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對如此冷漠如此神秘的薜銳,紫琉璃還能說什麼?
“小姐?”這時,翠玉和冷冰心也趕了過來,望着遠去的薜銳,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目光。
“走吧,回宮。”
既然薜銳是個死驢子,怎麼敲也毃不醒,她何必在薜銳這兒浪費時間,倒不如?
紫琉璃心頭靈機一動,臉上露出了輕微的笑容。
回到宮中,紫琉璃命翠玉,把她知道的還包括不知道的醫術,全都搬到了蘭宜院。
救人不如救已,既然薜銳是個清高性,何不,紫琉璃自己尋個究竟,看看這德容貴妃到底得了什麼病?
到那裡,也許她還可以在龍璟浩面前強薜銳一軍,看薜銳從此後還能在後宮囂狂!
於是,幾個不眠的日夜,紫琉璃把自己困在了書卷裡,終於在第三日的晚上,紫琉璃查以了德容貴妃,德容貴妃身上的病症。
原來德容貴妃所得之症,竟然是寒毒,而且是寒毒中最厲害的那種,是受冰寒蟬吐絲之火所蝕之毒。
這種毒,可是世上最難解的毒,恐怕,恐怕……
這個薜銳,竟睜着眼說瞎話,把德容貴妃以瘟疫來了治,這不是把德容貴妃往死路上逼嗎?
好狠毒的饋銳,她紫琉璃,雖不是正義的化身,但是,也卻不允許薜銳假公濟私,醫死德容貴妃。
於是,在查到德容貴妃的病症後,紫琉璃急急的,急急的奔入了龍璟浩所居的龍泉宮。
此時此刻,龍璟浩早已經褪卻了緊身龍袍,換上了輕鬆的黃袍,斜靠在軟塌上,觀望着一本叫《資治通鑑》的書。
就連休息時候的龍璟浩,也不忘國之本,閱古之精,有時候,在國事上,紫琉璃還真的佩服龍璟浩。
可在私事上呢,龍璟浩的霸道,卻是令紫琉璃皺眉的。
如果在私事上,他也能做到溫柔成水,把一顆真心拋下,恐怕,他就是十全十美的人了。
可是…。?
望着聚精會神的龍璟浩,紫琉璃很是嘆息。
“璃娘娘。”立在龍璟浩身畔的秦烈,看到了紫琉璃,輕聲叫道。
龍璟浩,也被秦烈的聲音給驚着了,放下手中的書,觀望着紫琉璃。
紫琉璃突然造訪龍泉宮,這還真是令龍璟浩大爲驚愕的事情。
聽說,紫琉璃搬了許多的醫書,把自己關在蘭宜院裡,不知所謂何事?
龍璟浩,對紫琉璃的行爲有些皺眉。
而今?
紫琉璃的大駕光臨卻是令龍璟浩吃驚的事情,因爲他着實不知道,紫琉璃所來何時?
秦烈命在侍的宮女,爲紫琉璃奉上了茶,紫琉璃踏進了龍泉宮,來到了龍璟浩的面前。
“璃妃,你怎麼來了?”
把書放到一邊,伸手,龍璟浩拉住了紫琉璃,臉上掛着的,永遠是溫存的笑,可這笑下到底藏着什麼,卻是紫琉璃永遠不知道的事情。
“皇上,你可知道這幾日,我爲啥要看醫書?”
坐在了龍璟浩的身畔,紫琉璃擡眼望着龍璟浩。
輕笑,龍璟浩捏着紫琉璃的小鼻子,道:“你這個小鬼頭的心思,朕那能猜到。”
“皇上真的猜不透?”又或者早已經猜透,只是不想說?
“怎麼,連朕都不相信了。”
龍璟浩,再鎰捏着紫琉璃的鼻子。
紫琉璃輕笑,低頭:“我是爲了德容貴妃。”
知道也罷,不知道也好,總之,紫琉璃是敞亮着來,定會敞亮着對。
“什麼,德容貴妃?”
一聽德容貴妃的名字,龍璟浩臉沉了下來,手,更拾起了他的《資治通鑑》。
紫琉璃的話,可真令龍璟浩心冷。這德容貴妃,得了難治之症,這已經是被打成死結的人了。
可是,紫琉璃,偏偏與他對着幹,不相信他,更不相信薜銳的醫術,來了一個大翻查。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明顯,這是反逆,好個令他惱怒的紫琉璃。
“皇上,名醫也有錯了,德容貴妃的病,琉璃看過,對瘟疫,也略之一二,她根本……”
紫琉璃知道,她這次前來,龍璟浩定會生病。
可是,他生氣又如何,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龍璟浩生氣,而是德容貴妃的病,如果真按薜銳所說,依瘟疫症之,恐怕,恐怕德容貴妃的命休矣。
“好了,她到底得什麼病,不是你皇妃診斷的,而是御醫診斷的,怎麼着,不想做皇妃而想做御醫了,你想,看朕通不通。”
冷冷的,龍璟浩對着紫琉璃,向紫琉璃發着火:“出去,朕忙的很,沒時間聽你胡言亂語。”
“皇上”沒想到,龍璟浩這樣,寧可相信小人的薜銳,也不相信她的一片心。
紫琉璃心頭傷,心頭真的傷。
“出去!”紫琉璃的樣子,讓龍璟浩更火。
“娘娘,皇上今個真的很忙,你還是先回蘭宜院吧。”
紫琉璃不想動,一旁,秦烈勸着。
紫琉璃,還不想動,秦烈嘆息,請着紫琉璃。
無奈,紫琉璃只得離開了龍泉宮。
不過,龍璟浩的行爲,卻讓紫琉璃火大了,真的火大了。
龍璟浩,什麼時候,他變成只聽奸詐小人的人?
這還真是叫紫琉璃憋氣的事情。
“好了,別生氣了,父皇這樣做,還不都是爲了你,這幾天,你悶在後宮,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龍泉宮外,站住了龍璴。龍璴的話,卻令紫琉璃大生不解。
“你知道德容貴妃爲何得那樣的病嗎?”
嘆息,龍璴道。
“爲什麼?”
望着龍璴,紫琉璃問?
“還不都是因爲你?”龍璴說。
“我……”紫琉璃奇怪,她做什麼了,令德容貴妃得下了那等怪病。
“有人說,你用寒冰=毒蟬暗德容貴妃,事後,更有人查得,你爲德容貴妃所食的湯藥中,有寒毒=冰蟬的影子,你說,如果父皇不以薜銳之力堵住悠悠衆口,恐怕這後宮炸的更厲害。”
龍璴語着。
“什麼?”紫琉璃心火,簡直是荒謬的事情,你說,她對德容貴妃,乃是真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德容貴妃如此可憐的事情,還要加害於她?
“你去德容宮是事實,你革鞍前馬後也是事實,現在,德容貴妃中了寒冰=毒蟬的毒,你說,你脫得了關係嗎?”
嘆息,龍璴道。
“可惡,到底是誰,用這毒物來陷害於我,難道……”
面對這樣的事情,龍璟浩就不想爲她辯點兒什麼?
“怎麼辯?” ...
事情明明顯顯的擺在那裡,紫琉璃,也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肚裡嚥了。
哼。冷笑着,紫琉璃轉身,向龍泉宮裡踏着。
一把,龍璴拉住了紫琉璃:“你幹什麼?”
“我要找皇上談個清楚,如果德容貴妃的病真的牽扯上我,我也不會置身事外的。”
怒怒的,紫琉璃說道。
“你怎麼這麼衝動,就算父皇讓薜銳以瘟疫之症把德容貴妃隔離,也不會讓薜銳以瘟疫之證治德容貴妃呀,什麼時候,你的腦袋變的蠢笨起來。”
嘆息,龍璴把紫琉璃拉到了一邊。
“你說什麼?”甩臉,紫琉璃怒怒地望着龍璴。
龍璴好過分,竟然說她笨。
“好,當我說錯了,但是,這事,父皇已經爲你壓下,你就把事情默認下來,總之,有父皇頂着,後宮掀不起來。”
龍璴說道。
“是,皇上以強權壓之,後宮當然說不得什麼?可是,毀的,可是我紫琉璃的名聲,你叫別人談起我紫琉璃,如何言說。”
憤憤的,紫琉璃說道,氣火的眼睛裡泛出了淚水。
“到底是言論重要,還是安全重要,你以爲這是江湖,講的是俠膽義膽嗎?”
重嘆,龍璴勸着紫琉璃。
紫琉璃,卻沒有聽:“不,活,我也要活的明明白折,這事,我紫琉璃沒有做過,我也定會讓皇上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推開了龍璴,紫琉璃朝龍泉宮內走去。
龍璴想攔,可卻是怎麼也攔不住紫琉璃,只能眼睜睜地望着紫琉璃,踏進了龍泉宮的大門。
“你怎麼又回來了?”
面對去而復返的紫琉璃,龍璟浩很皺眉,真的很皺眉。
“璃娘娘,皇上現在煩着呢,你可別衝了龍顏。”
龍璟浩一旁,秦烈言道,從紫琉璃的表情裡,秦烈好似查覺了什麼?
“皇上,我問你,德容貴妃,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擡眼,紫琉璃盯着龍璟浩。
“瘟疫。”龍璟浩冷冷。
“皇上再說一遍。”紫琉璃火裡的語氣加重了。
“瘟疫!”龍璟浩說的卻是斬釘截鐵。
“皇上,你怎麼那麼不敞亮,皇上,難道在你皇上的眼中,我紫琉璃當真是邪惡的人,無論是誰,只要是和皇上有關係的人,我都要害,我是個從地獄裡跑出來的小惡魔。”
望着龍璟浩,紫琉璃的憤火火地說。
“放肆!”好個紫琉璃,竟敢這般與他說話,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看放肆的是皇上吧,我紫琉璃,向來活的是即光明,又正大。”
望龍璟浩的眼中,紫琉璃火氣更大。
“好,那你就滾到天牢裡去吧。”
好個不知擡舉的紫琉璃,龍璟浩火了,真的火了。
“皇上”龍璟浩要關紫琉璃,秦烈嚇壞了,真的嚇壞了。
“還不把她押下,怎麼,皇上的話當真算不得了?”
甩臉,龍璟浩怒望着秦烈。
這個該死的秦烈,也敢忤逆與他?你說,這豈不叫龍璟浩惱火。
看樣子,龍璟浩火了,真的火了。重重嘆息,秦烈只能無奈的把紫琉璃押了下來。
龍泉宮裡,龍璟浩的火更在了,只爲紫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