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美男的魅力啊!
魏無期若是生在現代,進軍娛樂圈,光憑那張臉會成爲走到哪都被大羣粉絲包圍的超級流量大明星!
辛長寧暗暗的想着:魏父剛剛被罷官,且今年科舉已過,魏無期若想家族儘快翻身,走武舉確實是一條路。 且他武藝高超,沒準還真能考個武狀元什麼的!
只是個追求自己不成的男人,也沒做過什麼壞事!辛長寧對魏無期也沒什麼不好的感覺,隨便想想算了,當即吩咐蕭十八調轉馬車頭,繞路回去。
魏無期報完名出來,被人圍觀的跟看猴子似的,心十分的不悅。剛跳自己的馬,看見人羣后面有輛小馬車在掉頭。那車伕雖然看着有點陌生,可車伕身邊坐着的,卻是辛長寧的貼身丫頭小鈴鐺。
是她!
魏無期的心當即砰砰跳了起來,想要追去,卻被擁擠的人羣阻了道路。
“公子,你看見誰了?”隨行的護衛見他神色有異,只擡頭遠盯着一個方向,趕緊問道。
“沒什麼?”
眼看着小馬車漸漸遠去,魏無期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現在算追去,又有什麼用呢?她早知道自己不是傻子,也早拒絕了。”
現在家遭逢大難,錢財去了大半,更兼他原來那惹人尊敬的侯府公子、知州之子的身份也已經沒有了。
他如今不用藏頭遮面的生活了,可起以前卻也是大大的不如了。
眼下他只是個普通百姓,無官無爵的,甚至無人敢結交!她又怎麼會棄位高權重的皖王,來轉投一個平民的懷抱呢!
“罷了!”
魏無期暗暗搖頭,在心底期望的想:“待我成爲武狀元,再見你也不遲!”
那錢大壽被打回去後,果然乖乖放了水,送了錢過來賠償錢莊佃戶們的損失。
而這頭辛長寧回了京城後令蕭十八等人一打聽,那錢尚書雖然表面是個謙謙君子規矩臣子,可背地裡欺男霸女爲禍鄉鄰的勾當還真沒少做。
“看樣子,得把錢尚書一起解決了!”
辛長寧打定主意,只是她的計劃必須得蕭乾和阿哲羅幫忙,可不可行,還得先找兩人商議一下。
沒等她去找,蕭乾從皇陵回來後,當晚通過密道跑進了她的房間。
辛長寧早知道蕭乾從皇陵回來了,一直準備着,打扮的整整齊齊的守在房裡等着他。結果一等不來,二等不來,一直等到三更,人實在是困的不行,估計他不會來了,脫了外衣牀睡覺了。
睡到半夢半醒間,忽然覺得有隻手在緩緩撫摸自己的臉頰,辛長寧嚇了一跳,趕緊睜眼,正對蕭錢含笑的鳳眸。
他不知何時已經來了,還跑到了她牀,側躺在被子邊摸她的臉。
“喂,你,你離我遠點!”想到自己只穿了貼身的衣衫,辛長寧趕緊往被窩裡縮了縮。
“別緊張,我剛來呢!先抱一下。”
蕭乾說着死皮賴臉的隔着被子抱了下辛長寧,雙臂狠狠用力,險些勒的她喘不過氣來,隨後才轉過身去,背對着牀鋪道:“親愛的,你可以穿衣服了!”
“額,你不能輕點,弄的我胳膊都酸了!”
被突然襲擊,更可惡的是原先陪在房裡的蕭鈴這會子連影子都不見了,這丫頭也太向着蕭乾了!辛長寧沒好氣的掀開被子,抱怨了一句。
“親愛的,只是抱一下而已,又隔着那麼厚的被子,你怕什麼呀!我定力沒那麼差的。你想想咱以前的世界,那是吊帶短裙滿街都是,你應該不是保守的人吧!”
蕭乾輕笑了一聲回道。
“以前是以前,此一時彼一時嘛!要入鄉隨俗,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辛長寧手腳麻利的穿好衣服,起身拉了蕭乾一下。
他立刻歡歡喜喜的轉過身,握緊着辛長寧的手一起坐在了牀邊。
辛長寧瞧着蕭乾的臉,見一個月的灑掃皇陵生活,他不但沒瘦,臉頰還顯得豐腴了些,不禁笑道:“看樣子你沒吃苦!”
“掃地搞衛生算什麼苦啊!也皇帝老兒那種什麼都沒做過的人才覺得是懲罰,這種懲罰起西北戰場廝殺可差遠了,連我平日的訓練程度都達不到!”
蕭錢說着伸手輕點了一下辛長寧的額頭,問道:“最近有人找你麻煩了?”
“你都知道啦,來的正好,我正想着,要潑點髒水將那個錢尚書拉下去呢?”辛長寧立刻道:“我講講計劃,你看看行不行?”
“好啊,講!”見她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蕭乾頓時覺得心頭輕鬆,嘴角不自覺的噙了一抹笑意。
翌日深夜,一個黑影疾速如風,躲過了尚書府的重重護衛,摸進了錢尚書的書房,只是片刻後出來了,卻什麼都沒拿,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西蠻王子公主入京,雖然隨行的大多是蕭乾的人,可也有部分鎮北王的人。因爲京城的鎮北王府全盤都在蕭乾的掌握,這部分人不想住進王府,打着護佑西蠻王子的旗號,也住在了四夷館。
皇帝自然派人暗注意着這羣人,某日盯梢的人意外發現,一位鎮北王的人改頭換面出了四夷館,去了京城最大的一家戲園子。可他進了包廂只片刻離開了,隨後禮部尚書錢鳴竟然進了那包廂看戲。
大餘朝明律規定,在朝官員不得勾結藩王,禮部尚書可是從一品的朝廷重臣,要是和鎮北王有什麼來往,那可是……
盯梢的人不敢猶豫,趕緊密告司,隨後監察司的人派出高手連夜密探了錢尚書府,竟然從書房搜出了錢尚書與鎮北王相互往來的信件及禮單等物。
重臣私通藩王是大罪,錢尚書這是明目張膽的背叛皇帝啊!
全天下的人都明白鎮北王有獨霸西北的野心,皇帝更是對鎮北王又懼又恨,只是因爲依賴其守衛西北,纔不敢拿鎮北王怎麼樣!
且又因爲蕭乾拒婚的事情,現在皇帝正在氣頭呢,錢尚書在這個時候和鎮北王扯關係,那真是撞槍口了。
況且禮部除了有接待外國使臣,掌天下禮儀、祭享等政令職責,還參與科舉事宜,錢尚書更是今年的春闈主考之一,收了不少得意門生。
錢尚書私通鎮北王,那他是在爲鎮北王招攬人才,長此下去,朝廷還能是自己的嗎?
罰,要重罰,要殺,不殺不足以威懾他人。
皇帝盛怒之下,直接下令從嚴查處。一時間牆倒衆人推,錢尚書府裡那些欺壓百姓,縱奴傷人,巧取豪奪的各種罪狀全被翻了出來,沒幾日定了案。家財盡數沒收充公,家裡成年男丁全部斬立決,婦孺皆流放嶺南,永世不得回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