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誠在陶安院子住了下來,陶安把先前歐丹歐洋住的房間租給了軒轅誠,每個月收三百文房租。
除了楊墨與妖妖沒人知道千誠就是被廢的太子,軒轅誠已經改名爲千誠。
楊月每次看到千誠時都會看很久,想很久,她總覺得這個人很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想不通不想,她可沒跟自己過不去的習慣。
看到青雲提着水桶進院,楊月貓跑着一個上前,這些天青雲每天都會去捉些魚回來,天氣下涼對於青雲還能捉到魚,楊月心裡滿是佩服。
“青雲大哥,你太厲害了,這魚你是哪兒捉的,明天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去。”楊月看着桶裡一條二斤多的大魚說道。
青雲俊臉紅紅的,還沒人叫過他大哥呢,他也沒跟女人說過話,一直以來他都是在暗處保護主子或執行任何。
“就在城外的護城河裡。”青雲小聲的說完。
楊月聽後尖叫道:“天啦,那河那麼深你怎麼下去捉的魚啊?”
不怪楊月聽到會驚叫,那護城河寬三百多米,水流快,河底不知道有多深,每年都會淹死很多人,天干時山上的動物下山找水喝,如果站不穩滑到河裡,那結果只有一個,被淹死,還沒聽說誰能從護城河裡捉到魚。
青雲笑着摸了摸頭,他能告訴楊月他們暗衛就在護城河裡訓練嗎,他們暗衛不能出現在明處,只能躲在各種地方,水下是躲得最多的,他自然也就練了一身好水性。
楊月沒跟青雲一起去護城河,一整天都在念青雲是變︶態,一個人嘀嘀咕咕的:“捉魚不要命的傢伙,簡直就是變︶態。”
楊月雖來京城不久,但京裡大事小事她知道不少。她與隔壁鄰居劉大娘相處的很好,京裡出什麼有趣的事,楊月準能從大娘那裡聽到。
太子被貶一事風聲漸過,千誠在陶安院裡安心住了下來,那些來找麻煩的黑衣人不見人。也不知道是還沒來得及來呢?還是不敢來了?
宮裡繼太子被廢一事又發生了一件大事。皇后被降爲皇貴妃。
當天軒轅誠被廢,皇后得到消息去御書房大鬧,最後被軒轅皇趕回寢宮。這些日子天天見到軒轅皇就鬧,軒轅皇實在忍無可忍一道聖旨把她皇后之位廢了。
德妃與睛妃見皇后被廢,二人都死死盯着那個位置,沉寂多年的後宮一下熱鬧起來。
千誠聽到皇后被廢一事,妖妖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一絲擔憂都沒有,心裡猜測難道他不是皇后親生的?還是皇室本是如此,人與人之間沒有真情,哪怕是母子也不另外?
千誠得知他母后被廢一事。心裡默默唸道,被廢對於他母后來說或許不是壞事,以後他母后就會知道,權利富貴這些都是過眼雲煙,留得住的只有情。
武林大會即將開始,十月天氣較涼。舉辦武林大會那天出了太陽,讓人覺得暖洋洋的。
舉辦大會的廣場一早便圍滿了人,妖妖一手拉着楊月朝大會臺子擠去,後面緊緊跟着楊墨千誠和青雲。
陶安跟楊庭他們護着周芷柔古琳楊豐站在比武臺周圍的酒樓上,這是程榮定的位置。裡面還坐着心雅與歐丹。
陶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歐洋,好些日子沒見歐洋變瘦了,也變憔悴了。
這些日子歐丹天天在歐洋耳邊念妖妖會發狂會發瘋的話,歐洋覺得自己都快成神經病了,只要他想去找妖妖,歐丹立馬拔劍威脅,他只好派人去查,卻什麼都沒查到,好像有隻大手在暗中撐控着一切。
實在不知道他娘到底看到了什麼,歐洋看妖妖沒上酒樓,心裡淌過濃濃的失望。
酒樓另一個包房坐着秦軒,秦燁乖巧的坐在秦軒身邊,爲了要跟楊豐一起學習的事,他第一次被他爹兇了。
同時秦軒心裡也定了要娶楊月一事,這樣秦燁就不會老想着往楊家跑,等武林大會結束他就向楊庭提親。
秦容跟秦朝早就來到比武臺邊,等了好久纔看到妖妖他們到來,秦容看到千誠時雙眼閃過一絲詫異,怎麼廢太子會跟在妖妖身邊?
妖妖一看秦容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語氣隨意:“他租了我們院子住。”
秦容點了點頭不在管千誠,她現在自己都管不過來還管別人。
秦容壓低聲音對妖妖道:“今年來參加比武的人很多,採取打擂臺的方式,最後站在擂臺上的就是第一名。”
比武臺子很大,比武臺周圍不準站人,秦容今天穿了很寬鬆的衣服,束腰長裙頭髮高高束起,手裡拿着長劍,頗有俠女之風。
千誠看着周圍的人,心裡情不自禁嘲笑了自己一下,往年他都是坐在比武高臺看着別人比武,今天他卻只能站在比武臺下觀望,人生真的很多變化。
“青雲,等會我們也上去爭一爭。”千誠突然扭頭對青雲說道,青雲聞言微微一愣,對着千誠點了點頭,主子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千誠想去見見他母親,好好開導她,如果她願意跟他一起過平民的生活,他願意侍奉她到老。
得到第一,他會向他父皇要求廢黜他母后,同他一起貶爲平民。
“添什麼亂,第一可是我們的,想跟我爭。”妖妖聞言瞪了千誠一眼,千誠扯着嘴角笑了笑。
這些日子他把妖妖脾氣摸得很熟,看着兇,其實是紙糊的老虎,殺條魚都不敢。
千誠要是知道妖妖那樣做是爲了以後不殺人,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不知道還會不會認爲妖妖是紙糊的?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鑼鼓喧天,上千侍衛帶着佩刀入場,圍住比武臺上前的高臺,侍衛站定之後,軒轅皇帶着衆位大臣皇子在高臺上坐了下來。
高臺上軒轅皇身邊坐着二位美豔女子,德妃與睛妃。
軒轅海與軒轅順軒轅蘭坐在左下邊,程榮與文丞相秦王坐在右下邊。身後站着一羣大臣。
軒轅蘭最近幾天過得很不高興,大哥被父皇貶爲庶民,母后被降爲皇貴妃,武林大會得第一者能向他父皇求取一件事,她要上臺爭爭看。她母后怎麼能失去皇后一位。靠不了她那不爭氣的大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一位太監上臺尖聲尖氣宣讀了一長篇話,比武規則。第一名的獎利,都是些老掉牙的開場白,妖妖心裡暗道。
在妖妖感覺昏昏欲睡時,那太監下了比武臺,一陣鑼鼓聲敲響,比武大會正式開始。
秦容沒有急着上臺,早早上臺會浪費體力,越到後面對自己越不利。
大會開始便有人跳上比武臺,這些都是知道自己得不了第一名的人。但又不願這樣放棄,抱着一試的態度上臺。
不遠處酒樓包廂裡的嚴品看到千誠,想起他在當太子時給了他很多幫助,不然華君閣和春風樓也不能在軒轅國開得如此順利。
搖着金絲玉扇下了酒樓,朝千誠所在之處走去。
嚴品長相極美,雖比不上歐洋但絕對是天人之資。一投足一舉手比歐洋嫵媚太多,歐洋是清純,他是妖豔。
嚴品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自動讓開,很順利的到了千誠身邊,用胳膊肘兒拐了拐千誠。後者對嚴品善意的笑了笑,不動聲色把身子往後挪了挪。
看到千誠這樣奇怪的舉動,嚴品心裡奇怪。“公子莫不是已經忘了奴家了。”嚴品一臉難以掩飾的傷心,極其委屈輕聲的說道,擡起袖子假意擦了擦眼角。
一旁的楊月與妖妖嘴巴張的老大,奴家,一個大男人說奴家。
看着嚴品,妖妖心道,這個男人長得也太陰柔了吧。
在場所有人除了千誠與青雲知道嚴品是春風院的清倌,所有人都不知道嚴品是做什麼的。
在場只有楊月與秦朝不知道千誠就是被廢的太子,楊月淡淡掃了一眼嚴品,一個人嘟嚷道:“妖里妖氣,不男不女。”
妖妖與秦容聽到楊月壯言,皆沒忍住輕聲笑了起來。
嚴品聞言嘴角不自然抽動,上下打量了楊月一眼,不甘示弱回道:“妖里妖氣總比你波辣無比來的好,不男不女也不知道說的是誰。”說完刻意望了一眼楊月不算很平的胸。
楊月本認爲嚴品沒聽到她說的話,見嚴品這樣說,立馬挽起袖子,惡狠狠對嚴品道:“怎麼的,想打架。”
妖妖還想勸勸楊月不要那麼衝動,那邊嚴品突然一把收了玉扇,滿臉兇狠挽起袖子:“打就打,老子還怕你不成。”
秦容拉住楊月,以楊月衝動的性子怕真的會在這裡與眼前之人打起來。
“算了,月兒妹妹,我們讓讓他,讓讓他。”秦容深深瞭解楊月,激不得,得哄。
那邊千誠也死死拉着嚴品,不讓他與楊月動手,楊月可是妖妖的二姐,誰知道妖妖會不會爲了楊月發狂?
千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嚴品,沒有溫聲細語,身上流露出的不是柔弱而是剛強。
“嚴兄弟,好男不跟惡女鬥。”千誠說完自己暗道一聲糟,把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一旁嚴品大笑道:“說的是,說的好,我好男不跟你這個惡女鬥。”跳起來用右手拿着的玉扇指着楊月大吼。
那邊的楊月聽到千誠說她惡女,再看嚴品囂張的那副模樣,頓時火冒三丈高。
“你別拉我,今天我非教訓這二個王八蛋不可。”秦容死死拉着楊月,楊月一邊廢力拉秦容一邊惡狠狠的說。
千誠臉色黑了黑,幹嘛罵他王八蛋,自己本就是惡女,還不讓人說。
嚴品一聽楊月罵他王八蛋,那還了得,掙脫開千誠拉他的手,脫了鞋奮力朝楊月臉上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