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老頭子說的並沒有錯,她確實是想女兒了,不過才離開了兩日,她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都說女兒是孃的小棉襖,更是娘心頭上的一塊兒肉,這話一點兒都不假。平日裡寵着呵護着,當心肝寶貝一樣捧在手裡。
養了十幾年,終於送出了門,按理說應該放心了。卻又總擔心她出了門子後,會在婆家過得不習慣,又或者受了委屈什麼的。明明知道女婿不是那種人,家裡人口也簡單,可這種心思卻怎麼也打消不掉。
“也不知道前兒的事,親家母有沒有爲難咱家閨女。”盤腿坐在炕上的年菊瑛擔心道。
“沒事,我打聽過了。”華老實擺手道,“念在初犯,頂多教育一下。”
“這丫頭結了婚也不讓人省心。”年菊瑛嘆聲道。
“省心了就不是孩子了。”華老實嘀咕道。
年菊瑛折騰的要起來,華老實也只好跟着起來了。
洗漱過後,年菊瑛便四處忙着,順便也沒放過華老實,將他指使得團團亂轉,打掃了一下衛生。
老兩口就這麼開啓了忙碌的早晨,兩人簡單的吃完早飯。
華老蔫一家就來了,華鬆年一家騎着自行車,前面坐着大兒子,後面坐着柳金枝懷裡抱着小兒子,一大早蹬的滿身是汗就跑來了。
家裡人少都是跑來陪客的。
“娘,小妹這兩天沒事吧!”柳金枝擔心地問道。
“沒事。”年菊瑛淡然地說道。
華珺瑤收拾停當後,拿着昨兒買好的四色的回門禮:糕點、茅臺酒,大中華,二斤肥瘦相間的肉,就回門了。
衆人坐在屋裡是邊聊天邊等他們。
被派出去放風的華承志,一見姑姑、姑父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青石板路上,就衝着院子扯着嗓子喊道,“奶奶,姑姑、姑父回來了。”
蹬蹬,一大家子都跑了出來。
華珺瑤看着站在院門口的爹孃、哥哥、大爺、大娘,有些詫異地看着他們道,“咋都站在這兒呢?日頭毒,小心曬着。”
華老實才反應過來有些緊張過度了,看着新婚的小夫妻渾身上下透着喜慶,當即笑眯眯地瞅了年菊瑛一眼道,“真是被你娘給鬧的神神叨叨的。”
“我娘咋鬧你了。”華珺瑤這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瞅爹,又去看看娘,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忙上前挽着年菊瑛的胳膊道,“娘,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年菊瑛拍了拍她的手,便出聲招呼蕭楚北進門,看着女兒紅光滿面,笑意盈盈,不像是受了什麼委屈,好像也沒有挨訓,她總算是放心了。
“我就說你喜歡瞎操心。”華老實說道。
年菊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至於華珺瑤和蕭楚北,一個做小女兒家狀圍着年菊瑛撒嬌賣憨,另一個則和華老蔫、華鬆年他們寒暄,也免得岳母大人不好意思。
一起進了家,大家彼此都熟悉,坐在一起自然有話說,也不像別的女婿上了門,雙方彼此都不熟,說話還要想着說。他們則相談甚歡。
年菊瑛則趁機拉着華珺瑤進華鶴年的房間,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天沒事吧!你婆婆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華珺瑤趕緊說道,迎上她娘狐疑地眼神,她接着又道,“她只是說如果有下次,早些知會一聲。”
“這是應該的。”年菊瑛點頭道,話鋒一轉道,“楚北待你還好吧?”看見是看見了,她還想要親自問過才放心。
“他敢對我不好!”華珺瑤微微仰着下巴傲嬌地說道。
年菊瑛哂笑道,“你這丫頭?真是不只羞。”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道,“我給你的那本小冊子可看了,你成親那天太忙了,也忘了問你看懂了沒。”
饒是華珺瑤臉皮再厚,也被問了個大紅臉,低垂眼瞼,嬌羞地喚了一聲,“娘……”
見狀,年菊瑛抿嘴一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夫妻間學問可大着呢,可不光是表面上的一些事,還有其他方面。
年菊瑛笑眯眯地說道,“好,你不願意娘問,娘就不問了。”
華珺瑤輕笑搖頭,該知道的,您不是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問的。華珺瑤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雖是活了兩輩子,兩輩子都嫁了人,但這還是她娘第一次與她說這樣的話題。
上輩子三朝回門,由於落紅問題,兩人的關係就將到了冰點,回門自然兩人的臉色都不那麼好。
她甚至忘了回門的時候娘都問了什麼?
年菊瑛問了差不多了,兩人出了東廂就進了正屋,蕭楚北站了起來走到華珺瑤身邊。
“娘,您上座,我們給您二老行禮。”華珺瑤說道。
“行什麼禮啊?都是自家人,快坐下,坐下,接着說。”年菊瑛擺擺手道。
“娘,您坐下,禮不可廢。”華珺瑤抿嘴一笑。雙眼彎彎,說不出的嬌俏。
看着年菊瑛坐下,華珺瑤和蕭楚北並排站好,兩人恭敬地鞠躬行禮。
“二老這兩天好嗎?”蕭楚北笑着問道。
“好!”華老實笑着反問道,“你們好嗎?”
“小叔子,這還用問嗎?看咱家瑤瑤滿臉笑容,肯定好了。”麥香插話道。
“我們很好。”蕭楚北話落視線看向華珺瑤道,“我說的對吧!”
“是!”華珺瑤眉眼帶笑地應道。
“讓他們男人說話,咱們屋裡說話。”年菊瑛笑道。
щшш ●тt kǎn ●c o
“娘,你們先進去,我去泡茶。”柳金枝說道。
年菊瑛、華珺瑤、麥香一起進了自己的房間,柳金枝很快端來茶水,四個女人上炕坐了下來。
“結婚好吧!”柳金枝笑着問道。
“就那樣吧!”華珺瑤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現在日子短,還看不出什麼?在柴米油鹽中,才能看得出他的人品是否如一?”
“睡覺怎麼樣?”麥香好奇地問道。
“她大娘?”年菊瑛立馬沉下臉來道,這種話題怎麼能大咧咧的說出來。
“你這娘,真是的,在座的大家都是過來人,得打聽清楚了。”麥香八卦兮兮地又道,“你們不知道建國前些日子接診了一個病例,後窪村,結婚兩年了,生不出孩子。這不就來找建國看診,最後查出女的還是黃花大閨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