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仔細的查看了一週,喬軒眉緊鎖了起來,這裡有兩個腳印,一輕一重,輕的應該功夫不錯,底盤很穩,重的腳印不大,一看便知是‘女’子的腳印,可追了出來,就發現蹤跡全無,他就知道,那人把他的姚兒擄走了。
“將軍,找到六妹妹沒有?”‘肉’包子情急的道。
“有高手在,你回村打探一下,其他人跟我來。”喬軒凌厲的掃過四周,最後緊咬一條路線,追了上去。
這可是她第一次下山啊,姚六六新奇的四處打量,可牛鼻子偏不給她滿足好奇的機會,入了城,便偷了輛馬車,帶着她往上京趕路。
姚六六不恥牛鼻子的行事做風,可又無奈,她忌諱無錢寸步難行,而他居然隨便“借用”,更讓她‘抽’搐的是,出了城,他就跳進馬車,聳着鼻子嗅了嗅,便從馬車的暗板中翻出了幾十兩銀子……
姚六六哀嚎……牛鼻子果然是屬狗的,下回她要改叫他狗鼻子!
雖是連年戰‘亂’,但餓蜉滿地的事情,卻是沒有,姚六六想着,這金陵王朝算是國富民強,三年內‘亂’,七年戰‘亂’,都沒損這個國家的根基。
途經客棧時,愕然發現,客棧之中溫暖如‘春’,姚六六呆滯了好久,最後在房間的角落,找到了暖氣片……
“噯瑪,難道還有穿越者?”真是滿眼驚駭有木有,暖氣片這種東西,可是近現代纔有的,民國時期都木有呢。
牛鼻子聽她神叨了一句,喝了口酒:“什麼穿越者?”
“要你管。”姚六六翻了個白眼,對這個穿越者莫名的有了強烈的興趣,完全就像找到了親人一樣興奮。
叫來了店小二,姚六六指着那暖氣片開始轉着圈打聽,最後打聽到,這東西是從上京流傳出來的,據說出自什麼靈鎏山莊,家主姓姚。
噯,還是同宗,姚六六笑了,想再打聽,可惜這店小二知道的實在不多。
也罷,反正牛鼻子要帶也去上京,那她就等着到了上京再打聽。
真不知道這個穿越者,是男是‘女’?
喬軒沿着蹤跡追,當看到方向直指襄郡城,心就如同掉進了冰窟。進了城,人多腳雜,車水馬龍,找人就宛如大海撈針,姚兒,你這般究竟是爲何?難道真就這麼恨他?
喬軒大怒,壓抑的情緒到了爆發的邊緣,策馬之下飛馳進了襄郡城府,半柱香後,大量的官兵進行封城搜查,可他那裡知道,他要找的人,已經出了襄郡……
“將軍,我們已經找遍全城,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到是有人報官,說自家馬車被人偷走,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當地的郡守,小心翼翼的掃過臉黑的大將軍,那怕寒冷臘月,後背也溼了一片。
襄郡雖不是兩國‘交’界點,但曾是兩國貿易的通商點,這裡情況比較複雜,城中也有不少月狼國平民居住,眼下兩國‘交’戰,這些月狼人,自然被盯得很緊,有些稍有不安份者,已經被遣送回月狼國,留下的,不過是祖宗三代,都在此經商的二道販子。
這時包金筆風塵僕僕的趕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張畫像。
“將軍,這是我依照扶桑村村民所訴,找人畫的,你看看。”
喬軒冷凝着神情,接過,就見一邋遢老道躍然於紙上,散‘亂’的髮髻,猥瑣的尖嘴嘴猴腮,若不是兩鬢髮白,‘浪’‘蕩’不羈中隱然可見幾分道骨,他真想,一劍劈了他,居然敢擄走他的姚兒十年。
指尖輕顫下,越過老道的畫像,定在那張巧笑倩兮,回眸顧盼的畫像上,喬軒心房失守,曾讓他日以夜盼,快快長大的姚兒,如今已出落得婷婷‘玉’立了啊。
手指不由自主的劃過畫中她的眉眼,那雙曾讓他心動、心碎的大眼睛,已然恢復了清明,過往的靈動躍然於紙上。
他曾在無數個浩瀚星空的夜晚,按年月日,給她畫像,饒是他畫功再是了得,也遠遠不如此時眼前的這張!不是此人畫得出神入化,而是這人畫的真實,他記憶裡想像中的姚兒,出落得比他想的還要好,還要真……
包金筆神情不比喬軒看到時‘激’動,一路風馳電掣,他已壓了一肚子的話,可看到喬軒闇然無光的神‘色’,不禁憂心的沉寂了下來。
“將軍,我打聽到,六妹妹是十年前去的扶桑村,當時全身都是傷,命懸一線,是這牛鼻子道人,細心照料數月,人才慢慢恢復。”
喬軒擡眸,俊美的兩腮因緊咬,微微泛青。
“接着說。”
包金筆糾結了幾秒,吶吶的道:“將軍,我打聽得知,六妹妹好像不記得我們了,扶桑村的周家跟六妹妹關係較好,我聽那周氏說,六妹妹好像自從醒來後,就把我們田村的人和事都忘記了。”
喬軒猛的握緊椅子上的扶手,全身崩成直線。
不記得?忘了!怎麼可以!
“到底怎麼回事?”
包金筆搖了搖頭,說不清楚。
喬軒閉上雙眼,心揪得生疼,她明明說過,她喜歡他,怎麼可以說忘就忘,姚兒,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嗎?午夜夢迴,心如刀割,魂牽夢縈,度日如年啊姚兒!
你絕不能忘記我,絕不能。
喬軒猛的站了起來,聲音清冷而篤定的道。
“走,去馬車被盜的地方。”
襄郡郡守擦去頭上的細汗,提着心思索,大將軍究竟在找什麼人?剛纔遠遠一掃,似乎是一個老道和少‘女’,細細一回味剛纔二人言談,郡守有些明瞭,莫不是大將軍失蹤十年的妻子?
那個南河寧城縣名揚四海的靈鎏山莊的六小姐?
郡守猛吸了口氣,怪不得大將軍連上京訴職都敢擔擱,原來是她有消息了。那這可是喜事啊,這個時候不巴結喬軒,什麼時候巴結。
“轟”
郡守驚駭的回頭,就看到喬軒坐過的那張紅木鑲漢白‘玉’的四方椅,碎裂一地。
姚六六不知道襄郡因爲她而被封城,查了個底朝天,她跟牛鼻子倒是在去往上京的路中客棧,睡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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