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冬天的悄然離開,春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到來。俗話說,春雷夏雨,今天的天氣顯得特別陰沉,灰濛濛的天空似是蒙上了一沉厚厚的面紗,讓人看不清那厚厚的雲層中的另一個面容。陣陣驚雷中,泛起淡藍色的雷芒,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
“還有三天了”看着窗外的灰暗,張凡獨自喃喃道。隨着家族會選的即將到來,準備工作早已如期進行,就連會場都已經準備就緒。越是快要來臨的時候,張凡心裡就越是期待。
“篤……篤……篤,張凡,是我”正在張凡思考當即,門外卻傳來一聲叫喊。“來了”張凡聽出來人是誰,趕緊起身開門。
門一打開,赫然是三長老。只見他此時蓬頭垢面,兩眼泛着血絲,似是很久沒休息一般,整個人顯得很是疲憊。見此情形,張凡很是驚訝,疑惑道:“三長老你這是……快進來坐吧!”
“哦?呵呵……沒事,只是損耗過度而已,休息一下就行,不礙事。”說着便隨張凡進門坐下,觀望了四周一圈,最終看向張凡,笑呵呵說道:“張凡,家族會選快到了,你……都準備好了麼?”
“恩!我在這半年來,除了平時煉藥和偶爾的跟別人切磋以外,其餘的時間便都是用在了修煉上,如今已經是先天9品圓滿,還有一絲便突破了,只是像是缺少了什麼,始終都跨不過那道坎。”張凡看着三長老,無奈的道。
“唔”三長老點了點頭,張凡的修爲他其實早就一眼看了出來,並不驚訝,而如今聽得張凡這麼說起,三長老不由一笑,張口緩緩說道:“據我如今所知,在下段的修煉境界中,有三道坎。”
“下段?三道坎?”張凡驚訝道,這是他第一次聽說。
“也是,張凡這小子嶄露苗頭沒多久,不知道也很正常”三長老看了一眼疑惑的張凡,心裡默默想着,嘴上卻說道:“所謂的下段,便是人階到天階,這其中的修者都被稱爲下段,而天階以上的便被稱之爲上段。天階到王階,就是一道分水嶺,也是一道坎。”三長老說着,伸出一根手指比劃道。
“那另外兩道呢?”
“另外兩道便是由先天到人階的一道坎和靈階到玄階的一道坎,想要過了這種坎,便需要你自身的悟性和一個適當的契機。”三長老說完,又繼續比劃了兩根手指,說完留下最後那根手指,三長老微微嘆息道:“這就是我這麼多年爲何還在靈階9品徘徊的原因啊!”
“靈階9品?”張凡心裡頓時大吃一驚,平時三長老氣息內斂,根本看不出其修爲,只是無形中會感覺到壓迫。如此說來,那家主也應該是靈階9品,因爲兩人給張凡的感覺是一樣的,只是家主在年齡上卻比三長老要小很多。感受到內心的震動,沉吟片刻,張凡說道:“那什麼情況才叫適當的契機?”
“或是世間罕見的天材地
寶,或是生死時刻的壓迫。這些都能助你修爲突破,只是這也得視個人自身情況而定。想我這麼多年來,性命攸關的生死時刻倒經歷不少,也沒見有突破的跡象。”說到這裡,三長老卻是無奈的搖頭,滿臉苦澀,接着道:“還有疑問麼?沒有的話就繼續說說你的情況吧!”似是不願再提到這個話題,三長老趕忙轉移。
“原來如此”張凡心裡暗想,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除了在修爲上的事情外,就是我如今已經把三極破完全掌握了,只是到現在爲止,後面兩式還沒有什麼人能讓我使用。”伏魔破早已在和張超比斗的時候已經用過,後面跟南宮七塵切磋的時候也用過幾次,唯獨後面兩式,介元破和回極破張凡還沒有用過。當然,這裡是指用在人身上,事實上在張凡剛學會的時候就試過其威力如何。
“唔”聽到張凡居然把三極破全都掌握了,三長老眼中頓時露出讚賞,看着張凡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後,三長老從懷中掏出一樣事物,擺在張凡面前:“諾!我這次來是特地把這個交給你的。”
“這是……”張凡拿起那東西一看,只見是一枚晶瑩剔透的小玉片,感覺背後有些凹痕,翻手一看,便是一個極小的“御”字刻印在上面。
“這個叫做“御符”,你也知道我的愛好,只是我之前的都用完了,老夫這幾天時間都花在這東西上面了”三長老說着,兩眼閃過一絲精光,連帶着臉上的疲憊神情都減少了些,含帶着驕傲的語氣接着道:“這是老夫這些年來最滿意的一件作品之一,其主要作用便是用作防禦,以我自身靈力灌輸進去,摻雜多種材料製作而成,可抵我修爲以下的任意一擊,給你留作保命用的。”三長老說到最後,神情變得鄭重起來,看着張凡,面露擔憂。
“這……”張凡握着玉片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聽其口氣,便知道這枚玉片極難煉製,看到三長老眼中的擔憂,看着他那疲憊的神情,張凡頓時覺得心中一酸。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來說,很少有家族長老這樣對待身外之人,除非是這個長老自己的嫡系。所以說,三長老的行爲讓他很是感動。這種關心和愛護,直至張凡的內心深處,溫暖着他那顆孤獨的心。
“原本,我認爲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佯裝歡樂,以爲自己早已接受這一切。我盡力去忘掉過去,忘記我原本的世界,忘記那種孤獨,去迎合這陌生的周圍。我以爲我會跟這裡有太多的格格不入,卻沒想到,原來這裡有那麼多關心我愛護的人,三長老,家主,雲夢,鄧千元。原來這裡,就是我的家,我便是生長在這片土地的人。”
張凡的心態又一次發生了改變,這是張凡的第二次心變,上次是因爲雲浩,讓他懂得了這片天地的規則。這次是因爲三長老,讓他感受到了這方土地的溫暖。他一直主觀的以爲他早已看開一切,但是作爲一名自小
受到華夏文化洗禮的華夏人,家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但如今,卻讓張凡找到了另一個角度去對待這件事情,使之周圍的一切都感覺到煥然一新。
“好了,事情做完了,老夫就先走了”看見張凡如此情形,三長老微微一笑。起身拍了拍張凡的肩膀,就此離去。
待到三長老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卻聽見背後傳來張凡的聲音:“三長老,謝謝您”心中微微一嘆,關上房門。“張凡,老夫只能幫到這兒了,一切,便看你自己了”三長老擡頭看着漫天的灰濛,心中暗道,面上浮現一抹憂愁。
呆坐在房間裡的張凡,一直不語,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齊家,一處隱秘的密室中,只見一個身形瘦弱之人站在其內,此人身穿黑袍,連帶着頭顱和麪容一併遮掩,看不清模樣,只露出一雙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渾身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氣息。
突然,密室的房門打了開來,來人正是金月城的城主,齊家齊向。只見齊向走到黑袍人身前,躬身道:“齊家齊向,見過邪宗特使。”
“唔”黑袍人點了點頭,聽其聲音,卻是一個老嫗。黑袍老嫗接着道:“此刻老身來找你,是要告知你一件事。”
“特使請說。”
“待得家族會選一過,計劃便開始執行,但是你齊家只需負責對付張家便可,雲家交給我們邪宗自己來。”黑袍老嫗說到這裡,轉過身來,由原來背對着齊向變爲正視,看了眼齊向,見其點頭稱是,眼中透出一絲滿意,接着道:“另外,張家四長老已經是我們邪宗的人,到時候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殺自家人。”
“知道了,只是張峰任與那張家的三長老皆是與我同級,怕是不好對付。”說到這裡,齊向面露難色。對他來說,對付兩個同一級別的人確實有些困難。
“不妨,這個給你”黑袍老嫗聽齊向一說,也知道其中的緣由,便掏出一枚小巧的圓球,遞給齊向:“這個,不用老身教你使用了吧?”
待齊向看清是何種東西時,不由眼睛一亮,趕緊收下,忙道“不用、不用。”
“行了,事情就這麼多,老身還有要事先走了”黑袍老嫗說完,便身形一閃,消失在密室內。
見得黑袍老嫗離去,齊向立馬掏出剛纔那東西來,似是想要確認一下。“還有三天了,嘿嘿!”齊向的聲音迴盪在密室中。
與此同時,張家的四長老也在自己房中,同時面前還站着張超與張元,三人似是在討論着什麼,四長老眼露精光,偶爾面上還掠過一絲陰沉和興奮……
片刻之後,一切都安靜下來,放佛從未發生過一般,顯得那樣自然。只是,在這寧靜的背後,有一股極其龐大的血腥災難正在醞釀,誰能在這片風暴中存活下來?誰能在這場災難當中笑到最後?一切,還只是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