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家的人,柳業輝以前待她還可以,她想給柳業輝留個好印象。
周澤雲問,“真的?”聲音冷如霜,“不是因爲柳相宇?”
“當然,”唐秀亞好笑,回頭看他,“他是誰,與我何干!”
這答案,周澤雲滿意!
溫香軟玉擁在懷裡,愜意地在唐秀亞額頭親了一口。
電梯門開了,兩人要走進去,忽地,周澤雲感覺到唐秀亞全身僵硬,皮膚的冷意透過來,傳給他。
周澤雲也跟着停下腳步,擡起頭。
迎面而來的人是柳相宇,他在電梯裡面。
陶藝朵被他摟在懷裡,露着半個胸的上半身靠在柳相宇胸膛。
唐秀亞視線不在柳相宇身上多作停留,對周澤雲淡定地微笑。“另一個電梯門開了,我們往這邊走。”
周澤雲不動聲色瞥着唐秀亞,目光陰暗不明。
步出電梯,就是大廳,這裡早就衣香鬃影,華衣錦服。
周澤雲看到柳業輝,擁着唐秀亞迎上去。
周澤雲熱絡跟柳業輝打招呼,唐秀亞看着周澤雲和柳業輝這麼熟稔,心裡暗暗吃驚。
她想起周澤云爲了對付柳相宇,花了不少心思結交柳業輝,還把星光工程交給柳業輝。
現在,周澤雲算是達成了第一步,和柳業輝交情不錯。
周澤雲對付柳相宇的計劃並不向唐秀亞透露太多,唐秀亞越發覺得周澤雲這個人,心思太深,很難看得懂他。
周澤雲和柳業輝寒喧完,把唐秀亞介紹給柳業輝。
唐秀亞收起心裡一團團狐疑,臉上漾着燦爛微笑,迎向柳業輝。她親切道,“爺爺。”
柳相宇出現在後面,不只柳相宇震驚,柳業輝看到周澤雲的女伴是唐秀亞,也一樣驚訝。
周澤雲像沒看見他們臉上詫異,對柳業輝語調沉穩說,“這是我的好友,恰巧我沒女伴,她自告奮勇幫忙,而且聽說是柳氏企業的週年紀念日,秀亞也很想見一見爺爺。”
唐秀亞微微皺眉,但很快就舒展眉宇,臉上嵌着笑。
她被周澤雲擺了一道。
周澤雲先前沒有告訴她,他帶她來這裡,是要利用她,讓柳業輝對他更加有好感。
柳業輝喜歡唐秀亞,而且唐秀亞不能懷孕,讓唐秀亞和柳相宇離婚了,柳業輝心裡對唐秀亞有着一份歉意,更加憐愛唐秀亞。
因此,周澤雲是唐秀亞的好朋友,柳業輝也會更看重周澤雲。
周澤雲每接近柳家一步,都有着他的籌謀。
唐秀亞臉上揚着淺笑,卻在不着痕跡打量周澤雲。
他陪柳業輝到另一邊談話,唐秀亞端起一杯香檳,獨自走到樓頂天台。
天台設有游泳池,早有幾個女郎換上性感泳衣,坐在池畔對衣冠楚楚的男人含笑遞着媚眼。
唐秀亞躲到天台高大的樹蔭下,那裡有架鞦韆。
其實,她不必有太過疑慮,她恨柳相宇,周澤雲即使利用她,也是爲了對付柳相宇。
這樣一想,心裡鬱結就消了。
她微微蕩着鞦韆,呷口酒。
香檳軟而細滑,像是一口融化的糖,卻是留着香。
周澤雲忽然帶着唐秀亞,正大光明出現,讓柳相宇措手不及。
他怎麼也想不到,唐秀亞會給周澤雲做女伴,而且出現在這種場合。
這裡雖然沒有記者,可消息藏不住,明天就會有報紙八卦今晚派對情況,還會細數裡面男人帶的女伴。
柳相宇視線緊跟着唐秀亞,她到了樓頂天台,他丟開陶藝朵,也跟着過來。
他欣長的身影站定在唐秀亞面前。
唐秀亞擡起頭,瞥見是他,心沉了沉,臉上不動聲色。
柳相宇視線緊鎖着唐秀亞。他厲聲,“你跟周澤雲到底是什麼關係!”在電梯,他也碰見他們,感覺不是普通朋友,兩人態度親暱。
周澤雲剛纔沒有對外界公開說她是他的女人,唐秀亞也不能這樣自作主張,清楚答柳相宇,嗆聲他,我是他的女人!
所以,唐秀亞保持沉默,不語。
柳相宇上下打量唐秀亞,她離開他,雖然瘦了略顯憔悴,可是氣質勝過從前,越發幹煉俏麗。
柳相宇的心動了動,對唐秀亞說,“周澤雲這個男人,不適合你,”他說,“你跟他保持點距離。”
唐秀亞擡眸,冷冷凝視柳相宇。
然後,她彎脣冷笑。
這番好心好意,不必!
她和他的新婚夜,他跑去美國睡了李茶玉,還和她有了個孩子,有沒有想過她?
只要他有一點把她放在心裡,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唐秀亞別轉視線,望着遠處城市的霓虹閃爍,仍然沒有出聲。
她不屑跟柳相宇說話。
柳相宇的心絃繃着,拔出難得的耐心同唐秀亞說,“周澤雲只是開間天馬小公司,不是什麼出色人物,你跟了他,還得出來工作,爲生活奔波辛苦。”
唐秀亞聽着,忍不住刺心哈哈笑。
她的眼晴明媚清亮,可笑裡沒有半點笑意,讓人聽得可怖。
柳相宇好看的眉宇收攏,對唐秀亞皺眉道,“秀亞,我們夫妻一場,我有義務給你這些忠告。”
唐秀亞止住笑,陰狠斜睨柳相宇。
人的臉皮真是厚!
離了婚,他頂着前夫的名義來好心給她忠告?!
唐秀亞只想對柳相宇呸一聲!
她站起來,繞開柳相宇往前走。
天台有游泳池,而且四周處滿高大植物,仿若一個小森林。
柳相宇跟着唐秀亞,她的冷漠讓他感到痛。
他在後面抓着唐秀亞的手,對她沉聲,“秀亞,我們至少還做過夫妻,你和周澤雲關係再深,也比不上我和你,你們頂多是朋友,我們曾經是夫妻,我給你的忠告不會害了你,”他英俊痞氣的臉龐,現着真切的着急,“聽我的話,跟他保持距離。”
唐秀亞迴轉頭,凝視柳相宇。
她清冷眸子望進他那雙迷人的眼晴,咬着牙問他,“有去找過李茶玉嗎?”
柳相宇一愣,隨即答,“沒有。”
唐秀亞聽了,微抿着脣,深深盯着柳相宇。
他的臉龐仍然如此俊秀,帥氣,可是,他只不過是個人渣。
或許對於李茶玉來說,他專一,深情,對於唐秀亞來說,他不只負了她,而且深深背叛她,在與她的新婚夜,他跑去睡了李茶玉,那晚讓李茶玉懷了孩子。
柳相宇的手搭在唐秀亞肩膀,對她說,“秀亞,我們合好吧。”
唐秀亞的肩膀頓時僵冷,像蛇爬在上面。
她側了側肩膀,把柳相宇的手拂開。
她的冷漠讓柳相宇心絃扯緊,雙手緊緊扳着她的肩膀,像下了很大決心,聲音廝啞道,“秀亞,我們可以重新來過!”他說,“我們重新結婚!”
唐秀亞顧不上這裡要淑女矜持,擡起腳,一腳就踹向柳相宇的腿肚。
她對他乾笑,“重新結婚?重新來過?你他媽以爲我是一塊橡膠泥,你想捏成什麼樣就捏成什麼樣?你想讓我滾回來,我就滿心感激高高興興滾回到你的身邊?!”
“秀亞!”
唐秀亞冷冷打斷他,“你他媽給我滾!”
陶藝朵找了柳相宇很久,原來他跑到這裡跟唐秀亞相會。
柳相宇對唐秀亞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此時,她扭着纖腰走上來,手牽進柳相宇臂彎。
她對柳相宇嬌笑,“相宇,你怎麼在這裡,這裡風大,我們下去。”
柳相宇推開陶藝朵,“你少過來跟我套親熱!”
“相宇!”陶藝朵的眼晴頓時星光點點,閃着水花,顯得無比委屈。
柳相宇對她不客氣說,“這樣的派對,我沒讓你過來,你偏還要自作主張過來,你給我走!”
“相宇!”陶藝朵是個小藝人,還未出名,可面具轉換,如此之快,此時連聲音也帶着哭音,讓人聽了,分明就是被人欺負,一副柔弱可憐。
唐秀亞沒有心情看陶藝朵演戲,閃身往小樹林一條小道走,從那裡下樓。
陶藝朵跑過來,在樓道把唐秀亞截住。
她對唐秀亞咬着牙說,“你真不要臉!總是纏着柳相宇!”
唐秀亞壓下怒意,脣角浮起淺淺笑意,微笑蒼白又冰冷。她好笑問陶藝朵,“你就這麼喜歡柳相宇?”她說,“你瞭解他嗎?你知道他心裡的女人是誰嗎?”
每個女人都以爲柳相宇最愛她,其實柳相宇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李茶玉。
這話讓陶藝朵臉色一白,隨即挺起胸,潔白胸脯跳了跳,幾乎就要跳出那半截抹胸裙子,露出兩團山鋒,讓人看了心顫。
爲了來參加這個派對,陶藝朵也用了心思。
不只打扮吸人眼球,而且,不經柳相宇同意,她就私下搞到邀請函,出現在這裡。
陶藝朵只覺得唐秀亞是得不到柳相宇,才這樣酸她。所以,她挺着胸脯,自信說,“剛纔柳相宇和我還好好的,我出現他也沒有生氣,如果不是你過來,他不會現在這樣子對我!”
陶藝朵年輕,青春,才二十歲左右,比唐秀亞小几歲,認爲不管哪個方面,她都可以勝任柳相宇的女人。
可唐秀亞太可惡,總是出現在柳相宇面前,纏着他。
唐秀亞心灰問陶藝朵,“小姐,你能搞清楚一下事實嗎,是我纏着柳相宇,還是他纏着我?”
她見都不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