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玄仔細斟酌了一下他的用詞,也覺得有一些不太妥帖,可大男人主義的他,不允許他在一個小女子面前認錯,或跟她道歉。
何晚棠見他一直在那裡沉思,卻不直面問題,同她道歉。
氣得雙眼通紅,滿臉都是委屈的神情,那雙微微上翹的狐狸,此時你帶着濃濃的不滿和幽怨。
“葉瑾玄,你就是一個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站起身來就往外走,葉瑾玄都來不及思考,看着眼前小丫頭,雖然沒哭,但是她滿臉委屈傷心的表情,他本能的伸手將人給拉住。
何晚棠掙扎着去錘他去踢他,他也沒有將人放開的意思,反而在她掙扎最厲害的時候,一把將人抱住。
“你先安靜下來,聽我說好嗎?”
“我不聽,不聽,就不聽,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
聽聞何晚棠說的這句話,葉瑾玄的心裡突然像什麼堵住了一樣,讓他都有一些呼吸困難。
頓時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何晚棠趁機掙脫開,向門外跑去,葉瑾玄臉色蒼白,看到人追不回來,直直的向地上倒去。
“砰”的一聲,重物撞擊地面的聲音,讓何晚棠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她趕緊折返身體跑回房間,看到倒在地上滿臉蒼白的葉瑾玄,趕緊去扶他。
嘴裡還不停的嘀咕着,“你這個大豬蹄子,一天到晚就會惹本姑娘不高興,要不是看你病了,我纔不要管你呢?”
此時葉瑾玄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着:不要讓她離開,不要她生自己的氣。
他伸手緊緊的抓住和何晚棠的手,“不要離開。”
“不離開,等着被你氣死呀!”何晚棠心裡也委屈,絕對不能這麼輕易原諒他。
“以後不會了。”
“哼!暫且相信你一次。”
葉瑾玄眸中閃過一絲算計,“讓我做你的師傅吧!我一定會好好教你輕功的。”
“看在你功夫很好的份上,那我就勉強同意吧!”
“好!”葉瑾玄在心裡補了一句:我一定會讓你放棄學輕功的。
鬧了這麼一出烏龍,最後葉瑾玄還是成了交何晚棠輕功的師傅。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這病嬌扶回房間去休息,在他睡着之後,何晚棠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何晚棠離開房間的一瞬間,葉瑾玄就睜開了那雙幽深的眸子,看着半空中說道:“傳令下去,不允許任何人教着小丫頭輕功。”
“是!”夜影應了一聲,就立刻從房間裡消失了。
葉瑾玄躺在牀上想着,他可不想教會了小丫頭輕功,以後萬一不小心又惹她生氣了,到時候她跑的無影無蹤,找都找不着怎麼辦。
何晚棠還不知道她又被人坑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被人折騰的夠嗆,卻依然不能達成所願。
何晚棠出了府,一路上漫無目的的走着,一直想着怎樣擺脫掉夜雲。
在路過一家茶樓的時候,聽到裡面說書先生,引得滿堂喝彩。
看來裡面定是人多嘈雜,何晚棠一頭就扎進了茶樓裡。
她貓在人羣裡,卻一直沒想到辦法,也沒找到機變裝脫身。
想到變裝,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地方,大搖大擺的從茶樓裡出來,在街上找了一家成衣鋪子走了進去。
買了一套少年穿的棉袍棉褲,又在鋪子裡買了一塊黑色的棉巾,甚至還很細心的買了一雙男子穿的棉靴。
她問老闆借了一間更衣室,進去之後直接將棉衣棉褲套在了外面,將棉布綁在了頭上,故意遮住了額頭。
將她原本穿的粉色繡花鞋脫下來放進了空間,穿上黑色的男子棉靴,縮着脖子,衣領寬大正好擋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她就這樣從成衣鋪子裡混了出去。
出門之時,她感覺到一股很微弱的氣息,一直在成衣鋪子門外,直到她離開,這股氣息也沒有跟上來。
爲了以防萬一,她在大街小巷裡繞了快一柱香的時間,她又將小胖子放了出來,讓它去查看一下,有沒有人跟着她。
在確定真的將夜雲甩掉之後,她這纔買了一輛大板車,路過一處偏僻巷子的時候,她在板車上面放了一些蔬菜,拖着就像吉祥酒樓的後門而去。
當板車停到酒樓後門的時候,她又往上面添加了不少的菜,直到整個板車被堆得滿滿的,這才停手,畢竟來送一次貨實在是不容易啊!
她叫開後門,讓看後門的老頭兒去叫秋掌櫃的來收菜。
老頭兒很是不屑地看着她,“我們這裡有專人送菜,陌生人的菜不收。”
“你去跟秋掌櫃的說是何家的菜,問他要不要?”
老頭子對何家可是如雷貫耳的,帶着一點小心的確認道:“請問是哪個何家?”
“山腳下的何老三家。”何晚棠有一些急切,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着老人繼續浪費。
老頭子確認了身份,臉上立刻揚起了笑容,“好,你等着,我立刻去通知秋掌櫃。”
當秋掌櫃的着急忙慌趕到後門的時候,看到滿滿一車的菜時,頓時樂得眉開眼笑。
“哎呀!你這一身打扮,不細看我真沒認出你,還以爲又是誰,打着你們何家的名號往我這裡送菜呢!”
“還有這事。”
“那可不是,你還不知道你們何家的名聲,現在有多響亮吧!”
“嗯,反正不是好事。”
“哈哈哈……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有些人想借你們的名聲,生點事也是難免的。”
“這菜您過稱,這帳還是跟以前一樣,月底結就好,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好,只要你相信你秋叔不騙人就行。”
“要是不信您,我就不給您送來了。”
“是是是,趕緊去忙你的事吧!秋叔做事公正,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當然。”何晚棠揮了揮手就趕緊離開了,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裡,將身上的棉衣棉褲和頭巾全部收進了空間裡。
她又繞道去市場買了一些肉,這才悠哉悠哉的回府去。
而她卻不知道,因爲她莫名的消失,讓整個葉府甚至衙門裡都跟着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