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喬軒的動作,姚六六驚蟄,趕緊推着他的右肩,低呼道:“不許亂動,再亂動傷口又要流血了。”
喬軒沉着眸子,像是懲罰她左右而言其它,用力的咬在她的脖頸上,姚六六痛的抽了口氣,可痛感還沒消失,就感覺他的舌尖輕輕的一掃,像是不捨的安撫,然後輾轉打圈,允吸斯磨……
要命的觸感和上升的激素頓時讓她顫慄,可一想到天還沒黑,說不定誰就闖了進來,還有他傷得那麼重的左肩,立馬就如同澆了桶冷水。
“夫君,別,等天黑了,我真的什麼都答應你。”她是真想推開他,可又怕碰到他用傷。
喬軒懊惱,猛的擡頭看向帳頂的天窗,就見光線還那麼刺眼,驟然他的心情很不好。
“好吧,暫時先放了你。”
姚六六鬆了口氣,臉通紅的從他身下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拿眼刀子刮他,最後視線落在他左肩因剛纔的舉動,又浸出一絲血跡的袍子,便跺了跺腳:“你看,你看,又流血了吧,喬軒你真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你可知道這樣我很擔心你,也很心疼。”
看他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姚六六怒了:“如果換成是我受了傷,你會不會讓我這樣亂動?你說。”
喬軒輕笑的勾起嘴角:“所以爲夫剛纔說,讓姚兒給點甜頭,可姚兒偏不給,那爲夫只好自己來取。”
姚六六無語的跺了跺腳:“我去找盧軍醫拿傷藥,你好好坐着,不許動。”
說完她便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喬軒喉嚨裡冒出一竄低笑,隨之擡頭又看了眼天窗,眯了眯眼,怎麼還不天黑呢?
守帳的親兵就只看到新來的藥童像風一樣跑了出來,然後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眨了眨眼睛,其中一個便道:“大將軍的傷發作了?”
“不知道,要不去通知一下諸將軍。”
“也好,你趕緊去。”
……
等姚六六拎着盧議的藥箱跑回來,就見諸衛很不悅的坐在喬軒的對面,兩人隔着辦公的案桌,大眼瞪着小眼,兩人面上均冷凝,像是剛纔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口角,然後誰也沒說服誰,就變成了相互拿眼神對戰。
諸衛掃了她一眼,嘴裡哼了一聲,然後道:“三萬步兵和一萬騎兵已經在葫蘆關外駐紮,照你的吩咐,周邊已經埋了地雷,敵國若是偷襲,肯定會踩中,那邊主帳已經佈置好了,你什麼時候過去。”
諸衛固執的認爲,喬軒不能英雄難過美人關,三軍之中出現女人,本來就已經是極爲不妥的事情,若是他倆人還要在這裡行夫妻之事,豈不是動搖軍心,擾亂軍紀,做爲三軍統帥就更應該以身做責。
夫人今日留在營中也就罷了,但絕不能真讓她待在軍醫帳,然後長久的留在這。
喬軒清冷的收回視線,然後低頭看向桌前的公文,嘴裡篤定的道:“等天黑後我再過去,剛纔的事情,你不用再說,我已經決定了。”
諸衛咬牙:“不行,她絕不能留在軍中,早晚會被人發現的,大將軍若是不捨夫人,大可將人安頓在關口。”
姚六六就知道他倆因爲她的去留爆發了口角,深吸了口氣,然後穩了穩心,沉靜的走了過來,便動手解喬軒的衣袍:“先換藥。”
喬軒配合的脫了衣服露出胳膊,然後擡頭寸步不讓的冷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你不用再說。”
諸衛眼見說不動喬軒了,便把目光放在姚六六身上:“夫人,你留下事關擾亂軍紀,大將軍捨不得你,可軍紀卻不能亂,今天你可暫時住一晚,明日還請夫人前去關口,末將剛纔已派人去關口打點好了,請夫人安心住下便好。”
姚六六沉住氣,一層一層的給他解紗布,喬軒見諸衛對她發號施令,以強制性的口氣說話,臉色頓時陰沉如水:“諸衛你管的太多了。”
“不是我管得太多,軍紀不能亂,更何況是自古以來就定下的軍紀,大將軍身爲三軍統帥,怎麼可以身亂紀。”諸衛不怕死的接着反駁。
姚六六沒來之前,他已經跟喬軒對峙過一回了,在這事上,諸衛很堅持,再加上夫人連真假消息都分辯不出,遭人暗算,連累喬軒在兩軍對戰之時,突然離營,這簡直就與傳言不符,他對夫人實在沒有好感,若是縱容隱瞞她留下,兩人在軍中行哪閨房之樂,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三軍譁然,到時喬軒何來威信可言。
又有何面目統帥三軍,爲將者又怎能兒女情長,敗壞軍紀,若是被人蔘到皇上面前,只怕喬軒也免不了被衆臣彈核,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以喬軒現在的權勢,不怕皇上和慶王不重用他,但流言傷人,他怎能讓喬軒自掘墳墓。
“諸衛!”喬軒冷冽的重喝。
“別吵了。”姚六六感覺很壓抑的低道,然後狠心的拿手指戳了一下喬軒傷口邊上的肌肉,聽到喬軒冷抽了口氣,這才接道。
“諸將軍,我可以跟向你保證,我不會讓別人發現我是女人,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子,照顧他是我的本份,是叫夫唱婦隨,而我留在這裡,也絕不會是累贅,我會努力跟盧軍醫學習,做好一個藥童的本份。”
諸衛怔了怔,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姚六六會這麼回他,他還以爲剛纔自己那麼一嚇,她至少也能嚇住,或者深明大義的主動答應前去關口。
“夫人,女人穢亂軍營,此乃重罪,你若讓人發現,到時如何讓大將軍立足?”
“所以我不是跟你保證了嗎?我不會讓別人發現的,我帶來的人裡有易容高手,等會我便回去找她要張人皮面具,諸將軍滿意了嗎?”
諸衛睜大眼,他是萬萬沒想到,姚六六這個女人,居然大膽到這個地步,這就是所謂名揚金陵的奇女子?
“就算是易容術也不行,你的聲音就是女子的聲音,夫人我希望你能通大義,明事理,這纔不枉所有人送你奇女子的稱號。”
“呵……”姚六六低笑,奇女子的稱號,那是她給自己封的嗎?別人對她的稱呼,她就一定要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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