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乳和調料回來的倒是格外的快,除此之外林永年還帶着兩盆植物,長怪模怪樣的,說是裝飾吧還無花無果的,不知道是個什麼。
“小林,你這是帶回來兩盆什麼啊?”蘇靈溪隨口問道。
林永年看着這兩盆植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是去找大師傅的路上碰見樊小姐,她讓給東家您帶回來的,她說今日不得空,就讓我順路先捎過來給您。說這是什麼‘飯角’我也沒聽明白。”
蘇靈溪嘻嘻一思索,來來回回把‘飯角’在嘴裡唸了幾遍才意識到,哪裡是什麼‘飯角’啊,這是番椒!
樊婉婉幫她把辣椒都找來了,“快快快,幫我種在院子裡。”
“啊?我沒種過花啊,要不我去給找個花匠?”
“就這還要花匠?不就挪進土裡麼?”一旁的趙嬸嫌棄他倆大驚小怪,不就種個菜麼,還用得着花匠?
“啊,對,趙嬸!可算有救了。”
好不容易在趙嬸的幫助下,終於把辣椒是落下戶了。
“這是什麼呀?值得你這麼高興呢?”趙嬸拍了拍手裡的土,看向喜笑顏開的蘇靈溪。
“這是您老不愛吃的那個辣椒。人家樊小姐特意找人帶過來的。”蘇靈溪眉眼彎彎的說。
“就那個聞着嗆人的很的東西?還往院子裡種呢?”趙嬸一臉的不解。
“回頭我給您做點別的,一定讓您感受到辣椒的魅力!”蘇靈溪信誓旦旦的向趙嬸保證。
“別了,我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趙嬸趕忙擺手苦着臉就逃離了這塊‘是非之地’。
不過就這麼兩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果呢。還是先把手頭能做的東西做了吧。
烤爐在林永年和蘇靈溪的共同努力下逐漸成型。只等土胚幹了之後在生一爐火給它徹底烤乾了。
蘇靈溪想着今天樊婉婉也來不了,乾脆就把剛買回來的牛乳試着做出黃油和奶酪來。這樣漢堡就也能有着落了。
這黃油蘇靈溪倒是記得原先看到過視頻,十分簡單,只要把牛乳倒進塑料瓶內用力來回搖晃一段時間過後就會有黃油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現如今需要做的多,而且也沒有合適的容器,乾脆就找來一個半人高的木桶,在用一個木槌在桶中來回不停的捶打。
“東家,要不我來吧?”林永年在一旁看着蘇靈溪抽打牛奶,也沒什麼技巧,使力氣就行就打算接手。
“算了,我看這方法似乎不大對,都打出奶泡了。”蘇靈溪大喘着氣,看着桶裡的牛奶面上只有一層奶泡,壓根就沒有什麼出現任何凝固的狀態,意識到了不對了。
假如牛奶直接能打出黃油,那原來喝的奶蓋和咖啡裡的奶泡都是哪來的,光這麼打牛奶,怎麼打都不可能打出黃油來。
“啊,那怎麼辦?”
“先拿這桶去煮一煮試試。”
蘇靈溪決定一桶煮過以後放一天,明天在看。另外一桶直接放在竈房暖和的地方等發酵。
一天忙碌下來蘇靈溪壓根也沒發覺時間過的飛快,天色漸晚,日頭西斜。門外也穿來蕭捕頭和穆逸舟的聲音,蘇靈溪趕忙開門。
“你回來啦?我今天做了好吃的,進來嚐嚐?蕭大哥呢?”蘇靈溪向穆逸舟的身後張望。
“他回去了。”
“這麼快?剛還聽見在門口說話呢。”
蘇靈溪這才發覺穆逸舟的神色有些疲憊。有些擔心,“很累麼?還是受傷了?”
穆逸舟整整一天,滿心都是蕭大哥口中自己的父親。
十多年前,穆逸舟的父親曾經來過這裡,他的那個舅舅爲什麼選擇這裡定居。也許在這也曾有過至交好友。也許他也和顧府的家主有過一面之緣。
穆逸舟不知道,也不敢探究。
看着蘇靈溪焦急的眼神,和院子裡飄出的煙火香氣,他頭一次在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抱住蘇靈溪。
蘇靈溪一下一下的拍着穆逸舟的背,無聲安慰。
穆逸舟把腦袋輕輕的枕在蘇靈溪瘦小的肩窩裡,穆逸舟是第一次清晰感受到,她這麼嬌小的身體卻能帶給他這麼大的能量。
穆逸舟就這麼埋着腦袋,甕聲甕氣的說,“我父親來過這,在十多年前,這裡可能還有故人。”
“想去見見麼?”蘇靈溪試探着問。
穆逸舟點了點頭,又急切的搖了搖頭。“不該見。對誰都不好,他們還在找我。”
蘇靈溪明白了他在意的還是在找他的人。
“時機不對就再等等,總有相見的時候的,我陪着你。”
林永年的聲音從竈房傳來,“東家,這菜好了,是端出來現在吃麼?”
蘇靈溪和穆逸舟二人慌亂的立刻各自退開兩步。
“啊,那個,端出來吧,放那就行。”蘇靈溪。伸了左手伸右手。就感覺哪隻手都不對,不知道往哪擺。
穆逸舟也是立馬轉頭說,“我去喊趙嬸。”
趙嬸哪用得着他喊啊,老早就躲在一邊生怕打攪了小兩口,聽見外頭的動靜,從門裡直接推門而出,笑眯眯地說“不用喊不用喊。這就來了。”
把二人臊了個大紅臉,還補刀,“我什麼都沒看着,吃飯吧。”
說着端着碗筷夾了些菜就準備進去同李鳶一塊吃,還不忘帶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林永年和阿滿。
蘇靈溪和穆逸舟看着自然知道趙嬸是什麼意思,但又不好就這麼一起湊進去。
兩個人端坐在桌邊,相對無言,空氣都有些凝滯住了。
蘇靈溪首先受不了這樣尷尬的氣氛,開口道,“我前兩天釀葡萄酒的時候順便做了些米酒,現如今應該是可以喝酒,我倆喝兩杯?”說着就去竈間端出一罈酒。
抱着借酒澆愁的心態,穆逸舟喝了不少,蘇靈溪也是有捨命陪君子。
這米酒蘇靈溪前一天就嘗過了,本來是打算招待樊婉婉的,想着她到時候肯定嫌酒不夠烈,蘇靈溪還特意簡單的用陶罐蒸餾了幾道。
現如今剛入口着不覺着,喝着喝着還有點醉人。不自覺的穆逸舟就和蘇靈溪講起了自己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