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針鋒相對

“好惡毒的人家。”文瑾氣憤地道。

在南港城,只有姚家能讓捕頭拒絕收禮,也只有他們能驅使官府爲虎作倀,文瑾沉默了一會兒,問丈夫:“事到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錢雋微笑了一下:“他們這是逼我亮出身份呢。”

“唉喲,老百姓當久了,我都忘了你是誰了。”文瑾不好意思地拍拍胸口,“我剛纔還以爲,咱們必須到公堂上和官員激辯一場,才能不會被投入監獄。”

“呵呵!”錢雋笑,“若是能講理,我也不妨好好和那些官員談談朝廷律法,只怕咱們一家人會被直接投入監獄,然後不明不白就那麼死了,最後還要背上一個肆意殺僕的惡名。”

文瑾也這麼想,事到如今,錢雋也只有公開身份這一條途徑了。

蕭國公的女婿這個名頭,遠遠震懾不了姚家,反而會引起他們更加瘋狂的迫害,這個念頭也就在文瑾腦海那麼一閃現,就被自動放棄了。

捕頭見錢雋根本不買賬,別說乖乖跟他去衙門,反而讓人搬了一張椅子,在院子裡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一下子暴怒起來:“你想造反不成?”

“這麼大的帽子我們還戴不起!”王傑已經得了錢雋示意,但依然先禮後兵道:“事情是明擺着的,是有人要害我們主子,你不幫着追索兇手,反而要把苦主帶到衙門,所爲何來?”

“這是破案需要,你懂什麼。”捕頭聲色俱厲地道。

“破案需要?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交銀具保?你爲何不肯答應呢?這也是破案需要?”

“你們外鄉人,誰肯擔保?”

“你怎知道沒人肯擔保?”

捕頭咬了咬牙:“我現在倒要看看,誰來給你們擔保!”

謝啓先和付成娃一家就在院子外面等着呢,剛纔出事,王傑就怕對方又要讓主子去官衙,已經派人去請了,跟着這兩家的,還有那一天和捕頭對峙的幾個義氣漢子,他們多數無家無口,平日裡雖然有些好逸惡勞,但卻心性俠義,喜歡抱打不平,那次事件之後,錢雋曾授意王傑和陳凱去請他們吃酒玩耍,和他們成了好朋友,今天一聽這邊有難,立刻都來了。

捕頭沒想到王傑出門轉了一圈,帶回一幫子當地人,連這一片的里長也在內,臉兒就黑了下來,他陰測測地問那些人:“你們這是願意爲一個外鄉人擔保了?他是罪犯,你們可要跟着連坐的。”

王傑在一邊接了一句:“注意你說話的措辭,我們主子不是罪犯,你若是妄想威脅保人,強押我們主子去衙門,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我不知道你如何讓我兜着走!”捕頭獰笑了一下,“你們有花錢賄賂鄰居求保的嫌疑,連同他們,都要押送衙門,等候知縣老爺審理。”

幾個保人中,有害怕變了臉色的,但多數都氣憤難當:“你這麼做,還有王法嗎?”謝啓先質問道。

“我們就是王法,哪個敢拒捕,當造反論處,都帶走!”

就在這時,守門的王虎膽派人過來報信:“老爺,太太,守備帶人把宅子圍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捕頭冷哼一聲,狂妄地踢了距他最近的謝啓先一腳。

王傑大怒,一巴掌把鋪頭打了個趔趄:“睜大你的狗眼瞧瞧,知道我們主子是誰嗎?敢在這裡撒野,不想活了。”說完,不由分說,扯開捕頭的領口,從他胸口扯出一個錢袋,“你收受賄賂、貪贓枉法、誣陷好人,我們要把你扭送官府治罪!”

捕頭氣得渾身發抖,從來都是他指責別人,還沒有碰上過被人指責的:“你,你造反!”

“除了會扣大帽子,你還會什麼?”王傑一邊說,一邊動手,陳凱趁機過來,把捕頭放倒,捆了起來。

幾個捕快目瞪口呆,站在一邊不知所措,他們不明白一個普通商人,何來這麼大的膽子。

事到如今,捕快們第一想的,就是這個姓錢的不要命了,想造反,隨即,他們又想到錢這個姓氏,在巨榮,可是最高的存在,不會是這個姓錢的是皇家貴胄,來這裡微服私訪的?

一個年級略大的捕快低聲說了一句他的想法,其餘幾個都嚇得冷汗淋淋,臉色蒼白,戰戰兢兢想要跪地求饒,但又怕判斷失誤,丟了大臉,一時面面相窺不知該怎麼辦。

幾個保人也有些害怕,他們畢竟是普通百姓,從來都是見官矮一頭,哪裡見過把捕頭捆起來的?何況外面已經被守備帶兵堵了門,難不成這人真的要造反?幾個人也是心慌意亂,臉色泛白,他們和錢雋接觸時間不長,只是覺得這人義氣、能幹,可絕對沒有想要結幫造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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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謝啓先最先回過神:“我們東家,絕不會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他今天真的冤枉,或許是想把事兒鬧大些,讓那些狗官不敢輕舉妄動吧。”

“嗯,肯定是這樣,那些狗官也確實過分,竟然守備帶兵來了。”這話一下子就說歪了樓,幾個保人又臉色蒼白起來,和衙役對抗他們已經沒膽量了,更別說大兵。

莫說普通百姓,就是有功名的秀才遇到兵,都有理說不清啊,幾個人正在一起嘀咕,有眼尖的看到守備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呀,守備大人竟然眼神閃爍,一臉惶然,平日的威風呢?

幾個普通百姓看不懂,那幾個衙役可就不一樣了,他們立刻就確定剛纔的推測是正確的,在守備大人跪到錢雋面前時,也跟着跪了下來。

守備腦袋磕着地面,砰砰響:“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將軍,還請將軍恕罪!”

錢雋一伸手:“你帶兵過來,可有朝廷的行軍令?”

私自動兵,那是死罪,守備頓時一臉都是冷汗,期期艾艾地道:“知府大人派人去通知的,並無行兵令!”

見錢雋一揮手,似乎要把他拿下,守備急忙道:“知府大人派的人隨我而來,我有人證的。”

巨榮的軍隊有這樣的規定,就是地方官爲了維護治安,可以不用請示,在沒有兵符的情況下,調動百人以下的軍隊。

“去,把那人帶來!”

守備對跟着跪在身後的親兵下了命令,有兩個親兵跑步出去了,不到一盞茶時間,兩人臉色蒼白地回來:“莫師爺跑了。”

守備汗如雨下,嘴巴嚅嚅了幾下,磕頭求饒道:“請將軍明察,下官確實是奉命而來,不是私自調兵的。”

見錢雋冷冷地看着,不說話,他更加慌亂,只能一個勁兒地磕頭辯解。

“你和知府勾結,這不是頭一次吧?以前還幹過什麼壞事?”錢雋忽然問。

守備愣了一下,低下頭沒說話。

“那就是說,你要把今天的事情全承擔下來了?”

守備身子一哆嗦,這可是死罪的,一死百了,自己辛辛苦苦熬了這麼多年,好容易纔有了眼下的富貴榮華,他可不想做別人的替罪羊。

錢雋看他低垂着腦袋,但放在地上的手指卻勾回去又伸直了,證明他在盤算,便並不把他逼得那麼急。

巨榮朝已經經歷了五朝天下,重文抑武,武將最多也就吃吃空餉,只要沒有丟了營盤,多數還不至於犯死罪,錢雋料定這個人,不會爲地方官被黑鍋。

果然,在錢雋喝完一杯茶後,守備低聲道:“知府於文也只在這幾年冬天調過兵,當時有一個村莊的百姓不肯服勞役,卑職率兵去彈壓。”

“爲何不肯?”

“這幾年爲了修橋鋪路,南港城十五歲以上五十五一下的壯年男丁,都得做五六十天的苦工,他們受不了了。”

“修的那段橋,鋪的那條路?”

守備瑟縮了一下:“修的通往老鶴嶺的路,和過通江的橋。”

“老鶴嶺人口稠密,市容繁茂,和南港城道路不通,給百姓帶來很多不便嗎?”

守備深深地磕下頭去:“不是。”

“那,你說,爲何要修一條通往荒山野嶺的路?”

“……”

“不說是嗎?那好,今天的事情,就落在你頭上了。”

“將軍——”守備祈求道,“卑職不知道啊,都是於大人的主張,卑職只是奉命而爲。”

“嗯?是嗎?”

輕輕的一句話,似乎能有千鈞重,他從來沒見過威壓這麼大的人,果然是皇家貴胄,不同凡響,守備幾乎癱軟在地,乖乖開口道:“老鶴嶺是姚中堂家的祖墳地,於大人是爲了巴結姚中堂的。”

“姚中堂知道嗎?”

“這個,卑職不知道,於大人以前是南港城東城知縣,前面是知府江大人,這條路修了四年,於大人和江大人都升了官兒。”

“江大人?”

“嗯,就是現在的江左巡鹽道道臺。”

“哦?”錢雋瞭然地一笑,那可是個肥差,肥的流油,難怪於文要這麼巴結姚家了。

跟隨錢雋的隨扈老杜,還是個能文能武的全才,武功不錯,文筆也不錯,錢雋一開始審問,他就拿着筆做起了記錄,這時,他把筆錄讓錢雋看了一遍,然後遞給王守備,讓他簽字。

到了這個時候,王守備已經完全由不了自己了

再說知府的幕僚老莫飛跑回去,報告主子於文:“遇到硬茬了。”

“來者何人?”

“不知道,王守備看了一塊腰牌,立刻就軟了,卑職在後面站着,只覺得那腰牌是烏木鑲金,十分奢華精緻,卻沒看清上面是什麼,只是覺得那人不同凡響。”

“就算是微服私訪的巡按,也大不過姚中堂,王守備怕什麼?”於文想不通,“難不成是兵部來的人?”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巡按哪有出示腰牌的,也只有兵部的人才那樣。

“老莫,你這麼跑回來,有些失算了,若是兵部的人,可就坐實王守備私自調兵的大罪了。”

“啊?兵部的?兵部來地方做什麼?卑職還是覺得那是個欽差,或許是皇上身邊的侍衛什麼的,所以纔有腰牌,或許是哪個王爺下來了。”

“不會,皇上信任的王爺,也就仁親王一個,老親王這些年身體不好,連朝都不上,怎可能不遠萬里來咱們這偏僻的小角落?”

兩人猜不着,老莫死活不認爲是兵部來人,不想回去爲王守備做證,於文也拿不定主意,他本來不是個有能力的,只是抱對了大腿,才扶搖直上成了知府,而且,他的性格,又是那種武大郎開店,容不下高人的,幾個幕僚也都資質平平,唯一能拿出手的,那就是拍馬屁,一個比一個功夫好,不僅把他拍得飄飄然,也把姚家的幾個主子,巴得緊緊的。

“現在怎麼辦?”繞了半天,兩人又回到這個問題,於文把幾個幕僚全都召集起來,大家一致認爲,應該立刻告訴姚家二老爺,請他來定奪。

姚家這時也正亂着,張茂隨沒想到投毒只死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並且,連事情的整個過程,都沒法牽連上錢雋和文瑾,他本以爲用這種方式,逼迫錢雋去衙門,趁機下黑手,除掉這個人,卻又一次失算了。

錢雋若是假死,便是欺君,姚光遠見皇上不知情,便料定錢雋不會輕易曝出真實身份,在於文沒到姚府之前,在錢家門口探查的姚家下人,早就跑回來報了信,於文想不出那塊腰牌到底是什麼,張茂隨可沒有這麼傻:“這個王守備,竟然乖乖進去受死?他也不想想,隨便安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把那一院子人就地正法,事兒不就瞭解了?真是蠢材!”

“張師爺覺得,眼下我們該怎麼辦?”姚志遠捏着拳頭問。

“決不能讓那小子把知府拿捏住,那樣我們就毫無勝算了,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除掉他!”

“於文絕不會投靠他的,那是我們的人。”姚家老三姚文遠道。

“於文無大才,根本指望不上,可惜這個王守備了,手裡有兵——”說到這裡,張茂隨兩手一擊,“有了,他是商人,聽說買賣手筆很大,何不讓市舶司派兵去抓人?他敢偷稅漏稅,就要敢接受這個後果。”

“偷稅漏稅?”姚文遠一愣,忍不住哈哈笑了一聲,“妙啊,誰能說清自己沒有偷漏稅?”

“事不宜遲,火速派人去市舶司。”

錢雋就根本沒和外洋做生意,跟市舶司八竿子打不着,張茂隨之所以要用這個來誣陷他,就是因爲南港城的市舶司,纔是姚家控制最緊的衙門,而且,那裡還要幾百兵丁,行動也不受兵部制約。

張茂隨剛開始之所以用了王守備,是爲了安錢雋一個暴力抗法的罪名,卻沒想到王守備不是他的人,被錢雋的威儀直接嚇倒,失去了作用。

張茂隨和姚家人商量,做決定以及到市舶司調人,雖然十分迅捷,也過了三個多時辰,這個時代交通就是馬車,南港城就是不算大,他們這來來去去也很費時間。

錢雋利用這段時間,已經把王守備收服了:“拿着我的牌子,你派人去軍營再調二百人過來做我的護衛,若是有人敢強行闖進來,格殺勿論!”

“是!”王守備恭敬地回答。

“讓王傑幫你吧。”

“是!”王守備明知自己已經淪落爲一個傀儡,王傑既是監督他,又是最後做決定的人,也不敢有一句怨言,現在,他只求無過,哪裡還指望立功受獎?

錢雋知道姚家不會善罷甘休,此刻,他也不能被動防禦,必須主動出擊。姚家是地頭蛇,控制了官府,所有的行動,都可以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錢雋要下手,必須比他們更佔理纔是,剛纔王守備過來,錢雋已經知道今天會有一場大幹戈,便把早先在南港城潛伏的人手都調動起來,很快就知道知府於文先跑到了姚家,後來又灰溜溜地回到了知府衙門,心裡便有了主意。

捕頭馬漢在得知錢雋身份時,也軟了下來,表示願意爲他效力。這些小人物,本來都是牆頭草的,雖然不敢惹姚家,但落在錢雋手裡,也一樣不敢反抗。

“老杜帶着幾個捕快走一趟吧,去拜訪拜訪知府大人!”錢雋高聲下令,然後,又小聲給老杜說了這一次行動的步驟和主要任務,老杜越聽神情越嚴肅。

接着,錢雋又接連派出好幾個身邊的得力人手,事情安排妥當,這才笑眯眯地小聲對文瑾道:“咱們也該避一避了。”

“你這是要唱空城計了?”文瑾唯恐有變,已經讓春明去傳令,收拾了自己和孩子的簡單行李,帶着奶孃等貼身家僕,從側門進到空無一人的做罐頭園子,然後翻牆往西,繞過一片樹林,又翻過一座小山包,來到一個整潔的農家院落。

狡兔三窟,錢雋早就租下了這個院子,還僱了鄰居每天打掃,就是爲了以備不測。

文瑾安頓好,便對展顏一笑:“我在這裡一切安好,你去忙你的大事吧。”

“好!最多三天,我便過來接你。”

“嗯,我等着。”此刻,天已經全黑了,錢雋留下陳凱帶着兩個隨扈保衛家人,自己則步行出村,在空無一人的田間小路上,和自己留下的人匯合,騎馬疾馳,返回南港城。張茂隨帶着市舶司的稅兵,和王守備的人在錢家的院子外面不期而遇,兩方面都沒有準備,就那麼鬧哄哄地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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