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月玲瓏看着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三年的時間,鳳凰千仞訓練的效果已經出來,儘管一些人的靈魂波動比較強烈,顯然是心中在做鬥爭,但每一個人的臉上卻都未顯露出任何表情。
爲將者,最怕士兵心不齊,若要讓士兵的心齊,便需要在士兵之間尋找一個共鳴點,而鳳凰族的共鳴點卻是顯而易見,即便是這一千人之中,也有不少人在檮杌族的侵略之下,失去了親人或是家園。
“忘掉你們的家人,並不是讓你們做一個無情無義之人,而是暫時放下心中的羈絆,在戰場之上,容不得你們分心去想其他,所以,你們的心中只能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盡檮杌,光復鳳凰族!”
月玲瓏一番話說出,魂識同時觀察着這一千人的靈魂波動,漸漸的,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透露出堅毅,而靈魂的波動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月玲瓏看自己的一番話取得了效果,便道:“曾經,你們是鳳凰族的精英!但是,現在不一定是!從今天起,我們所面對的,只有無盡的檮杌!我要你們每一個人都珍惜同伴的性命,無論何時,決不能丟下任何一個人,但是,我決不允許你們去和檮杌族死磕!記住!避敵之強,擊敵之虛,我們可以失敗,但是我們一定要留下性命將來殺更多的檮杌!你們有信心麼!”
“有!”鳳凰千仞鏗鏘有力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好,繼續訓練!”
鳳凰千仞在經過月玲瓏的鼓舞之後,更加賣力的訓練,每一刻,鳳凰千仞心中對檮杌的恨意都在增強,只待抵達戰場之時,徹底的爆發。
月玲瓏見鳳凰千仞沉入訓練之中,便離開一路來到族長之處。
鳳涅剛剛送走月玲瓏,又見月玲瓏回來,迎上去問道:“月大人有什麼事麼?”
月玲瓏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需要一千套裝備!”
鳳涅道:“什麼裝備?”
月玲瓏遞過一個玉簡,然後說道:“希望族長能用最好的材料煉製!”
鳳涅接過玉簡靈識一掃,玉簡之內刻畫着一套鎧甲的造型,同時還有一把劍,鎧甲的功能便只是防禦,而這一把劍卻是要求甚多,其中最爲特殊的一點便是,每一把劍的手柄末端都有一個圓形籠子,而籠子之內則是鳳凰族用來收取檮杌族血珠的特殊法器。
看過玉簡,鳳涅對月玲瓏說道:“鎧甲容易,祖城倉庫便有,盡是頂級防禦鎧甲,第三步修爲之下,無人能破其防禦,並且帶有防毒功能,還能一定程度的穩定心神。雖然數量不多,但一千套卻是有的。”
月玲瓏聽罷輕輕點點頭,只聽鳳涅繼續說道:“只是這劍,若是按照你的要求,卻沒有一把,若要煉製,即使動員祖城之內所有能工巧匠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這個時間是否延誤戰機?”
月玲瓏思考哦片刻,說道:“無妨,檮杌族遠道而來,我們守株待兔,若是等待,我們不怕他們!時間緊迫,還請族長即刻下令造劍!”
鳳涅聽罷輕,心中輕輕送出一
口氣,關鍵時刻,身爲族長,鳳涅最怕的就是延誤戰機,使鳳凰族遭受巨大損失。
說完此事,月玲瓏辭別族長,來到大營之中,經過昨日的廝殺,鳳凰族軍士都在休整,眼見月玲瓏到來,知曉月玲瓏令出必行,以極快的速度集合起來。
月玲瓏集合衆將,爲衆將佈置下防禦任務,然後繼續去訓練鳳凰千仞。
一個月時間眨眼便過,檮杌族在這一個月之內,攻擊鳳凰祖城八九次,因有月玲瓏佈下的有力防禦,均都無功而返。
這一日月玲瓏正在訓練鳳凰千仞,鳳涅帶着一千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鳳凰千仞的訓練場。月玲瓏見到鳳涅身後一千人每人手中託着一套鎧甲和一把劍,心中大喜,掃視一遍,鎧甲盡是黑色,心中便更爲高興,黑色正是月玲瓏需要的顏色,這樣才能更好的隱藏在夜色之中。
修者所煉製的鎧甲,最大的特點便是沒有合不合身一說,當鳳凰千仞把這套裝備裝備在身上之時,一股冷氣頓時瀰漫於整個戰場之內,不是來自於肉體的冷,而是來自於心的冷,來自於靈魂的冷,這股冷意,仿若來自於九幽之下,猶如死神的氣息一般。
看着眼前裝備齊全的鳳凰千仞,月玲瓏的心隨着一同冷下來,一千人,猶如銅鑄一般站在訓練場內,就連鳳涅看到這一千人,也不由得心中一驚,彷彿自己若不是第三步修爲,落入這一千人手中,下場便只有命喪黃泉。震驚的同時,鳳涅的心中也由衷的高興,畢竟這是月玲瓏爲鳳凰族訓練出來的一股強有力的特殊力量。
時機已成熟!月玲瓏對鳳涅道:“族長,接下來的日子,便請族長竭力守護好祖城,檮杌族圍城在外,他若不便,我讓其生變!”
鳳涅聽出話中意思,輕輕拉起月玲瓏的手道:“月大人對我鳳凰族再造之恩,鳳涅永不相忘!”
月玲瓏道:“族長,現在說此話爲時過早,特殊時機,還望族長不要分心!”
鳳涅道:“月大人放心,鳳涅必定給月大人一個穩定的後方!”
時至後夜,月玲瓏帶着鳳凰千仞悄悄出城,剛至城門口,敖晨追來。
月玲瓏問道:“公主追來何事?”
敖晨道:“玲瓏姐姐要出城殺敵麼?”
月玲瓏點點頭,敖晨說道:“我也去!”
月玲瓏道:“不行!”
“因爲你是公主!月大人在殺敵之時,無法盡保你周全!”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兩人循聲望去,一襲白影悠悠走來,七色流蘇隨風輕擺,正是不歸。
敖晨氣的一跺腳,想要說話,看到月玲瓏眼中只有冷漠,便把氣撒在不歸身上:“你是誰?我和玲瓏姐姐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月大人帶不帶我關你什麼事?”
不歸不理會敖晨,走到月玲瓏面前,輕輕一抱拳,說道:“月大人,帶不歸去吧!”
月玲瓏道:“誰也不行!”
不歸道:“月大人畢竟女流,況且修爲不如我高,關鍵時刻,我可以保護月大人
!”
“女人又有何妨?誰說女人一定要男人來保護?”月玲瓏道。
不歸道:“月大人,不管你是否答應,不歸都要隨你出城!況且,我可以幫你留住龍公主!”
月玲瓏看着不歸,從其眼中看到的只有一股堅定,想來其不會輕易放棄,無奈之下便道:“若能留下公主,你便隨我走,若不能,你一同留下!”
不歸微微一笑道:“留下龍公主,輕而易舉!月大人可以打開城門了!”說罷,敖晨周身涌出一條條樹根,轉眼間便把其困在其中。
敖晨氣的大罵,不歸已然走向大門,邊走邊道:“龍公主不要徒費力氣了,水生木,你的五行破不了這個木牢的,三日之後木牢自解!”走路的過程中,其一身白衣已變成黑衣。
月玲瓏看到此景,冷冷的看一眼不歸,轉身走向城門。
爲防不測,月玲瓏只打開城門側方小門,一千人魚貫而出。
夜色之下,月玲瓏帶着鳳凰千仞潛出城外,徑直朝北方而去。
連綿鳳凰祖城四周的檮杌族大營,數北方防守相對最弱。三天之前,檮杌族剛剛攻擊過鳳凰祖城,鳳凰族還一如既往的龜縮城內,使得檮杌族以爲鳳凰族只能防守,毫無攻擊之力了。
夜色中,月玲瓏魂識對鳳凰千仞下命令道:“此次出來,不知道我們何時纔會回到城內,所以,從此刻起,我們所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我們這次出來的任務便是攪亂檮杌族!讓他們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徹底的亂起來!”
夜風輕輕蕩過千人身旁,什麼也未帶走,卻留下了更多的冷意。
遠處,檮杌族大營哨點守兵不自覺的打一個哆嗦,似受不了夜的冷一般,口中嘟囔這罵一句。
驀地,幾根樹根自地下悄然伸出,本就大意的守兵,連回頭都沒來得及,便被絞死在樹枝之中,一顆血珠剛剛飛出,一把黑劍刺在血珠之上,血珠猶如遇到黑洞一般,順着劍身便被吸入劍柄末端。
一千個黑影在夜色之中悄然潛入檮杌族大營之中。
天棄界,顧名思義便是被上天所遺棄的一界,這裡無法吸收凝聚靈力,但天無道,人便逆天而行,但人力豈能輕易與天爭?雖然天棄九族另闢路徑,吸收五行之力,但卻被天棄界的規則壓抑的如同凡人一般需要吃飯睡覺,而檮杌族亦是如此,只是比起凡人來,天棄九族與檮杌族不需每日都吃飯與睡覺。
後夜,檮杌族大軍已陷入一片沉睡之中,死神之手輕輕在大營之中拂過。
當第二天的第一道光出現在天棄界中之時,鳳凰祖城北面檮杌族大營之中傳出一陣怒罵,守軍副帥怒斥着手下一幫將士,陣陣怒火瀰漫了整個北軍大營,但這個副帥卻是有怒不敢傳出帳外,一旦這一夜得情況被殘血知曉,那他這個副帥便沒必要做了!
天色大亮之時,一個山谷之中,一個陣法悄然運行起來,從外面看來,絲毫看不出這裡有一個陣法,但在陣法之內,卻是有着一千零二個人靜靜的站在其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