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料子開始下水,所有顏色的絲都好上,唯獨這要上金色,很是麻煩。
“怎麼樣了?”初塵在李青山身旁,看着他抓了幾次絲起來看,都是搖搖頭。
李青山放下絲,嘆氣道:“嫂子,恐怕不行,而且我們時日不多了,不能再等了。”
初塵緊了緊拳頭,看着滿缸金色,心痛是其次,着急纔是真的。
這時候李青慕和趙炅來到了落雪苑,直接來到偏院的東廂。
密室門口,慕容冥和苗巧守着,李青慕進來就問,“你姐姐在裡面嗎?”
苗巧屈身一禮,“姐姐在裡面,不過進去很久了,估計也是很頭痛。”
“趙三爺?”慕容冥有些驚訝,這時候他不再戰場跑來這邊,難道大周真的要換血了?
趙炅抱拳以禮,很是客氣,“這不是慕容公子嗎?人生何處不相逢,真是有緣。”
李青慕推開密室門,其他人都跟着進來了。
“娘子,怎麼樣?”李青慕走到初塵身邊,拽着她的手,“如今月頭有些大了,你別累着了。”
“三哥好。”初塵對着趙炅行了一禮,嘆氣道:“本想做一件世間獨一無二的的皇袍,只可惜天不遂人願,這都七天了,怎麼都上不了最後的金色reads;。”
趙炅看了看缸裡的絲,“弟妹,這日子可是快了,別讓我二哥等得太久。”
“嗯,我知道,我會想其他辦法。”初塵點點頭,正欲說話。李青慕擡手捂着初塵的嘴。
趙炅、慕容冥、苗巧都耳際立起,很是警惕。李青山正欲問,苗巧也擡手捂着他的嘴,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密室外,落大雙左右看看,嘀咕道:“明明看着姐夫帶着人回來的,怎麼就不見了?”
“你確定沒看錯?”落小雙再次詢問,四下看了看,又道:“要不要告訴二姐,他們秘密之事。”
落大雙,搖搖頭,嘆氣道:“我們還沒找到證據,不能貿然讓二姐夫來,萬一在失敗,二姐的日子會更慘。”
“你不是已經把李杏弄到手了嘛,這消息可是她親自跟你說的,怎麼就沒證據了?”落小雙說着,一臉氣憤,“我可不想在待在這裡了,你是知道的,大哥都沒把我們當人,整日讓我們跟着那些長工一起做事,累死我了。”
落大雙咂嘴,一臉憋屈,“是啊,二姐夫每日給我二十兩銀子,供我們吃喝玩樂,要不是爲了二姐,我纔不願意回來了。”
“走吧,回頭你在問問李杏,路過確定了,我麼就去通知二姐夫,到時候逮着了二皇子密謀之事,我們就發了。”落小雙說着,眼冒精光,好似金銀珠寶就在眼前一樣。
二人辛辛離去,可倒也是不甘心,做了一個動作後,藏匿在了影牆之後。
密室內,李青慕和苗巧都鬆開了捂着嘴的人。初塵一臉怒氣,咬牙切齒,“這兩個混賬東西。”
“弟妹,家賊難防啊。”趙炅一聲感嘆,看着李青慕,嘆氣道:“看來二哥的叫人開始製衣是明智的選擇。”
初塵一聽,眉頭緊蹙,這下可慘了,這皇商的資格要看着這一件衣服上了,怎麼能因爲其他的事給耽誤了。
“這也無可厚非,我們欣然接受便是。”李青慕自然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自己家的原因。
初塵眼波流轉,笑道:“三哥,不知道除了我膽子大,還有誰敢接着湯手的山芋?”
“弟妹,你覺得我會說嗎?”趙炅挑眉,一臉笑意,卻分不出善惡來。
“當然不會。”初塵說着,抿嘴一笑,“這不是看着關係辦事來着的嘛。”撒了一下嬌,“相公,看來三哥也不是很疼你啊?”
“弟妹,話可不能這麼說。”趙炅剜了初塵一眼,“這關係我們趙氏的江山,所以我不敢拿來做賭注,當然你們要是提前完成,我們自然用你們的。”
“如果同時了?”初塵想弄個明白,至少要知道她與對手的分量。
趙炅瞅着初塵,笑了笑,再看看李青慕,“四弟,你也跟她一個意思,非要知道?”
“三哥,你知道我的,我都聽我娘子的。”李青慕說完,嘿嘿一笑。
趙炅白了李青慕一眼,“你呀,這輩子就死在這臭丫頭手裡了reads;。”
李青慕擡手撓了撓頭,“我心甘情願。”
“沒出息的傢伙。”趙炅故作一臉恨鐵不成鋼,嘆氣道:“你們安心,只要是同時制好,不論你們的樣式或者繡工如何,我們都將採用你們的,這也是我二哥的意思,算是對得起你們這些年對我們趙氏的支持吧。”
“謝謝三哥。”初塵大喜,連忙屈身一禮。
趙炅立刻扶起初塵,“弟妹,你身子沉,這些個虛禮就不用了。”
“嗯!多謝三哥。”初塵和顏悅色,擡手招呼着,去花園子的荷花池喝茶。
初塵一行人都沒在意影牆後,便說笑着離去。大小雙正得意時,白虹跑了過去,張口就咬了小雙屁股上一口。
“哎喲喂,你個小畜生,居然咬我。”落小雙一聲哀嚎,大哭不已。
“走開,白虹走開。”落大雙抄起掃把,一邊護着落小雙,一邊退着出院子。
六月天,落小雙本想瞞着,可是三天不到,傷口就發炎了,z正想着怎麼辦時,劉佩帶了李準方來幫忙。
李準方一邊處理傷口,一邊不悅的問道:“怎麼不早點來?”
“哎,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去逗白虹了。”落大雙故意嘆氣一聲,又道:“這下大姐又要責罵我們了。”
“我沒那麼大嘴巴子。”李準方沒好氣回了一句,將傷口處理好,開了藥,又囑咐了兩句,便起身離去。
“準方我送你。”劉佩跟着出來,送的院子門口,屈身一禮,“多謝準方兄弟。”
李準方一臉難色,本來不想說,張了張嘴又想說,只好嘆氣一聲,“落大嫂,別管兄弟我多嘴,他們絕對不是專門去大嫂的院子裡逗白虹。你想清楚要不要跟落大哥說一聲。”
劉佩點點頭,“嗯,多謝準方兄弟,我會告訴大妹,畢竟我不想你落大哥再對他們兄弟失望。”
李準方看了看劉佩,覺得她有些敷衍,便問道:“我想現在要去給大嫂請平安脈,你要與我同行嗎?”
劉佩一臉難色,擡眼看看天色,“快吃午飯時間了,我要給你落大哥準備午飯,下午再去吧。”
“也好,那我先走了。”李準方不願在爲難她,點頭一禮,便走了。
劉佩搖搖頭,一臉委屈,她這夾縫中的日子還真是難過。
初塵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杏,冷笑道:“有了?”
“嗯,是大雙的。”李杏一臉坑定。
“大小雙今年纔剛滿十三,你撒謊也該有個限度。”初塵直白一言,瞪了李青慕一眼,“你們李家的事,你自己處理,不要來煩我。”
李青慕猛的一個眼刀丟過去,怒道:“臭丫頭,還不老實交代,免得你二嫂不理會你。”
李杏連忙磕頭,“二哥,二嫂,我……我只是想和大雙在一起,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可是娘說,只要這樣說了,你肯定會答應的reads;。”
“娘子,她這也是怕你嘛,你別生氣,畢竟這是好事。”李青慕連忙勸着,笑眯眯又道:“大雙如果成了家,以後也不會東想西想,你也省心,這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嘛。”
“好的壞的都是你說了,我說什麼?”初塵白了他一眼,“你三嬸如今還是不老實,也不看看她給荷兒找的婆家,真是害死那孩子了。”
“就因爲大姐,娘纔想把我嫁在同村裡。”李杏擡起頭,流着眼淚,“可是我不喜歡張歡,他不但是個粗人,還長得五大三粗的,一點都不如大雙好,大雙特別能體貼我。”
“你個沒眼光的丫頭。”初塵搖搖頭,這張歡乃是棉花嬸的小兒子,人雖然長得不看,可德性好,絕對比大小雙好。
“二嫂,你就成全我和大雙嗎。”李杏跪着走到初塵面前,拽了拽了初塵的裙襬,“我和大雙在一起,將來一定好好聽大嫂的話,絕對不會忤逆大嫂。”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李準方進門,冷冷一言,便看着初塵,“大嫂,我可告訴你,你那兩個弟弟不簡單啊,居然能被白虹咬了。”
“誰被咬了?”初塵眉頭皺起,一臉不悅瞪着李杏,“你先回去,你們的事我回頭給你答覆。”
李杏不死心,“二嫂……”
“好了,別說了,既然你二嫂都答應你了,你就不要多說了。”李青慕上前拽起李杏,拉着出了門子。
李準方坐了她面前,“手。”
初塵抿嘴一笑,“都說了不用你來了,你怎麼不聽?”
“你已經難產一次了,我不敢冒險。”李準方拽過初塵的手,一臉不悅,“小雙的屁股都起膿包了,可見被咬了三天了,三天前你們在幹麼,他們要來你們的院子裡。”
三天前,不是趙炅來的那天嗎?初塵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可又說不出了,她不信自己的弟弟還能出賣她自己。
“你不要太相信人了,初慧酒肆最好的例子。”李準方又補了一言,爲她把脈。
初塵咂嘴,“我就不信了,他們能做點什麼手腳來栽贓我。”
突然,二丫頭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道:“二奶奶,二爺在門口,被官兵抓了。”
“什麼!”初塵頓時傻眼,猛的站起,“還有誰一起來?”
“左晉跟着二皇子一起來的。”二丫頭如實回稟,忽然想起什麼,便道:“說什麼我們私自制造皇家衣物,侵害了他們皇商的權力。”
初塵薄脣維揚,左晉,你竟敢送上門來,看來她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剛纔我說什麼來着。”李準方一臉怒氣,一跺腳,“你不聽我的話,如今好了,要是二哥被抓,我們這個家又該亂套了。”
“誰敢抓他。”初塵一聲冷哼,一臉嚴肅的看着李準方,“準方,你聽我說。”說着,附耳過去,仔細交代後,便帶着二丫出了門子reads;。
來的正院,孟玄珏的人將李青慕押着,在正堂上問話。院子裡,族人站了很多,都不敢出聲,生怕說錯話,就連累李青慕。
“四弟,我也不想,可我大哥說這事要是辦不好,就要問我一個徇私枉法的罪,所以你別怪罪二哥。”
孟玄珏話了,李青慕咧嘴一笑,“二哥,沒事,我們行得正,不會給二哥添麻煩。”
“姐夫真會說話。”左晉冷冷一笑,“這光天白日的,姐夫就開始說夢話了,看來妹夫需要給你找人醒醒磕睡了。”
“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了?”初塵疾步走了進來,上前屈身一禮,“見過褒王爺。”
褒王爺?!孟玄珏一怔,她竟然翻臉就不然人了,果然不比青慕會做事,擡手一揮,“落氏不必多禮,你身子沉,起身回話吧。”
“多謝王爺體貼。”初塵頷首謝過,起身後,一臉淡漠問道:“敢問王爺,我家所犯何罪啊?勞你親臨大駕。”
“大姐……”
左晉剛說話,初塵猛的回頭,一個眼刀丟過去,“誰是你大姐,你把眼睛給我擦亮了,看看這堂上誰是。”
左晉低低一笑,“就算我喊錯了,落氏,你們李氏一族,竟敢私造皇家衣物,侵犯我們皇商資格,我們自然要來詢問。”
“你沒睡醒啊?”初塵猛的轉身,走到左晉面前,“說夢話無罪,可你現在說的話,我隨時可以告你誣告之罪,別以爲你們是皇商,就可以指鹿爲馬,這天下還是要將個理字的。”
“看來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左晉呵呵一笑,招了招手,人羣裡走出大小雙。
初塵氣的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李青慕一見初塵這樣,猛的震開押着他的人,上前扶着初塵,“娘子,你沒事吧?”
“混賬。”一個捕頭大罵一聲,拔刀相向。
“住手。”孟玄珏一聲怒吼,冷道:“別大驚小怪的,他能去那裡。”
那捕頭連忙頷首一禮,“屬下一時着急,還請王爺見諒。”
孟玄珏揮手退下那人,瞪着李青慕道:“四弟,不可猛撞,不然別怪二哥不客氣。”
“相公,我沒事,你別擔心。”初塵拍怕李青慕的手,對孟玄珏行了一禮,“給王爺添亂了,民婦也是不小心動了胎氣。”
劉玉這時走了過來,護着初塵,“弟妹,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
左晉故作一臉擔憂,“是啊,大姐一掃保重身子,免得讓初慧擔心。”
“小人得志。”初塵心下腹誹一句,冷冷一笑,“我受之不起。”
左晉心下很爽,得意一笑,走到孟玄珏面前,“王爺,人證在此,王爺只管詢問便是。”
孟玄珏點點頭,心下爲初塵捏了一把汗,這可是她的親弟弟,這下她可是有口難辯了reads;。
“你們見過落氏私造皇家衣物?”孟玄珏瞪着大小雙問後,一聲怒吼道:“如實回稟,要是有半句虛言,本王查實,絕不輕饒。”
“草民不敢。”大小雙連忙俯首在地,齊齊回話。
落大雙應聲後,舉手發誓道:“草民若有半句需要,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孟玄珏冷冷一笑,“那你且說來,李傢俬造皇家衣物,在何地,何時,何人私造?”
落大雙俯首在地,回道:“在落初塵的落雪苑偏方東廂密室裡,三個月前就開始了,是李青山、苗巧和慕容冥三人。”
落小雙很是害怕,也俯首在地,“回稟王爺,落初塵私造的還是皇袍,我去偷看時,還被她的狼崽子白虹咬上,今兒都出膿了。”
落初塵?!連大姐都不喊了?
“你們兩個白眼狼。”
“真不是東西。”
“連畜生都不如。”
李氏一族人氣得不行,人人都罵了着,對大小雙吐口水。
孟玄珏也想罵,可無奈這身份,只是聽着,左晉對那捕頭使了一個眼神,那捕頭拔刀怒吼道:“肅靜。”
衆人立刻閉嘴,孟玄珏故作一臉嚴肅,瞪着李青慕,“他們說的可是事實?”
“王爺,冤枉啊。”初塵一聲喊,便跪在地上,“我家青山確實在製衣,可也是得到許可的。”
左晉一聲冷哼,“哼,笑話,得到誰的許可了?”
孟玄珏一個眼刀丟過去,睖着左晉,“是你來問話,還是本王來問?”
“當然是王爺。”左晉連忙點頭哈腰,諂媚道:“草民這不是一時怒氣,他們當着王爺的面,明目張膽的狡辯,草民氣不過,故而……”
“哼!”孟玄珏冷哼一聲,“落氏,你們得到誰的許可?那可是皇袍啊?”
“皇袍?!”初塵故作一臉差異,“我們可沒有私造皇袍。”
落小雙擡起頭,指着初塵,“你們明明就是私造的皇袍,我聽得真真的。”
初塵猛的回頭,瞪着他,“我知道你們恨我,可也不能如此公報私仇,冤枉我吧。”
落小雙有些心虛,故作鎮定,“我沒有,我只是如實告知而已。”
初塵冷哼一聲,“看來,我只好如實告訴惠貴妃,她的衣服我做不了了。”
“什麼?!”孟玄珏猛的起身,“你們幫惠貴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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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我發高燒了,頭重腳輕,本來請假不更新了,可想着大家可能等着,努力寫了這點,給大家減減饞,明天好些了我再萬更,親們體諒,羣麼麼噠農家巧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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