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三拳要發難,西瓜炮山一般的身體突然靈敏了起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瞬間便來到沈三拳的面前,一擊兇狠的鎖喉掐在沈三拳的脖子上,“你以爲這是你家,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麼?”
西瓜炮就跟機器人一樣,掐的沈三拳喘不過氣來,面紅耳赤,西瓜炮大概也不想在林俊面前殺人,隨後鬆開,一腳使勁的踹在沈三拳的胸口,“陰狼,好好看着,林少還要慢慢玩呢?”
“老實點!”陰狼狐假虎威帶領着兩個手下把沈三拳和初八困在一起,已經斷了一指的刀疤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滿臉冷汗,顫抖着對着林俊說道:“死太監,爺爺不死,早晚把你閹了。”
陰狼一看,也不由的有點佩服起刀疤來,這小子是橫,可是有資本,雖然斷了一指,可那份氣概還真是讓你感覺到有點恐怖,陰狼心裡也暗暗的僥倖自己在農貿市場沒有逼的刀疤太緊,要不能就憑自己的本事被刀疤活活弄死還真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林俊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看着刀疤,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吃不下飯的話,“喲,還真看不出來是個真爺們,我喜歡,嘻嘻”說完對着刀疤還暗送了幾個秋波,妖嬈到了極點。
沈三拳看着刀疤,心裡十分的難過,刀疤這一指完完全全是爲自己而斷的,雖然說賭局仍在繼續,自己早晚還是要捱上那麼一刀,但是隻要西瓜炮和林俊肯的話,沈三拳絕對相信刀疤這個講義氣的亡命之徒會毫不猶豫的貢獻出自己雙手的手指,這份情誼比一命換一命來的更加的壯烈。
“林少,讓你受驚了,我們繼續。”西瓜炮臉上波瀾不驚的說道,砍斷別人的一根手指對於他這個在刀口舔血過日子的人來說,簡直比吃一頓飯還要來的正常,何況現在還是在他的金多利,即使殺個人又怎麼樣,派出所的木頭不會來調查,也根本不敢來調查,西瓜炮每個月給他的錢足夠封死他的嘴了。
死太監林俊被刀疤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心裡不爽到了極點,死活要去換件衣服,西瓜炮笑着答應,吩咐人伺候去了,同時自己也告辭去了一趟廁所。
胡勝利抓住這個間隙,悄悄的對着自己的手下一陣說話,那手下立馬不動聲色的來到陰狼的身旁,“陰狼大哥,我家公子說了,下一局砍手讓沈三拳上,我家公子感激不盡。”
說完,拿出一疊錢硬生生的塞進了陰狼的口袋,陰狼很是得意,這飛來橫財真可謂是拿着不燙手,林俊跟西瓜炮的賭局怎麼樣也不可能西瓜炮一直贏下去,只要一有機會他便推上沈三拳,西瓜炮不會說什麼,林俊自然也不會說什麼,胡勝利要給自己送錢,不要白不要,只是他有點不明白,這胡家的公子怎麼就對眼前這個小刁民如此的懷恨,欲殺之而後快,一刻都等待不了。
陰狼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種仇恨便是由於女人而產生的,夕陽對沈三拳的感情讓這個在美國深造過的大海龜心裡極度的不爽,他不想節外生枝,早一刻讓沈三拳變成廢人,他便多了一份保障,即使以後殘廢了的沈三拳還能得到夕陽的垂青,那他胡勝利也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胡勝利的動作沒有瞞得過胡大海,這個在戰場上殺過人,如今做着大冒險生意的中年人卻是平靜的喝着茶,兒子,胡勝利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既然想要兒子走上這條道路,就一定要把胡勝利訓練成一個殘酷的獨斷主義者,夕陽跟沈三拳的事情這個老傢伙也從某種途徑中得知,在他看來胡勝利這種做法十分的對,做人就要狠,只要是阻礙自己前進道路的人一個個都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生意如此,女人也一樣。
把夕陽弄進胡家對於胡大海來講不但是買了一個大保險,更重要的是他想好好的打擊一下夕衛國這個自以爲是的共和國少將,在夕衛國的眼裡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胡大海,他總是高高在上,天天就是把國家榮譽掛在嘴邊,想到以後夕陽進了自己的家門,在夕衛國臨死的一刻,才發覺自己的權利爲胡家做了那麼不光彩的事情,胡大海做夢都會笑醒,“夕衛國,你自負一生,到頭來還不是國家的罪人,哈哈”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胡大海的自娛自樂,先不說夕陽小姑娘自己不會答應嫁給胡勝利,就是她肯,夕衛國這個老頑固恐怕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進入一個銅臭世家,累及他一世的英明。
林俊死太監陰陽怪氣的終於換好了衣服,此時的他依舊是一身潔白,手裡拽着一條白手帕,媚笑的向着大家走來,步行間還不忘觀看了兩眼刀疤,掩嘴而笑,坐在椅子上。
換着平時沈三拳一定會笑話刀疤兩句,女人勾引不到,迷死一個人妖還是不錯的,可是現在他又如何笑的出來,下一次的出刀,是他,是刀疤或者是初八,任何一個人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陰狼的手下虎視眈眈,想有什麼行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加上剛纔西瓜炮那狠命的一腳,他現在就是想起身都有點困難。
西瓜炮也從廁所回來了,看到林俊依舊是哈哈大笑,“林少,剛纔三局,我贏兩局,佔上風哦。”
“誰怕誰,再來。”林俊有點怒氣,可是在衆人看來,他更多的還是撒嬌。
“好好好,林少請。”
按照規矩,三局換莊,要不能一直林俊做的話,就沒有公平可言了,林俊死太監雖然讓人噁心,不過賭品卻還真是不錯的,吩咐了一下西瓜炮的手下,“洗牌,這一次換你坐莊了。”
“好,林少爽快。”
推出牌,西瓜炮微笑的執出了骰子,林俊先拿,或許是運氣來了,剛看了一張,這個人妖就高興的嬌呼:“哇,又是一個天,我好喜歡啊。”
隨後看了一眼西瓜炮,“你先開,我喜歡後來居上。”
本來玩三十二張先開牌的一般都是閒家,雖然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是玩這個玩意,都喜歡在後面慢慢的看牌,這樣比較有激情,試想一下,別人都是大牌,而你在最後卻大過所有人,這樣才能體現一種賭博的藝術,別以爲賭博就是錢來錢往,那還不如剪刀石頭布來的更加的直接,賭徒在意的就是那種心跳的感覺,若得若失,遊走在輸與贏的邊沿纔是最吸引人的。
不過現在林俊是客人,而西瓜炮也不得不拍點他的馬屁,所以笑着答應,把牌打開,竟然是天槓,西瓜炮笑了。
“林少,一對天我抓一個,你抓一個,即使你是八,我莊家照樣吃你,除非你能摸到九。”
“好,我就摸給你看。”
林俊輕輕的把那張牌拿在手上,右手不斷的觸摸着牌面的點數,很靜,沈三拳發覺自己的心都要被他摸出來了,這三十二張牌雖然說摸個九概率是非常小的,但是萬一被他摸到了,自己三人豈不是又要被砍一個手指,孃的,任人魚肉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林俊摸了半天,一遍又一遍,突然哈哈大笑,“炮哥,你瞧仔細了。”
隨着林俊在桌子上的一拍,大家都傻眼了,這死人妖還真的摸出了一張妖九,妖九配天,名副其實的天九王,專名吃天槓的。
“我贏了,炮哥。”
“林少高明,陰狼,還不動刀。”西瓜炮心裡不怎麼痛快,不是爲了沈三拳三人的手指,而是在意自己的輸贏,萬一死人妖林俊贏了十五把以上,自己的生意就要泡湯好大一批了。
陰狼收了胡勝利的錢,自然二話不說提着沈三拳就往桌子上拽,沈三拳這一次卻沒有反抗,他明白自己不受傷,受傷的就是自己的兄弟,他怎麼還能忍心看着刀疤或者初八被砍掉手指。
“媽的,有種再砍爺爺的。”刀疤吼叫着。
陰狼卻不顧那麼多,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做人要厚道。
沈三拳伸出左手坦然的放在桌子上,西瓜炮一看笑了一笑,“小子,你是嚇傻了吧,竟然不還手?”
沈三拳沒有說話,只是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林俊這個死人妖每次看見別人砍手指都特別的興奮,此時也是急不可耐,用手帕不斷的輕輕擦拭自己的嘴角,向着陰狼說道:“砍好了,要完完整整的一根。”
胡勝利露出得意的微笑。
陰狼舉起砍刀,狠狠的剁了下去。
錚的一聲,從大門外飛快的射來一把飛刀,擊打在陰狼的砍刀上,陰狼拿捏不住,砍刀掉在桌子上。
飛刀的準確度和力度都是十分的到位,射落陰狼的砍刀以後穩穩的釘在桌面上。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種飛刀絕技只不過是在武俠小說中能夠體會到,現在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表演在自己的面前,就跟做夢一樣,讓人不敢相信。
死人妖林俊此時也沒有一絲扭捏的狀態,兩眼緊緊的盯着從門外走來的一位少年,不錯,他看的沒錯,來人真是的一位少年,十分的年輕,大概也只有十六七歲。
陰狼叫囂着再次把刀拿了起來,“你.媽的是誰?”
少年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着所有人,指着沈三拳,平靜的說了一句,“放了他!”
PS:實在對不住大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