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山,名曰仙靈山。仙靈山上藏身有各種神奇猛獸,怪石仙草,可謂是物華天寶,應有盡有。其中各種奇聞軼事不斷,大多流傳民間,經久不衰。仙靈山多仙人野客,怪才奇士,山林之中,阡陌之地,盡是披頭散髮,狂蕩不羈之士。靈氣澤被,,世間奇人大多隱匿於此。
就連傳名三界的成仙府也悠悠然於此間坐落。
仙靈山廣遨無比,連綿千里,其中雲霧迷茫,叢林詭秘,大多瘴氣煙霧,厲獸猛鬼,一般人根本不敢輕易犯險。而仙靈山頂則更是雲氣環繞,氣靄萬千,奇峰直衝雲霄,陡險驚心。在煙霧瀰漫處,迷迷濛濛之中,一個威嚴尊貴的樓閣若隱若現。端得氣度非凡,尊貴罕見,一股霸氣肆瀉而出。世人所謂之人間天宮,成仙府果然不負盛名。
仙靈山腳有一小鎮,小鎮雖小,但是人流往來非凡。鎮名曰訪仙鎮。世間大多求仙問道之人仰慕成仙府之名而來,常年駐紮於此。成仙府進出嚴律,一般的商賈官宦,閒人俗客一概莫入。而天下之間,或爲修行長生,或爲一睹閒人風華者,數不盡數,紛紛久候與訪仙鎮,一期得一偶然之機,得以一嘗夙願。
訪仙鎮最中偏南處,有一煙花之地,格外傳名。都道七情六慾,概莫能免。雖說成仙府一向提倡清心寡慾,無慾無求,到底也有些定力不足的仙人,躲不過這紅塵的萬丈煙塵,時不時趁着閒隙,溜下山來,偷一回野味。
穿紅戴豔,風騷妖嬈,鶯歌燕舞,嬉笑打罵。無論白天還是晚上,總有一些姿色動人的姑娘守在欲仙樓的大門之外,吆喝着路人進去。這些姑娘們大多穿着暴露,身材惹火,言語挑逗,大是春光無限,撩人心絃。訪仙鎮的遊客不論有事沒事,不管遠道近道,都要繞道路過欲仙樓一番,看上一看。那些沒錢光顧的窮光棍們,有時候便整天整夜的守在欲仙樓外,既然沒錢享受,好歹也能免費意淫,豈不樂哉樂哉。因此欲仙樓無論何時何地,總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這一日,風和日麗,也恰如往日一般,遊人如織,嫖客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只是在人羣之中,卻儼然又多了兩張陌生而特殊的面孔。那兩人都是一襲破舊的青衫,雖然衣着樸實,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的不同來。年紀稍長一些的,意態桀驁,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在人羣中掃來掃去,似乎時間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逃出他的眼睛。年紀稍稍小一點的,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雖然布衣青衫,但是一股英氣還是遮掩不住,只是面色微微泛白,似乎隱隱有些羸弱之態。少年人看着前面的長者,意態恭敬。
“憶兮,咱們入這煙花樓看看”中年長者打量了一下前面器宇不凡的欲仙樓,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道。
少年人微微錯愕了一下,旋即點了一下頭,道:“恩“
兩人向着欲仙樓走去,老遠便有幾個眼尖的姑娘,連忙趕了過來,笑語盈盈的正要招呼,卻被中年人冷冷的推開了。中年人寒光一凜,那些個姑娘頓時一錯愕,**了一會,醒轉過來時,眼前兩人已經不見了。
思邈先生走進欲仙樓,徑直便往二樓西南的雅間走。欲仙樓有些房間是爲客人專門預定的,只有有錢,你在那住上一年半載都不成問題。思邈先生到了那個雅間門前,提腿就將大門踢開了,憶兮剛要說這樣不好時,思邈先生已經當先進去了。
房子佈置的很精緻,最爲顯眼的便是中間的一張大牀。這牀至少要比一般的牀大上兩三倍,房子裡除了這張牀,別的什麼都沒有。牀上掛着淺紅色的紗櫥,紗櫥在顫動。
不僅紗櫥在顫動,就連整張牀,整間房,整棟樓,都在顫動着,很勻稱,很有節奏的顫動。顫動之時,還間或發出微微的**聲,喘氣聲,和女人細膩的尖叫聲,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綿。牀上的人儼然此時正魚水正歡,春光無限,以至於有人進來了也不知道。
憶兮低下了頭,紅着臉,他總覺得在這種時候打擾別人實在不太好。他看了看思邈先生,示意他離開。思邈先生卻是突然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很輕,在空蕩蕩的,沒有其他雜音的房子裡卻是格外的響亮。牀,突然停止了顫動,女人的**聲也消失了,天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鳥,誰他媽的在外面,脫光了衣服給老子鑽進來”
牀上突然傳來一個粗狂的打趣聲,然後立即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聽動靜,裡面竟然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羣女人。
思邈先生板着臉,不說話。好久,牀裡面終於探出一個頭來。是個頭髮散亂的女人,她臉上化着的裝已然凌亂,神情卻有着說不出的滿足之意。看來一夜纏綿,她到十分盡興。女人看着思邈和憶兮猶豫了一下,還是光着身子鑽了出來,彎下腰,撿起昨夜被強行脫下的衣服。憶兮這才注意到,房子裡的牀前,遍是衣服首飾。
一個女人走出來,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無一例外都是**着身子,臉上盡是滿足之意。見思邈和憶兮站在了面前,她們也沒有絲毫的害羞之色。
憶兮很認真的盯着那面紗櫥,他現在突然很好奇牀裡面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人。紗櫥又動了一下,這回出來的卻還是一個女人,姿色稍稍比前面諸人高些。還是一樣的光着身子,憶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已經是第七個女人了,憶兮在心裡默默的數了一下。
思邈先生卻是很沉的住氣,慢慢的在那等着。終於紗櫥之中,伸出一隻腳來了。一隻腳,居然還穿着鞋!
那鞋已經很破了,露出了兩個光着的小腳丫。憶兮看着看着,不由得想笑出來。這時,牀裡頭突然又伸出了一隻腳,腳上牀這的卻是一隻女人的繡花鞋。思邈先生冷冷的看着,只是不說話。
終於牀裡頭的人探出了頭和身子。全身上下卻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
他伸了個懶腰,瞄了一眼思邈先生,大笑道:“早啊,又來喝酒啊!”思邈也跟着大笑,道:“是喝酒,不過不是現在”
穿女人衣服的人站了起來,伸手一擺,示意衆女出去之後,便斜着眼道:“不喝酒,難道陪我逛妓院?”
“還有比逛妓院更重要的事”思邈先生冷冷道。牀女人衣服的人眼睛一亮,正色道:“怎麼啦,發生什麼大事了?”
“水國破滅了”思邈先生一語道出,對面那人渾身顫動了一下,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