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三十里掛紅,十里鋪紅,十里炮竹響滿堂,當今皇家皇子送;羨煞一干人,嫉妒的人,恨的眼珠都要落下來了。
初塵下了轎,李二直接抱,氣的沈祖母直罵他亂了規矩。其實這是初塵惹得禍,因爲翠竹不是初塵生的,而且還是姑娘,所以按照鄉里的習俗,就是要藏女七日,才能討個好彩頭,可初塵不讓,直接讓翠竹在家等着,犯了衆怒。
這不李二隻要不老實,所有人都睖初塵,初塵無奈,說了好多好話才讓李二聽話,沈祖母讓李霸和李存的兩位夫人來攙扶着初塵,畢竟這二位算的上全福老人了。
李二長袍馬褂,披紅插花,用紅綢牽着初塵。此時,全村兒孫滿堂和家庭和睦的婦人,都上前抓五穀雜糧,不時撒在初塵身上,口裡念道:“一撒金,二撒銀,三撒媳婦進了門。進大門大吉大利,進二門萬事如意。”
李府大門口,兩尊石獅威嚴,在中央放置一盆火和一個馬鞍,讓初塵跳過去。跳火盆,這寓意婚後日子紅紅火火;跨馬鞍,則是祈求夫婦白頭偕老,日子平安,而且讓初塵懂得規矩,做到好馬不備二鞍,爲女不嫁二男。
可初塵跨了火盆,就是不跨鞍,撩開蓋頭,直接問李二,要麼相信她,要麼不嫁他。李二一着急,問誰拿的馬鞍,嚇得拿馬鞍的楊兵跑了老遠。
沈祖母被這兩個活寶氣的不輕,眼看吉時要到了,沈祖母才瞪了初塵一眼,示意她饒了李二。初塵這才聽了話,蓋好蓋頭跟着李二進了正堂。
正堂上,李成仙和母先生高坐在上,主婚人唸了一句:“香菸縹緲,燈燭輝煌,新郎新娘齊登花堂。”
“二哥,怎麼是你?”李二驚訝不已,連忙要行禮,堂上之人急忙攙扶道:“今日乃是你的好事,豈能你下跪,等拜堂結束,你再好好陪哥哥喝幾杯。”
初塵前面聽說三十里掛紅,十里鋪紅十里炮竹,便知道了今天的主婚人來頭不小,可不想居然是當今二皇子孟玄珏,反正她現在看不到人長啥樣,可聽聲音人還是不錯的,趕明兒她的好好見見。
“一拜天地;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初塵被全福婆攙扶着和李二對着外面三拜九叩。
“二拜高堂;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跪拜師父和爹爹,李成仙淚眼汪汪,口中念着亡妻,叨嘮她好好看看如今的家。
“夫妻對拜;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初塵心如盛夏,熱情洋溢滿胸口,只盼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此恩愛到白頭。
“送入洞房!”
李二牽着紅絲綢,只恨絲綢擱着他,沒能牽着她的手,只盼這今生今世牽着她,永不放手到彼岸。
“新姑娘快進來,新郎官快過來。”沈祖母念着四言八句,拉着初塵入了新房,衆人自然也不放過這討要喜錢的時候。
沈祖母剛唸完,棉花嬸抱着紅彤彤的新被子,往初塵的大牀上一鋪,便念道:“鋪牀鋪牀,兒孫滿堂,先生貴子,再生姑娘,富貴雙全,永遠吉祥。”
“怎麼能少了我。”牛嫂嚷着上前,抓起錦緞帳子就掛上銅勾,大笑的念道:“繡花帳子上牙牀,花花鋪蓋放中央,鴛鴦枕頭兩旁放,一疊二鋪三捻角,綾羅綢緞堆滿堂。”
“哈哈……該我了。”李蘭也擠到前面,抓起桂圓撒在牀上,“今天我們來鋪牀,來年添個狀元郎,大紅棗子撒幾把,早生貴子早得郎。”
“借你們吉言。”李二將初塵遞過來的福袋,往屋裡一撒,衆人立刻哄搶。
李二也被拉了出去,初塵本想撩開蓋頭,可想着李二拿着秤桿挑起羅帕,那及迫不及待,又生怕她不高興,那表情……
初塵想想心裡便美滋滋的,安心的等着李二前來,這鬧騰一天了,她可是什麼都吃。撩起蓋頭一點,仔細打量了屋子,楠木的架子牀,雕花漆金,再配上今日掛的紅綢繡花帳子,好看極了。
六尺長的梳妝檯上,銅鏡透亮,三個四層首飾盒,精緻奢華,一張軟榻放在牀的另一邊,六面的雕花琉璃屏風,放在牀前,好處的點綴了屋子,屋子的中間還放着一張圓桌,桌子上擺滿了吃的……
初塵剛要起身去拿吃的,門外便響起衆人的笑聲。
“哈哈……青慕,你今天不讓我們鬧洞房可是不會饒了你啊。”
孟玄珏說完,李二連連告饒,“二哥,你就饒了小弟吧,你弟妹年紀小,又沒見過世面,你們這樣去鬧,會嚇着她的。”
一聽李二這話,初塵心下罵道:“壞蛋,你纔沒見識了,你自己不想人家看我,還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二哥,你就讓大夥痛痛快快的進去鬧一鬧不就得了,幹嘛那麼護着嫂子。”
李雲這話落,李二就睖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嫂子什麼樣你還不知道?你少起鬨,趕緊幫我攔着。”
“二哥,你總得讓我們看看今天的嫂子吧。”
李三也跟着瞎起鬨,這可讓孟玄珏更肆無忌憚,死活要進去鬧一鬧,不管李二怎麼說,都要進去。
聽着外面的動靜,初塵知道李二快要扛不住了,扯下喜帕,直接來到門口,推開門,露出兩排銀牙,“我美嗎?”
衆人頓時傻眼,特別是孟玄珏,整個眼睛都落在初塵身上了,望着她小巧玲瓏的身段,在紅色嫁衣襯托下,白皙的小臉,咧嘴一笑的容顏,不美,可就是叫人着迷。
“娘子,你……”李二氣結,推着初塵就往後退,反手關門時,瞪着一圈爺們,“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說完,怒氣關上門,瞪着初塵,“你該知道惹怒男人的下場。”
門口的人一聽這話,面面相覷,轉身一溜煙全跑的無影無蹤。
“總算安靜了。”初塵完全無視李二的怒氣,轉過身,很是淡定的走向圓桌,打算先吃點點心,慢慢再去哄。
“安靜?!”李二瞪着初塵的背影,好似要看穿她一般,咧嘴一笑,“我叫鬧到天明。”
初塵瞬間覺得後脊樑寒意竄起,機械式的轉身,吐吐舌頭,“嘿嘿……相公,不要這樣嚇爲妻。”
“嘿嘿你個頭。”李二完全無視初塵的撒嬌,也無視她的賣萌,直接上前將初塵推到牀邊,按着初塵坐下,“你給我坐好。”
“相公,相公……”初塵嘟着小嘴,一臉告饒。
“哼!”李二完全快要招架不住了,一看旁邊的喜帕,立刻抓起,蓋住初塵,吞了一口口水,“娘子,做事做全套,等我先揭了你的喜帕,咱們在喝一杯交杯酒,然後……”
李二說着,哽咽了話,他盼了這麼久,心心念念半個秋,如今就在眼前,很快就如願了,可心卻緊張的不行,小心翼翼,宛如初塵就是珍貴的琉璃,生怕一碰就碎……
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夫妻感應,初塵知道了李二的緊張,安靜了下來,端莊的坐在牀邊,靜若幽蘭,翹首期待來採摘她的人。
望着此刻的初塵,李二瞬間冷靜,輕度腳步道圓桌前,拿起秤桿,轉身挑起喜帕,那一瞬間好似初見,卻讓他一見鍾情,定下了永生的約定。
初塵莞爾一笑,好似許諾,這一生非他不嫁,離你不活,這兩世奇緣讓初塵幽幽開口,許下的承諾,“相公,今生獨守你一人。”
“娘子,有你足以。”李二會心一笑,拿起酒杯,二人交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初塵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心下告訴自己,全身心的交付即可。李二扯下胸前的紅花,褪去長袍,來到牀前,爲初塵取下鳳冠,褪去霞帔,柔柔放倒初塵,放下帳子……
初塵羞澀的躺在被窩,喘着粗氣,任由李二褪去她身上最後的防線,柔聲喚着,“相公……”
“娘子……。”李二低喃着,吻啃着,力道恰到好處,這上百次的練習,讓這原本生澀的處子之夜,多了幾分曖昧的情趣格調。
李二覺得時候差不多了,褪去自己的褻褲,準備和初塵墜入人間最美好的愛情聖地……
“二哥,大哥出事了,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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