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幾個大漢發出淫邪的笑聲,“那還等什麼,趕緊的脫啊!”
葉京墨恨不得當場直接死去,可她知道一旦自己在這裡自盡了,何辰佑也活不了。
何辰佑聽到這大漢的話,突然之間像被點燃了所有的憤怒值,一把掀開踩在他身上的那隻腳,向葉京墨撲了過去。
他抓住葉京墨顫抖的雙手,“不,不要答應他們,今天我就算是死在這裡,也絕不允許他們傷害你。”
“好一對情深意切的小鴛鴦,那我們今天就成全你。”說着,幾個大漢擡起拳頭,就向何辰佑衝了過去。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五個大漢一個一個的倒在地上。
小白團子站在地上,歪着頭仔仔細細的盯着何辰佑和葉京墨看。
何辰佑也看到了小白團子,他喘着氣,“去,去將棠棠帶過來。”說完,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向地上倒去。
葉京墨趕緊伸手去扶他,可是她力道太小了兩人一起跌在地上。
小白團子好像見兩人不能離開,這才趕緊一躍上了屋頂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它趕緊回到何晚棠身邊,一陣嘰嘰喳喳的將何辰佑受傷的事情告訴了她。
何晚棠急得不行,讓姬天凌使用輕功,帶着她趕緊趕過去。
她話音纔剛落,葉瑾玄冷着一張臉,一把摟住她的腰,腳尖一點就飛了起來。
夏雪豔和何嬋娟走了快小半個時辰,凍得手都有一些僵硬的。
夏雪豔一邊喘着氣,一邊責備身邊的小廝,“你就不知道讓他們家人帶到近一點的地方嗎?得到這麼個鬼地方,害我走這麼遠的路。”
何嬋娟在過來之前,就在心裡做了一番爭鬥,本想放棄和夏雪豔一起過來救葉京墨。
但她又覺得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若錯過了實在有一些不甘心。
畢竟她在縣城,離葉京墨要更近一點,以後她們相見的機會也會更多。
咬了咬牙就跟着一起過來了,不管怎樣,就算是夏雪豔救了她,自己跟着過來,她也會對自己存幾分感激之情吧!
當他們一行人提着燈籠走到巷子口,卻看見五個大漢躺在雪地上,葉京墨正哭的稀里嘩啦的,抱着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
本來就落在夏雪豔幾步之後的何嬋娟,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找了個藉口說去方便,就快速離開了這裡。
她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順着外面的路繼續往前行,幾乎是一路小跑着消失在外面的巷子中。
夏雪豔還後知後覺地走進巷子裡,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呀!這不是到隔壁莊府做客的葉小姐嗎?你們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葉京墨就算思想再單純,可在這偏僻的地方,一個官家小姐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路過這裡?
她沒有搭話,只是靜靜的就這樣看着她,等待着。
葉瑾玄等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何晚棠腳一落地,趕緊衝過去檢查了一下何辰佑的傷勢,再確定只是一些皮外傷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又將葉京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問題,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
“哭能解決問題嗎?弱雞!”
“我……嫂嫂,你怎麼不能像對染染那樣對我呢?”葉京墨瞪着那雙氤氳着霧氣的眸子,一臉委屈的看着何晚棠。
何晚棠這才覺得自己對這孩子是不是太苛刻了一點,面對這樣清澈的眸光,她心底一片柔軟,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以後教你幾個致命的絕招,至少讓你可以學會保命。”
“那你堂哥沒事吧?”
“嗯!皮外傷!”
夏雪豔揚着一臉端莊溫柔的笑意,來到葉瑾玄的面前,“那個,我剛巧路過這裡,看到令妹也在這裡,所以過來看看。”
葉瑾玄冷冷淡淡的說:“那也實在是太巧合了一點吧!”
這一句話讓夏雪豔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夜影將地上的這幾個大漢帶回去好好審,還有這位夏姑娘也一併取回去,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要讓她離開了。
夏雪豔頓時有一些急了,“葉公子,你怎麼好賴人不分,我只是路過這裡,好心過來看看你妹妹,怎麼你卻將我當成壞人了。”
葉瑾玄壓根兒沒搭理她,而是讓夜雲將已經昏迷過去的何辰佑背起來,他們就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葉京墨一直緊緊的拽着何晚棠的衣袖,時不時還擔憂的看看前面的何辰佑。
等他們回到府上的時候,看到除了何家老爺子那一家人,所有人都在大廳裡等着他們。
看到昏迷的何辰佑二奶奶一家急得不行。
何晚棠趕緊倒了一杯水,摻了一些靈泉水給他餵了下去,人着才醒得過來。
果然是書生的體質太差了一點,他只是累到了,又被人揍了一頓,體力不支這才昏睡了這麼久。
何晚棠也着實有一些好奇,這傢伙怎麼就把自己累成這樣了呢?
何晚棠拿了一瓶治跌打損傷的藥給何辰靖,讓他晚上一定要好好給何辰佑擦藥,不然她怕何辰佑明天連牀也爬不起來。
見人都安全回來了,衆人這才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亥時正,也就是晚上十點鐘的時候。
隔壁知府的夫人,發現出去看花燈會的女兒還沒有回來,包括跟出去的丫鬟和小廝們一個也沒回。
急得不行,趕緊組織府中的人全部出去找人。
直到亥時未的時候,知府的嫡小姐和一衆奴僕被人扔在了府門口,這小姐手裡還拿着一封信。
得知消息的知府和夫人趕到府門口,對此事甚是憤怒,發誓一定要將作案之人繩之以法。
但在看完她手裡的那封信之後,卻沉默了下來。
知府狠狠地瞪了他這夫人一眼,“一羣不省心的東西,就按照信上的要求趕緊辦。”
“老爺,可不能這樣辦呀!不然咱們女兒這輩子可就毀了。”
“這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你好好看看這封信,就知道要不要這樣做了。”知府說完,將手裡的信扔在地上,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