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譽喝了一杯又一杯,雖然只是自斟自飲,卻也醉意朦朧。
“原來自己也可以把自己灌醉?”
赫連譽勾脣一笑,眯着桃花眼,腦袋搖晃了兩下,滿足的他,開始自言自語:
“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醉了,就可以忘記一切,醉了,真好......”
......
赫連譽只感覺眼皮子又厚又重,重得都擡不起來——
“怎麼沒酒了?”
赫連譽在耳畔搖了搖酒壺,只聽見幾滴碎雜的聲音,他將壺蓋打開,將最後幾滴酒灌入口中,直到一滴不剩,隨後,一把將空酒壺扔到地上——
“不中用的東西!才能裝下這麼幾口!不中用!真是不中用......”
赫連譽的臉紅彤彤的,就像鑽到了胭脂盒裡,他指着地上破碎的酒壺,醉聲道:
“赫連譽!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想辦一番大事卻沒有狠心!真是廢物——廢物——”
......
赫連譽雙手拍打着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菜碟子都跳起舞來——
“來人——拿酒來——快拿酒來——聽到沒有——馬上給本王爺拿酒——”
......
珠簾輕挑,在粉白的珍珠跳躍和碰撞之間,一個身着紫衣的女子端着酒壺,扭動腰肢,如踩着棉花似的,走近赫連譽......
......
“王爺,您要的酒!”
女子聲音嬌滴滴的,就像是一片柔軟的絨毛,隨着她的到來,還有一陣異香撲鼻。
女子將托盤放下,纖纖玉手拿起酒壺,一側的胳膊靠着赫連譽,幾乎扎進他的懷裡,給他的杯子斟滿了酒......
......
“美人兒,你真香!”
赫連譽閱女人無數,他細嗅女子的味道,這是一股醉人的迷香,他越聞越想聞,就像戒不掉的癮。
他醉眯着的桃花眼睜開,盪出如水般的波紋,食指勾起女子的下頜,讓她擡起頭來,想要仔細端詳她的模樣。
“王爺,您笑話奴婢呢!”
女子將手有意無意地搭在赫連譽的心口,慢慢如魚一般溜了下來......
她纖長的睫羽微垂,誘人的紅脣被胭脂點燃,潔白的面頰,白裡透紅......
若是從斜上方看她,透過她濃密的劉海,這個女子特別像一個人——羽芊雀!
對!她像羽芊雀!像極了羽芊雀!
赫連鴻忍不住揉了揉眼,越看這個女子越像羽芊雀!
......
“王爺,您的酒已經斟滿了,請您喝下吧!”
又是一陣輕柔的聲音,這聲音就像三月的春風,撩撥在剛冒頭兒的小草上,撩撥得赫連譽的心都軟軟的......
女子端起酒盅,遞到赫連譽的眼前,酒盅擋住了她的臉,這樣的她,就更像羽芊雀!
......
“你是誰?”
赫連譽的注意力已經不能在酒盅上了,他呼吸變得粗糙質感,他一把抓起女子的手腕,惹得酒盅裡的酒水都傾灑出來......
......
“王爺,您攥疼小卓了!”
小卓蹙眉,貌似在責怨,其實更像是撒嬌,在加上她軟綿綿的聲音,只要是個男人,恐怕都會被撩倒。
這小卓,便是赫連雪兒的貼身侍女,她今天來赫連譽身邊,就是爲了迷惑赫連譽而來!
......
“你說你叫小卓?”
赫連譽抓着小卓的手,力度絲毫沒有減弱半分,目光急切地看着小卓,似乎要拔下她一層皮。
“王爺想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