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嗎?今天上午張家和雲家都遭到了襲擊,死傷不少呢?當時我正在會場,突然蹦出來的那兩聲巨響可把我給嚇着了。”
“這事發生的時候,當時我也在場,你興許不知道,聽說有些人看到齊城主當時在阻攔張家家主和雲家家主,似是要拖住他們兩個。”
“對,沒錯,我也聽好多人都說,齊城主是爲了怕他們兩個回去會受到牽連什麼的。而且今天下午便把城內的秩序給整頓了,不過當時我只顧着逃命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說來咱們這城主還確實不錯啊!”
自上午金月城的風波過後,到此已經是傍晚時分,不過今日所發生之事,依舊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城內之人皆是議論紛紛。金月城的秩序早已恢復,呈現出往日的繁榮。通過有心人的推波助瀾,硬是把齊向的野心給掩蓋了下去,轉化成了一片讚揚。自古以來,老百姓的淳樸天真就導致了他們容易被輿論帶動,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的把真相竭盡掩埋在歷史的河流當中。
張家,此時的前院早已收拾乾淨,只不過之前被毀去的建築還在修復當中。雖說如此,但空氣中依舊還存在着淡淡的血腥氣息。這次的事情對於張家來說可謂是影響甚大,死了一個家族長老不說,還有很多的家族中堅力量也在此次的戰鬥中犧牲。雖不至於一蹶不振,但也至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砰……”一道清脆的響聲自張家主殿中傳出,只見此時張峰任擡手用力的對着桌子一拍,咬牙切齒地說道:“齊向這個老王八,太TM不是東西了,與邪宗狼狽爲奸的對我們下手便算了,他當了婊子居然還立牌坊?你說氣不氣人……”張峰任站在那裡,雖說身上的傷已經恢復了幾分,但此時他的臉卻成了豬肝色,說話時身體還止不住的微微顫抖,顯然是氣的不深。
“哎……雖然早知齊向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沒想到他從未露出任何馬腳,隱藏了這麼久你我都沒有發現,可見其忍耐力驚人。”一旁的三長老也是面色凝重地說道,只是這凝重當中似是夾雜着一絲鬱氣,如同病入膏肓一般,久久不散。
三長老微微思索後,接着說道:“今日他對你用的那枚靈爆彈應該是最後一枚了,以靈爆彈的稀有程度,他很難再拿出第二枚,而且今日我張家大幸,在最後時刻有高人相助,這才能避免被滅亡的下場。”張峰任的事情在回來之後便告訴了三長老,待得把善後工作做完,兩人便來到了這主殿,一同分析當前的情況。
“那些與我張家廝殺到最後的邪宗弟子,在那一掌下全部化爲灰燼,連骨頭都沒剩下。而且那邪宗老嫗也是身受重傷逃了回去,想必他們近期內不會再來了。唉……可憐老四被他們利用,落了個身死的下場!當初的張家四尖刀,如今卻只剩下我一人!”三長老說道這裡,神色不由一黯,雖說四長老等於是他間接殺死的,但是爲了
張家,他並不後悔這麼做,只是痛恨邪宗罷了。
“三長老,這事不怪你,四長老的事情我們早就知道,而且也給過他機會,只是沒想到四長老最後依舊選擇了那條路。”張峰任見到三長老如此神情,不由出言安慰。
三長老聽後陷入沉默,待得情緒穩定之後接着說道:“但是今天那一掌的主人已經說了,只是因爲邪宗的行動打擾了他小姐的清靜纔出手的,若是等到時日一過,那位大人口中的小姐一離開金月城,邪宗必定會再次襲來,我們不得不防啊……”
“唔!如今我們只需要着重對付齊向便可,雲家那邊已經派人來傳話,說要與我張家形成聯盟,慢慢消耗齊家與那邪宗。”張峰任聽後點頭說道,接着便露出一絲唏噓:“只是不知道那人口中的小姐是誰,居然有那麼大能耐,那種修爲,恐怕只有我大燕國的陛下才能與其相抗。”
張家能在這次洗牌當中倖存下來,已經是萬幸,若是再不做好充足的準備,恐怕很難再抵擋邪宗下一次來襲。這種事情只能靠他們自己,燕國這麼大,燕帝也不能處處照料。而且這種家族吞併與宗派相鬥的事情,本就再正常不過,優勝劣汰自古就是人類的生存法則。
“呵……就算知道那位小姐是誰,也不是你我可以結交的,還是做好咱們的事吧!求人終不如求己,自身若是強大,誰還敢於來犯?唉……”三長老聽出張峰任話語間的唏噓,輕聲自嘲,接着說道:“張凡昨日才失蹤,我張家今日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似是想到了什麼,三長老情緒開始低落起來,神情憂傷。
“唔?三長老小心。”
“呼……啾……”正在這時,兩道輕微的破空聲先後傳來,張峰任縱身一躍,擋在三長老身前,雙手接住那飛來的物事。與此同時,三長老身形一閃,便到了主殿之外,神色警惕地四處張望了一番,見到沒什麼異樣之後,不由心生疑惑“奇怪,附近都沒感到有修爲的波動,剛纔那一幕又是怎麼回事?”
“三長老,三長老你快進來”正在三長老疑惑的時候,身後傳來張峰任的叫喊聲,聲音中夾帶着抑制不住的欣喜。三長老轉身回殿,見到張峰任手中遞出一物“長老你看”只見張峰任手中靜靜的躺着一枚玉佩,正是藥祖給張凡的其中一枚。
三長老神念掃過,張凡的聲音從中傳入三長老腦海:“家主,三長老,此玉佩是我師父所遞,會傳到你們任意一人手中,在此小子向您二老問好。長話短說,臺戰當晚,我被一人以雲夢爲引,帶到張家後山遭到襲殺,後在逃亡當中被一位高人所救,並拜入其下作爲弟子,現如今正在學藝,需要兩年才能回到張家。另外一枚玉佩是我給雲夢的,還望幫忙帶到,另外告訴鄧千元那小子,我張凡沒死。”
“哈哈……我就知道,張凡這小子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死!哈哈……”三長
老此時臉色漲紅,激動不已地大笑着,雙眼已經模糊,流下滾滾熱淚,那是高興的淚水。忽然之間,正在高聲大笑的三長老“噗……”的一聲吐出一灘烏血,血中夾雜着黑色的血塊。
“三長老你沒事吧?”張峰任之前就一直擔憂着三長老的身體,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如今見到三長老更是當着他的面吐血,怎能不急?不知怎地,三長老在吐出這口血後,感覺整個人的神態有了變化,不再像之前那般病態。只見他隨手往嘴角一抹,微笑着說道:“沒事,只是一些淤血而已。”
三長老出現這種情況也實屬正常,凡事都講究物極必反。任何人在突然的大喜大悲之後都會對自身造成傷害,三長老在經過昨日與今日的悲痛,鬱氣居身,剛纔又突入起來的得知張凡沒事,喜悲兩種情緒相沖之後便造成了剛纔那一幕。
一旁的張峰任見到三長老沒事,不由定下心來,忽然腦中一瞬,疑惑的問道:“哎?三長老你說,今日救我張家那人會不會就是張凡的那位師父?”
“唔……倒也有這種可能,若是張凡那位師父不好出面,因此便造出一位莫須有的小姐,如此說來倒也通順。”想到這裡,三長老臉色喜色更甚:“看來我張家獎來必定會出現一個了不得的弟子啊!另外一枚玉佩呢?趕緊給那雲丫頭送去……”
“算了,老夫親自送去吧……”三長老一把從張峰任手中奪過另外一枚玉佩,急不可耐的轉身向外衝去,邊走邊說道:“你趕緊把這事情告訴鄧千元那小子,那小傢伙也一直爲這事難過呢……”看得出來,三長老確實很高興。
待得三長老背影最終消失在張峰任的視線後,偌大的主殿內,傳來一聲嘆息,那嘆息屬於張峰任,在大殿之中久經不散:“三長老,謝謝您……”
不到片刻時間,三長老便從張家趕到了雲家。天還剛剛入夜,此時的雲家卻依舊是燈火通明,與張家類似,在經過齊家的侵入之後,雲家也遭受了不小的創傷,此時正在進行善後。
門衛自然識得三長老,見其一來,便主動進去通報。片刻之後,三長老被請入雲家議事堂。只見雲天此時端坐在內,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是心情不大好。見到三長老到來,單手一別,示意三長老坐下。神色鄭重地說道:“不知三長老此時前來是所謂何事?”
話後又似是覺得不妥,沉吟片刻後又化作嘆息,無奈的接着說道:“你也知道我雲家的事情,雲某此時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時間不多,還請長老快些告知。禮數不周,還望見諒!來日雲某必定登門拜訪”兩家本來就關係極好,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以爲三長老來此是有事商議,所以雲天就直接奔入主題。
三長老依舊站着,對雲天也是理解,擺手說道:“你去忙你的吧!我是來幫張凡傳話給雲丫頭的……”
“張凡?他不是死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