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含糊的說了一下:“20……沒有半小時吧。”撓撓頭想繞過這個話題,目光對上影帝含笑的眼神慌忙躲開。
有意思。
“35分鐘。”鄭世斌接話老神在在的回答,“最後5分鐘才一次性過關的。”
胡亂偷偷看眼影帝,您記的可真清楚。
舔了舔嘴角,他點頭不怯場,做出一番突然想起來的樣子說:“好像是35分鐘,之前我忘了。”
接下來是老套路玩遊戲,按着節目本寫好的來,或許是因爲之前的片段讓所有人心裡都放開了,玩的也異常歡樂,節目結束後胡亂出了一頭的汗,下面沒有通告回家就行。
“亂哥,你的手機總是在震動。”助理小周拿着手機跑到他面前,以爲是有什麼事急着找他。
胡亂拿到手就感到一陣震動,是微博的提醒,節目是直播的吸|粉很成功,粉絲是直線往上升,漸漸有破百萬的趨勢。
這是一個嶄新的開始,預示他真的走了出去,雖然節目有點賣腐但微博是正兒八經的,胡亂沒看評論和轉發,看到蔣易也出來了忙收起手機,“蔣導再見。”
蔣易對老朋友介紹的演員很滿意,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下面繼續努力,我下部戲會給你留個位置。”
老A喜形於色,這口頭預定可太值錢了!
胡亂忍不住想燒香拜拜佛,幸福來的就是這麼突然。
“我會努力的。”點頭向蔣易道謝,不管是真是假,蔣易的這一句話也讓他開心好一陣子,這是對他實力的肯定。
公司派的麪包車還沒到,老A先跟着趙以雯回公司處理後續的事,胡亂和助理暫時呆在節目組安排的休息室裡,兩位主持人出來看見他還拍了合影上傳微博。
二十分鐘後車還沒到,鄭世斌的助理走進來說:“你們去哪,鄭哥說載你們一程。”
“不用了,車馬上就到了。”胡亂臉被熱的緋紅,不能麻煩影帝太多,多不好意思。
這時鄭世斌倚着牆在人前出現,臉上帶着點淡笑:“順路,走吧。”說完示意助理上去幫忙拿東西。
胡亂錯愕的看自己沒有決定權,愣了愣纔跟上去,“謝謝鄭哥。”
“不客氣。”鄭世斌遞過去一杯奶茶,外面還裹着包裝袋看樣子是剛送到的。
已是深冬的季節,胡亂在衛衣外面套上羽絨服還沒整理頭髮,細碎的幾根在臉頰上透着粉粉的顏色,鄭世斌眼睛微眯隱藏情緒,奶茶接替給胡亂的時候手指似不在意的撩了他幾下手心,湊近耳朵低沉說:“25分鐘。”
頭皮漸漸開始發麻,影帝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胡亂捂住奶茶用熱意去消化手心的癢,勉強平靜的擡頭:“什麼25分鐘?”
見着胡亂的反應,鄭世斌勾了勾蠢,前方不遠處就是條電線,也許是裝修的原因還沒收進去,他餘光注意到這個問題大手一揮輕輕壓低胡亂的頭,順勢揉搓他的耳朵淡笑:“那天的對視,就是25分鐘。”
聲音沙啞撩人似要透進心裡。
“那爲什麼說35?”歪歪頭擺脫不太正常的舉動,胡亂往旁邊挪了幾步捂耳朵,不用看,肯定紅了。
相處突然間尷尬起來了,胡亂同志裝咳幾聲,太不爭氣了盡在偶像面前丟人……
“我樂意。”影帝嘴角上揚無不顯示着他心情很好。
您開心就好,胡亂在心底默唸抱着奶茶進了麪包車,剛進去就想癱座椅上因爲空調開得太足和外面是兩個世界,手指尖的涼意彷彿都消散轉變爲暖洋洋的溫度,“離這不是很遠。”他向司機報出個小區名字。
離自己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鄭世斌看着窗外得出這麼個結論,“有接什麼戲嗎?”
胡亂吸口奶茶舒服的點頭,“有,老A給我接了個電視劇,感覺挺有意思的。”翻出剛拿到不久的劇本給對方看,也可以趁機聽聽他的意見。
人倒是乾脆,劇本說送來就送來,鄭世斌輕笑後接過去翻看,人設和胡亂本身的形象挺像的,駕馭起來應該不會太難,“以年輕人的視角做切入點,這幾年很接地氣,老A是想讓你先站住腳。”
“那鄭哥你呢?下面有什麼動作。”
鄭世斌說:“也是電視劇,懸疑愛情劇。”
前排助理插嘴:“我們鄭哥這個角色可帥了呢。”
“閉嘴。”他擡了擡眼。
胡亂給助理點蠟,懸疑劇他也喜歡看只是近年沒有高質量的出現,影帝的作品一般都不是垃圾肯定得期待一把,這樣想着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奶茶準備再下車前再感受一會舒爽,也沒注意拿的是左邊的還是右邊的因爲外形長得都一樣,入口才發現區別,是咖啡,他小心的嚥下嘴裡那口扒開吸管確認,嘴角抽搐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問:“鄭哥,你自己喝的……是咖啡?”
“嗯對。”他有些不解,順手拿過旁邊那杯掂量着重量不太對,連着對面人的表情都不太對,情緒怎麼這麼激動?
“鄭哥……我拿錯杯子,喝錯了。”說得晚了,之間影帝已經喝下一口了!
胡亂想到影帝家裡那一塵不染的乾淨樣,不會人有潔癖吧,聽說有潔癖的人是絕對不會和別人共用一件東西的,那現在怎麼辦?
會不會立馬吐出來……那畫面可老尷尬了。
鄭世斌也是一愣,但沒做出胡亂腦補的舉動,咕咚一聲嚥下嘴裡那口遞過去:“換過來。”
胡亂虔誠的交換過來打量手裡的奶茶,默默批評自己,嘴上說着:“抱歉。”鄭世斌轉溜着手裡的這杯不言語,在對方緊盯的目光中打開杯蓋一口氣全乾了,“沒事。”說的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一大老爺們用吸管,和影帝比頓時覺得不太爺們,胡亂默默的抽掉吸管也跟着喝光,看到小區門口到了救命似的扔掉垃圾準備下車。
“等一下。”鄭世斌皺着眉頭叫停。
“啊?”他調頭不解,剛跨下去的一隻腳硬生生的停在外面。
鄭世斌指指嘴邊見胡亂沒找到正確位置,瞥一眼前面好奇往這看的人腳一伸,繞過胡亂搶先一步下了車同時關上車門抵擋兩道八卦視線,手擱胡亂頭上本想讓他不碰撞但……好像太多事了,手移到半空又握成拳收回去,另一隻手捻着胡亂嘴角擦拭多餘的奶茶液體。
胡亂呆滯在原處,一臉無辜嘴巴微張。
距離靠的近可以看見嘴邊細小的絨毛,觸感滑嫩沒有鬍鬚根,鄭世斌思忖着胡亂是不找鬍子的那類型,他淡淡道:“粗心。”
老皇帝,一字千金多一個字都不幹,胡亂看他一眼拉下那隻手不好意思笑笑:“喝的急忘了。”嘴脣被捻了不止一下顯得有些怪怪的,他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鄭世斌抿嘴平淡的看着他,大拇指無意識的捻着手指,“走吧。”
“嗯,鄭哥再見。”胡亂搓了搓手哈氣,臉上浮現被冷空氣凍到而顯現的一絲不正常的緋紅。
鄭世斌從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好男色,好的還就是胡亂這種類型的,對方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的毫無戒心稍稍讓他感到有點呼吸不暢,手不耐煩的扯了扯袖口,他冷着臉:“嗯再見。”純情的像只兔子,而兔子誰不喜歡。
一定是最近的工作量太大了所以壓力大。
近5個月只拍一部電影,工作量很大?
越想越窘,鄭世斌把自己摔車座裡思考人生。
關門聲音挺大的,前排助理和司機對望一眼,老老實實的轉過頭,司機懂事的放慢車速總之就是讓自己和車都在影帝面前沒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