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有些太着急了!”胡茬子的青年見同伴似乎已經引起了衆怒,特別是在看到眼前有城管紅楓的人在場,連忙伸手將消瘦青年拉到了自己背後,衝着衆人連連拱手道歉,同時還不忘回頭叮囑同伴:“別鬧事,別忘了我們是來幹嘛的!”
“哼!竟然敢看不起讀書人!”消瘦青年的氣焰似乎也被眼前晃動的目光給打壓了一大截,不過依舊憤憤不平,低聲嘟囔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拿個木棍就出來嚇唬人啊!”
“嘿!你小子還不服氣是吧?你要是再隨便搗亂,信不信送你去衙門走一趟!”城管紅楓的人似乎覺得自己以及紅楓組織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不禁再次跨前一步,繼續揮舞着木棍,作勢就要往下打。
“這位大哥,慢着慢着,我朋友太心急了!別生氣,別生氣!”胡茬子青年趕忙賠着笑臉上去替自己的同伴求情,他可不想因爲這點爭吵就將擺在眼前的機會給丟掉,回頭看了一眼同伴,轉頭繼續笑着解釋道:“我朋友也是心急,剛一聽說漢王麾下招賢納良,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這也是看着人太多,心急才一時衝動的,還望這位大哥理解,望諸位諒解,諒解啊!在下在此拜謝了!”
“哼!你小子還算會說話!”城管紅楓的原則一向是儘量避免城市內的各種爭吵衝突,自然也不會爲眼前這點小事而沒完沒了,收回木棍之後,略微點點頭,輕聲補充道:“這麼多人,就算再心急,也總得照顧着大夥的心情吧,總不能爲了快點擠進來,就不顧身邊的老人孩子,萬一給摔倒了出了什麼事情,那誰負責啊!好了,到一邊排隊去,一會自然會有人來問你們的!”
說罷之後,城管紅楓的人看了看周圍的百姓,見衆人似乎對這個處理結果還比較滿意,也欣慰的一笑,準備轉身離開。可就在這時,那消瘦青年似乎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一般,不僅在剛纔受到了所有人的指責,而且似乎還是因爲同伴爲自己求情,纔沒有被抓走,頓時有些氣急敗壞,衝着剛剛轉身的城管紅楓不服氣的問道:“你憑什麼抓我?我就擠了擠,怎麼着?你還能抓我送到死牢裡不成?我犯法了嗎?你憑什麼抓我?”
聞言,周圍的衆人均是一驚,滿臉詫異的看向了那消瘦青年,那眼神似乎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在場的不少人還依稀記得,很久之前,在城管紅楓剛剛組建起的時候,似乎曾經就有一批地痞流氓專門與紅楓對着幹,但是也不做犯法的事情,就是聚夥扎堆的擠在某一處街道上擋住過往的行人,當然,這些人的下場,幾乎整個漢中府的百姓都記憶猶新,某一天在搗亂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數十名紅楓的人完全包圍了起來,沒有一個逃走,全都是打斷了一條腿,然後組織起來成了全城的挑糞工。
而眼下,消瘦青年雖然不是有組織有預謀性的搗亂,但是其性質似乎與很久之前的那夥地痞流氓差不多,頓時周圍的百姓紛紛向後撤開了一大步,唯恐被誤認爲對方的同夥一般。
“嘿!你還沒完沒了了吧,小子?”剛剛轉過身子的城管紅楓不得不重新轉頭,擡起木棍指着消瘦青年,原本還算和善的表情也突然變的陰狠起來,目光中也浮上了一層殺機。正當他準備上前有所近一步的動作時,突然感到一隻大手按在了肩頭,不禁詫異的回頭一看,竟然是呂邵德出現在了身後,趕忙側身拱手行禮。
“沒事!”呂邵德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目光投向了消瘦青年,面帶微笑着輕聲說道:“小兄弟,如果你是來捧場的,那麼請你遵守一下這裡的秩序,更遵守一下漢中府的秩序!如果你是來搗亂的,那麼你剛纔問了,憑什麼抓你?對吧?”
“我,我就問了!”消瘦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呂邵德身上的壓力,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又拉不下面子來認錯,依舊梗着脖子,一臉不服氣的喊道:“怎麼,怎麼着!你能怎麼着?!”
“呵呵,問的好,問的好!真是勇氣可嘉!那我就來告訴你,我能怎麼着!”呂邵德僅僅只是淡淡一笑,再三點頭‘讚揚’對方一番,再次擡頭看向對方時候,臉上已經浮上了一層寒霜,語氣也驟然冰冷無比:“紅楓做事,向來是爲了漢中府的百姓!你現在公然在這裡無故滋事,擾亂漢中府百姓生活的正常秩序!現在我就告訴你,僅這一條!我就能隨時收拾你!”
“你,你敢!”聞言,消瘦青年的身子就是猛的一縮,雙腿都有些開始發軟了,紅楓是什麼樣的組織,他內心不是不清楚,而只是爲了單純的面子,不肯低頭認錯罷了,依舊硬着頭皮與呂邵德頂撞。
“廢話少說,紅楓向來是有什麼事,少說多做!”呂邵德沉聲呵斥一聲,隨即斷然大喝:“來人!將搗亂的傢伙抓起來,先送到軍營的校場,吊上三日!看他能不能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是!大人!”頓時,周圍涌上幾名紅楓的人,消瘦青年似乎還想逃跑,但周圍的百姓卻十分默契的擁堵在了一起,讓他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在大喊大叫之中,被紅楓的人三下五除二的扭綁在了一起,就連嘴巴里,也塞了一塊不知道從哪扯下來的破布。
“哼!不知所謂!”呂邵德目光陰冷的瞥了一眼變老實的消瘦青年,隨即將目光轉向了愣在一旁的胡茬子青年,當目光從側面看過去的時候,呂邵德頓時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楓。。”
下一秒,呂邵德迅速的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立馬快步上前,在胡茬子青年的身邊緩緩的踱着步子,目光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對方,內心思緒飛快的轉動,正當胡茬子青年顫顫巍巍的想要開口時,呂邵德眉頭緊皺的擡起了面孔,衝着胡茬子青年沉聲說道:“你不用等了,直接跟我走!”
“啊?”胡茬子青年原本就在擔心自己會不會遭到連累,此時一聽呂邵德的話,心都涼了大半截,同伴只是被呂邵德的手下帶走了,而自己卻被呂邵德親自點名帶走,那下場,胡茬子青年簡直有些不敢想了。
“把他帶到府上!”呂邵德頭也不回的衝着幾個手下甩了甩頭,隨即衝着自己的幾個副手鄭重的叮囑道:“你們先盯着,我離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