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他腳下不禁朝她走近了兩步,細細的打量起來。
這個人是誰?
說話的語氣,看人的眼神,以及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竟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壓迫力,甚至不敢與他直視。
她正下意識的要去執行他的指示,卻被他逼近的腳步和犀利的眸光駭得怔住了腳步。
不明就裡的瞥向他。
雖然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他俊逸非凡的外表卻已不容忽視的落入她視線。
她一直以爲這世間不會再有比秦玄更出色的男子。
想不到這個人長得竟一點也不比秦玄遜色。
只不過,他身上透着的霸氣與冷硬卻與秦玄截然不同。
那雙冰冷的黑眸更是如同利刃般落在她臉上,讓她有種無處遁形的危機感。
“你來了。”
身後傳來淡淡的一句招呼,卻奇蹟般的打破這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詭異氣氛。
也讓眼前的人終於移開了視線,看向她身後。
小沫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就見秦玄不知幾時已到了樓梯口。
“小沫,你去忙你的吧。”
秦玄吩咐着,臉上那一絲淺笑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王爺和這個人也認識?
那個金公子就已經很奇怪了,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奇怪。
一個人的氣勢能夠凌駕於王爺之上,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
莫非,他纔是當今皇上?
這個念頭讓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秦冥。
卻見他那雙冰眸也隨即朝她掃來,嚇得她忙轉過身去,應着秦玄的話下了樓。
她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
她這麼急於想探知,看來,果然如任初靜所說,這其中必有問題。
秦冥脣角微揚,隱去心中的疑惑,看向了秦玄。
“看來,你在這裡過得還很不錯。”
雖然他臉上未着喜怒,秦玄也不難猜測出。
任初靜這次出宮找他,秦冥心裡必然不會高興到哪去。
看他身後房門微掩,他心裡不禁有些擔心,問道:
“她,怎麼樣了?”
她有孕在身,他應該不會責難她吧?
還有,她剛纔昏睡過去……
“她已經醒了。”
秦冥臉上依舊是雲淡風清的道:
“看來,她也沒讓你省心。”
他看起來像是一點也沒在意,這讓秦玄頗有些意外,卻仍是應道:
“她倒是幫了我不少忙,只是,她身體畢竟有所不便。
所以,我擔心她在這裡會吃不消,看到你來,我就放心了。”
秦冥脣角微揚,點了點頭道:
“安排一下吧,她堅持要把這件事處理完,所以,我們可能還要住上一兩天才會走。”
聽了他這句話,秦玄頓時放下心來。
看來,她敢擅自出宮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有皇兄這樣寵她,她自然是什麼都不怕。
“那我就讓人把隔壁房間收拾出來吧。”
既然是要完成原來的計劃,任初靜的身份就必須繼續裝下去,分開住纔不會引人耳目。
“有勞了。”
秦冥應着,視線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迴廊處,沒再多說什麼,便轉身進了房間。
直到房門被帶上,秦玄才轉身走向迴廊邊。
微一傾身,便見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秦玄眸色微微一凝,她以爲沒有人發現她在偷聽?
那是因爲她完全不瞭解皇族人的能力。
不過,她的心眼倒是不少。
今天下午他有意給她時間,她卻沒有去找那些村民。
難道,她是怕他故意耍詐?
細想想,她一個人,倒也挺不容易的。
竟然想着要與朝廷爲敵,單是這份勇氣,已經讓人欽佩了。
只可惜,她一開始就想錯了。
從剛纔皇兄的表情來看,只怕對她也起了些許疑心。
如果讓皇兄知道她背後所做的那些事,怕是未必會容得了她。
她是莫家村唯一的倖存者,身世也怪可憐的。
看來,他得把她盯緊一點,省得她再做出什麼錯事來,害了她自己。
梳洗過後,換上了新的衣服,任初靜這才隨秦冥一道走出房來,下樓用晚膳。
儘管秦冥千不甘萬不願,在任初靜的堅持之下,他仍是隻好扮作她大哥。
跟她一起改姓了“金”。
飯桌之上,任初靜繼續大談
她的生意經,把驛站的幾個官員唬得一愣一愣的。
對於她這個商賈的身份以及經商的能力均是深信不疑。
當然,這些話最主要的,是爲了說給小沫聽。
雖然她不知道小沫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她對自己的好奇與懷疑,是瞞不過她的眼睛的。
再加上秦玄曾經說過她的身世,她相信,這小丫頭必然是跟那些百姓站在同一戰線。
說不定,就是她在背後搞鬼。
晚飯過後,衆人各自回了各自的住處。
因爲下午睡了幾個時辰的緣故,任初靜一點也不困。
加上秦冥此刻就在隔壁,她更是睡不着。
正想着要不要偷偷溜到他房間去找他,卻聽到門外傳來了細微的響動。
有人在她門外。
剛意識到這一點,就見插好的門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悄然拔開。
緊接着,房門開了一道縫,一個黑影竄了進來,並再度將門關上。
是誰?
她心中一緊,忙伸手摸出了秦冥的那把匕首。
還沒來得及做好防敵準備,黑影已瞬間到了她跟前,小聲道:
“噓!別緊張,是我。”
熟悉的聲音竟是來自秦冥。
“你怎麼來了?”
任初靜眼裡多了一絲欣喜,難道,他聽到了她的心聲,所以主動來找她?
“不是你說讓朕去窺探她的心事嗎?”
秦冥即時的奪過她手中那把危險的刀刃,將它收入鞘中還給了她。
“她今晚會有所行動。”
“真的?”
任初靜興奮得險些叫出聲來,謎底就要揭曉了。
她倒要看看,那小丫頭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而且,如果朕猜的沒錯的話,秦玄今晚也會跟去。”
黑暗裡,他脣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算計。
任初靜心中一緊,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秦玄跟她絕對不是一夥的,你可不許欺負他。”
“朕還什麼都沒做,你就那麼緊張?”
耳畔的聲音驟冷,帶着一絲危險朝她逼近。
下一秒,他的手已欺上她的腰身,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
“就這麼在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