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的提前預警,讓何晚棠他們在敵襲之前又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葉瑾玄召集大家簡單的安排了一下戰鬥的計劃,他們今天的任務,主要是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昨天去而復返的這些人果然有備而來,這一次他們沒有走進射程範圍,而是用同樣的強弩,向何晚棠他們發射點燃火的箭矢。
逼得葉瑾玄等人不得不現身抵擋,木屋要是被燒了,他們不僅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甚至連煮鹽的作坊都得暫時停工了。
如果真造成這樣的結局,那朝堂之上又要再起一番波瀾了。
葉瑾玄帶着三四個人在前面抵擋,何晚棠撿起那些還在燃燒的箭矢,又向對方射了過去。
燃燒着火焰的箭字照亮了敵方的陣營。
何晚棠意外的發現又有另一隊人馬,藉着兩方戰勢焦灼之際,快速向他們襲來。
正在他準備叫小胖子和大貓貓都從空間裡放出來的時候,突然有一羣人從這些人的背後行合圍之勢,慢慢將他們包圍。
後面來的那夥人,完全沒有在意局勢的變化,而是快速的向夜木屋靠近。
如若葉瑾玄他們不去攻擊他們,他們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反而在他們這塊陣地上不停的四處亂竄着,就像是在尋找什麼人一樣。
這裡除了他們將姬天凌藏起來,其他的人都在這裡,那他們找的人就不言而喻了。
何晚棠將小胖子放的出來,讓它守在木屋門口,誰想進去就攻擊誰,但是最好是留活口。
第一波放火箭的敵人,已經和後面圍上來的人打了起來。
葉瑾玄他們幾人現在就可以專心對付,這第二波到他們陣地來找人的這一羣人了。
一邊的木屋子有侍衛守着,另外一邊的木屋子只有一隻小寵物,他們當然是選擇攻薄弱的這一邊了。
這失誤的判斷,讓他們損失慘重。
這看着軟萌沒有任何攻擊性的胖松鼠,只要稍微被它攻擊到,就會立馬倒地不起。
這一認知,讓他們瞬間撤離木屋門口,不再敢去招惹這隻胖松鼠。
他們自認爲對付不了一隻胖松鼠,還對付不了這些人嗎?
直到他們被葉瑾玄幾人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一個個哭喪着一張臉,覺得這次的生意實在是虧大了。
他們得到確切的消息,他們要找的目標就在這裡。
可人沒找到,他們不僅對付不了一隻小小的寵物,連這裡的人都是兇悍無比,他們可是殺手界的一把利刃,今天就這樣折在了這裡。
這裡的人解決之後,葉瑾玄幾人往前走了四五米遠,拿着手上的強弩對付第一波來攻擊的人。
和從後面圍過來的人形成前後夾擊,有了他們的加入,這場戰鬥在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就結束了。
穿着一身鎧甲的一羣人,清理了戰場之後,排着整齊的隊伍來到葉瑾玄面前。
他們單膝跪地,領頭的人大聲的說道:“報告將軍,我等已經將敵人全部殲滅。”
葉瑾玄迎風而立,一身颯爽的站在風雪中,聲音清冷帶着幾分溫潤,“我方傷亡多少?”
“報告將軍,我方受傷人數七人,無傷亡。”
“傷者立刻擡到木屋讓軍醫醫治,其他人快速清理戰場,不要給百姓帶來恐慌。”
“是!”
在將領的安排下,士兵們有條不紊地開始打理起戰場。
受傷的傷員也被送到了木屋裡,進行醫治。
夜雲讓小胖子弄醒第二波的一個人,在一番嚴刑逼供下,對方招出了他們前來的目的。
他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家主子,何晚棠在邊上也聽到了。
葉瑾玄同何晚棠對視一眼,將姬天凌叫到了何晚棠休息的木屋裡。
姬天凌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兩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警惕地看着兩人說道:“我告訴你們,雖然目前的危機解決了,可你們也休想在忽悠我留在這裡。”
葉瑾玄很是嚴肅的說道:“今天總共來了兩波人,第二波人是衝着你來的,你不僅不能留在這裡,回京都之後,也要萬分小心。”
姬天凌確實不以爲然,“我這每一年不說有三百六十次被刺殺,至少有二百天中是過得相當刺激的。”
“那董氏對你還真是挺執着的。”
“那可不,十多年了,從來沒有成功過,卻永遠鍥而不捨,我都要佩服她這種精神了。”
何晚棠像看白癡似的看着姬天凌,“看來你很享受這種刺激的生活。”
“纔沒有,小爺,小爺我那是……”
“你那是沒本事解決問題。”
“小爺,我從來沒有想要我那個爵位,而且也表明的很清楚了,可那董氏就是一根筋,我有什麼辦法?”
“人家要你的命,你卻不懂得反擊,只會讓別人以爲你很好欺負。”
“我……”姬天凌臉紅脖子粗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葉瑾玄實在是看不過去,幫忙說了一句:“天凌有他的苦衷,三年前,董氏的兒子爲了救他,將董氏精心安排給天凌的毒茶搶過去全部喝下,人雖然救回來了,可是那毒性很霸道,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讓他到現在都身體殘弱,長臥病榻。”
“也就是說,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爲了救他,情急之下喝了那杯毒茶,想救姬天凌的同時,也是想讓他母親就此罷手吧!”何晚棠大膽的猜測道。
姬天凌神色帶着深深的愧疚說道:“其實當時有人給我傳的小紙條告訴我茶裡有毒,我本也沒打算喝,卻沒想到那小子在我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搶了那杯茶喝了。
至那以後,我非常明確的表示,我不會繼承侯爵之位,可董氏卻因爲修諾的事情更加憎恨於我。
雖然董氏與我有殺母之仇,可面對修諾每一次善良又溫和的笑意,我實在狠不下心來報仇。
我這一輩子是沒有辦法再得到母愛了,所以我不希望他也失去,這也是我看在修諾的份上,讓她繼續在蹦噠吧,因爲誰也不知道修諾還能活多久。”
此時何晚棠也忍不住感嘆:是啊,這世上沒有純粹的恨,也不是隻有黑與白,若是隻論愛恨對錯,這世間就不會有這麼多紛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