但知道唐亦琛已經被抓進去了,才覺得平順一些:“還好,絕不能輕饒了這混蛋!簡直是該死!不過那個丁·字·褲……”
“不是我的!”秦霜連忙否認。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是你的,我只是覺得,哎,不錯啊,咱們也可以賣啊,沒想到唐亦琛那個變·態竟然還隨身攜帶,現在變·態男那麼多,說不定需要人手一條,很有前景啊……”
秦霜起初是心驚膽戰的害怕殷夢會問她那東西怎麼來的,哪裡想到,她的腦回路構造明顯不太一樣,一時間,啞口無言。
殷夢仔細盤算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累的打瞌睡了,秦霜提醒她:“算了啊,這種事情空了再想,先去睡覺吧。”
“恩,明天還要去法院呢,咱們早點睡吧,晚安,霜霜。”
“晚安,夢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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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點半,她們打車前往法院。
到達法院門口的時候,發現今天來了不少記者攝像車,聲勢無比浩大。
殷夢皺眉:“這些人搞什麼啊,不過是一個官司而已,用得着這麼大肆報道嗎?”
秦霜似有所悟:“恐怕是有些人故意搞得這麼多花樣。”
殷夢心領神會:“是秦正南嗎?他們以爲今天贏定了,所以想借着媒體的手,昭告天下公之於衆是嗎?”
秦霜點了點頭,該是如此。
殷明氣憤不已:“混蛋,今天最好別讓他們輸,要不然看他啪啪打臉!”
要他們輸,不太可能。
秦正南車門打開,無數媒體便蜂擁過去,將他們圍的水泄不通。
而勤政,還處在記者的包圍圈中,他遊刃有餘的應對着各種問題。
還有許惠儀,微微對着媒體揮手,一副姿態高貴雍容的模樣,以及最後從車上下來的秦雪,穿着最新款香奈兒連衣裙,拎着一個GUCCI手包,化了個大濃妝,美豔不可方物,對着鏡頭,搔首弄姿。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連方曉霞和唐年茹都來了。
這兩人是還不知道唐亦琛的事情吧,所以趕着來看熱鬧,看秦霜落魄了,然後好抱緊秦雪這顆大樹嗎?
殷夢翻了個大白眼,跟秦霜一起下車,兩人一點不想引人注目,只想快點進去,哪裡想到,一個眼尖的記者發現了她,她們瞬間被包圍了。
“秦小姐,你做好準備了嗎?”
“秦小姐,你覺得今天有贏得希望嗎?上次沒有宣·判,會不會讓你心存僥倖?”
“秦小姐……”
“秦小姐……”
秦霜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努力想推開面前這些人,但舉步維艱,這連珠炮似得問題更是將她逼得喘不過氣來。
秦正南以爲找這麼多媒體來,黑的就可以說成白的了嗎?
殷夢護着她,簡直是使出了洪荒之力,才拉着她衝出包圍圈,逃進了法院。
許惠儀生氣秦霜搶走了他們的風頭,但記者回過來,她便挽住秦正南的胳膊,衝着衆人揮揮手:“謝謝各位的關心,時間到了,我們該進去了。”
秦霜有些狼狽的坐下來,殷夢也喘着氣,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問她:“沒事吧,霜霜。”
秦霜搖頭:“你呢。”
“我當然沒事。”
殷夢跟着坐下來,就看到秦正南他們氣焰囂張的進來了,沒想到的是,秦雪竟然走到了秦霜面前,耀武揚威:“秦霜,我還以爲你今天不敢來了呢。”
“你們都有臉我,我爲什麼不敢來?”秦霜淡淡反問,絲毫沒有將秦雪放在眼裡。
秦雪嗤笑了一聲:“那你就是過來自取其辱的。”
“誰自取其辱還不一定呢,別把話說得太滿。”
“是嗎,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爲上次沒有宣·判你就能改變結果吧,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別癡心妄想!”
“有沒有可能又不是你說了算的,咱們走着瞧!”
“秦霜,你別得意,稍後我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呢。”秦雪揚起了下巴,眼中閃過惡毒,被秦霜捕捉到了,她蹙了蹙眉,但秦雪已經一甩袖,回了自己座位,然後擺·弄着手機,眉頭也皺了起來,是在給唐亦琛打電話?
如果她知道此刻唐亦琛正在警局,不知道作何感想。
唐年茹則是狠狠瞪了殷夢一眼,顯然還在爲昨天的事情生氣,殷夢不甘示弱,做了個鬼臉,把唐年茹氣得不輕。
九點半,法官和陪審員就都出現了。
上次其實把該說的都說了,所以這一次開場,也不過是把之前的所有證據都陳述一遍,然後由法官親自公·布·結·果。
秦霜的手指,交纏在一起,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秦雪讓她不要癡心妄想,可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爸爸辛苦的打下的基業旁落他人而無動於衷呢。
法官在一字一句宣讀文件,她坐在那裡,麻木聽着,直到聽到,公司百分之九十股份歸秦正南所有,秦霜只得公司百分之十,同時秦家的老宅歸秦霜所有。
法錘落下,宣告今天的庭審結束,秦霜愣愣坐在那裡,完全是超乎意料。
雖然她私心的希望這場官司自己能贏,但現實擺在眼前,她無法自欺欺人,意外的是,她竟然不是一無所有。
而且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她在秦氏還有一席之地,遇到重大決策的時候,他們不得不知會她,顯然,這個結果也是秦正南他們沒想到的。
許惠儀也是一臉錯愕的看着秦正南:“怎麼回事,你明明不是跟法官說好了嗎?爲什麼會這樣,而且老宅怎麼會到那個臭丫頭手上?那可是——”許惠儀沒有說下去,但是臉色相當不悅。
秦雪也不滿意:“爲什麼還要給那個臭丫頭百分之十的股份?她憑什麼?”
殷夢適時拉着秦霜站起來:“霜霜,我們先回去吧。”
不過前後門都有記者蹲守,想離開,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而這個結果,太出人意料,秦霜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是因爲慕夜白嗎?秦霜不確定,不過總算鬆了一口氣,而且老宅也留給了她,雖然那個宅子不新了,但充滿了她童年的回憶,能拿回來,比什麼都彌足珍貴。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