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雲】
我坐在辦公室裡發呆，好像還沒有弄清楚我跟蘇沫之間以後到底應該以什麼樣的模式相處。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想做讓自己開心的事，怎麼到了現在開始讓人覺得有負擔？
記得以前看過王祖賢的一部電影《青蛇》裡面主題曲是陳淑樺唱的《流水浮燈》，歌詞中黃沾寫道：“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香港鬼才的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和自己相愛的人處好當下，誰管以後呢。
不過電影始終是電影，裡面許仙和白蛇也沒見到有個完美結局。這樣的話如果一但認了真，最終也就落一個悲劇結尾。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這只是浪子的最佳真理。
想到這裡我拿起電話還是給蘇沫打了過去，但上天偏偏就是不讓人滿意，蘇沫的電話又打不通。拿起車鑰匙，我對助理交代了一句就開車去了蘇沫的學校。
走到蘇沫宿舍樓下的時候，問了她的同學才知道她還沒有回來，我簡單留了一個口信就匆匆離開了。我記得蘇沫曾經對我說過，她不想讓大衆知道我和她的關係，她的理由是影響不好。
但是剛一離開學校不久，我就接到了電視臺裡的電話，說上次那個商業巨擘的次子後天將會出席一個商業協會舉辦的商談，臺裡讓我去和他協商一下，看能否一同過去進行報道。
拿出上次他給我的名片，我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字——李凱澤。沒做多想，我立刻拿出手機撥了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不出意外，電話被轉接到了他助手手機上。
“喂，您好，李經理現在還在開會，請問您有什麼事？”
“這樣啊，你好，我是xx電視臺的高志雲，有關這次的商業會談想找李經理商量一下，麻煩等他開完會對他說一下。”
“啊，原來是高先生。”對方聲音一變，開始熱情起來，語調也不復剛纔公式化，“李經理有吩咐過，說如果高先生爲了這件事打電話過來的話，讓我一定告訴您，這件事他已經安排妥當了，高先生可以隨時動身過來，我們這面會安排人員來接待你們的。”
我好奇，這件事我也是剛得到通知，他是怎麼知道我會爲了這件事找
他。“請問，李經理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真是打擾他了。”
助理客氣一笑，“這個您就要問李經理本人了，不知高先生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幫你轉述的嗎？”
聽出他不願多說老闆的事情，我也明白他的立場也不好繼續多問，簡單謝過了之後就掛上了電話，只是心裡還在納悶李凱澤到底是怎麼樣知道我會去爲了這件事情找他幫忙。
就這樣，我還沒來得及等到蘇沫的回電，人又離開了北京。
這次採訪，臺裡領導極受重視，現在物價上漲厲害，通貨膨脹很難得到遏制，作爲生產線上的上中下游企業應該如何控制物價這是本次採訪的主要目的。加上李凱澤本身又是娛樂版頭條新聞人物，所以這一次出了我們財經小組外另外也有其他版塊的小組與我們同行。我於是又見到章豔。
機場候機室，我一眼驚訝地看着她，問：“你怎麼在這裡？”
章豔大方一笑，“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看着她明媚皓齒的微笑，我突然想起上次在臺裡大廳見到她的那一次，“你上一次找熟人辦事難道就是這個？”
“呵呵，”她略微靦腆地點點頭，“上次走後門被你抓了個現行，不好意思和你說，所以當時就沒有提，後來沒見到你所以也就忘了。”
“那你現在是？”我低頭仔細尋找她身上是否有掛有什麼名片牌，但卻什麼也沒看見。
“現在還是個小助理，跟着時事組的王大哥。”
“你對媒體這個行業感興趣？”我印象裡，她一直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向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何必爲了討生活出來幹事。
章豔把前額的頭髮弄到後面去，揚起嘴角說：“你忘了，我大學在外面學得就是大衆傳播。”
“這樣嗎，不好意思，我忘了。”
嘴上說忘了，其實我壓根就不知道她大學是哪所，讀的是什麼專業。在最開始分開的兩年裡，章豔這個名字絕對是我字典裡面的禁忌。
*
這次一同前去報道的便是時事組，真是想不到在這裡還能遇見故人。
會議舉辦地點設在海南，真是想不通那麼一句有錢有勢的人爲什麼開個會要把地點設在離首
都這麼遠的國境之南。暫不說現在是酷暑的天氣，就連這來回的飛機行程也着實有點累。想來能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就那麼一個，天高皇帝遠，這是不變的真理。
下榻酒店的當天，我們一行人並沒有看見李凱澤，只是他的助理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進行接待。我把行李交給了一旁的服務人員，貌似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不知道這次會議有哪些人來呢？”其實會議的相關資料我早已讓人準備好，但是由於行程太過於匆忙也沒來的及仔細看。
助理從包裡翻出一份資料，對我說：“高先生，這是這次參加人員的名單。”
我接過文件打開一看，隨意一翻就看見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如果說我和他的緣分是由於蘇沫的話，那麼這幾次的巧合未免顯得這緣分也太深了。雖然我一開始就想好了可能有他，林弛，雖然沒有在辦廠售貨，但房地產的經濟泡沫絕對是導致通貨的主要原因之一。有他在我也不奇怪，只是我和他畢竟心裡有結沒有解開。
李凱澤在第二天出現了，他親切地問了我許多安排上的細節問題，然後口風一轉，“這次你哥哥難道沒有同你一起過來？”
我詫異這個話題的轉換，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禮貌回答：“他和我工作單位不同，基本上很少會有機會一起辦公的時候。”基本上一旦出現我和高展雲一起工作的時候，大多都是政要進行商業峰會之類的時候。
李凱澤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另外又問了我酒店住的習不習慣，需不需要其他什麼安排後就又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這段期間，我時不時會把手機拿出來看一看，分心分得厲害。章豔見狀嬉笑說：“你是在等誰的電話呢，這麼神不守舍。”
心事被人直接點破，我一時間也不知要說些什麼好，時間就這麼尷尬地停在了那兒。我把手機放進包裡，對她微微一笑，然後開始全力以赴地看起相關資料。
接下來三天，合作還算愉快。
章豔工作起來的魄力我是領會過得，以前還在讀高中的時候我就對此深有體會，她作風乾練瀟灑，又有足夠的能力和威信影響團隊，絕對是當領導的苗子。不過多久，短短三天，事實顯示出我對她的評價完全正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