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雀如發瘋似地推開雅室的房門。
她的心劇烈地跳躍,口乾舌燥,大喘粗氣,驚恐的雙眼環視四周,卻沒有發現弦子的身影,唯有桌案上一灘血跡,觸目昭昭地向她證明,剛纔那一聲幻聽是真的!
“弦子——弦子——”
窗戶大敞遙開,窗櫺上也有未乾的血跡......
到底是誰捉走了弦子?
迅速、狠辣、沒留下一絲線索......
......
等待一場約會,就像等待一場花開,當你將滿心期待都交付於它的時候,你會發現,等待的時刻,已然心花怒放......
這句話,其實是弦子曾對她說的......
......
羽芊雀淚溼滿面,如果知道等待一場約會,是一場劫數,那他還會不會選擇等待......
................................................................
苻瑤天在臨明樓等小寶,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見他出現。
小寶並不是不守時的人,爲什麼他會沒有來呢?
苻瑤天再打開那封信——
傍晚臨明酒樓見,小寶有話說!
“皇上,小寶他肯定是有事耽擱了,您大病初癒,不如先回去吧......”
金泉怯生生地對苻瑤天說道。
“等等——”
苻瑤天細看那絹布上的字跡,眸光俱冷,猶如刀鋒上泛起的光澤——
“臨明樓?明?還是......”
刀子般的光芒射向金泉,金泉趕緊跪在地上——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這是一個‘月’字對不對?你該成了‘明’?金泉——你竟敢私自篡改——”
苻瑤天的聲音裡帶着凜凜的寒氣,惹得金泉不寒而慄。
“皇上,小寶這個人值得懷疑,臣是怕他對皇上不利,所以才偷偷改了上面的字跡......皇上,臣都是爲您的安危考慮......臣甘願受罰......”
苻瑤天氣勢凌人,攥緊的拳頭拔向了身側的寶劍。金泉抱定一死,乾脆就直言不諱——
“皇上......臣是懷疑,小寶和羽芊雀有關,怕是羽芊雀的兄弟前來尋仇......”
“小寶他哪裡是羽芊雀的兄弟......”
苻瑤天終究還是將拔了半截的寶劍又收了回去。他不再耽擱,朝臨月樓的疾馳而去。
“皇上——皇上——”
金泉趕不上苻瑤天的速度,他更不會知道,苻瑤天未說完的話是——
小寶她就是羽芊雀!
絹布上的字,苻瑤天一眼就辨認出是羽芊雀所寫。
不過,他高興之餘太過大意,沒注意金泉在“月”字旁邊,又加了一個“日”字,一字之差,一個在江水南期待,一個在江水北苦等......
.....................................................
小褐把手絹遞給羽芊雀,“擦擦吧,眼淚又流下來了!”
羽芊雀沒有接過手絹,“小褐,你知道弦子被關在哪裡了嗎?”
“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又怎麼會知道!”小褐反問。
“小褐——”
羽芊雀生氣了。
小褐趕緊擺手謝罪,“我讓毛鼠聞過了,但是弦子的氣味在去南玥皇宮的方向斷掉了!”
“南玥皇宮?弦子得罪了皇宮裡的誰了?”
弦子生死未卜,想要救他簡直太難了!
“羽芊雀,現在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你了,那就是苻瑤天!雖然苻瑤天現在的身份是赫連大帝,但他畢竟是南玥土生土長的三皇子啊!不管他以赫連鴻的身份還是苻瑤天的身份,都可以去南玥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