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海無涯手握沉甸甸的絹布,有些不知所措。
他實在猜不出,這裡面到底記載着什麼秘密。
只看見苻瑤天淡如止水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莊重,就像是——交代後事一樣!
苻瑤天輕泛眼簾,黑白分明瞳眸,沉穩持重——
“去吧!三日之後,你就可以打開了!”
......
苻瑤天說完,神情又恢復了往日的風淡雲輕,繼續提筆作畫。
海無涯以爲苻瑤天是在畫羽芊雀的肖像,沒想到他畫的竟然是風景,從稀稀疏疏的房屋可見,這只是一個小山村而已。
海無涯懷揣密信,弓着身,滿腹心事地退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他聽見苻瑤天又說了一句:
“不要再讓任何人出現在朕的面前!否則,朕會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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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來了,她也好想見苻瑤天,幾排侍衛沒攔住,被海無涯撞上了。
“海無涯,我要見皇上!”
沉魚見海無涯出來,還以爲海無涯可以幫忙。
但海無涯正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他要忙着去攔藍煙呢!
另外,他臨走的時候,苻瑤天也說過,任何人出現在他的面前,都要唯自己是問。
所以,他是萬萬不能將沉魚放進去的!
......
沉魚的手中託着食物,因爲苻瑤天閉關兩天,不吃不喝,她特意來送吃的,當然,這只是藉口,她是想見苻瑤天而已。
“皇上說誰也不見!沉魚,你是要給皇上送吃的嗎?”
海無涯叫來一個侍衛,“你替沉魚姑娘把吃的送給皇上,放在殿外,不要進去打擾皇上!”
沉魚不服氣,“我要自己去!”
“皇上不讓!”
“我不管,我就要去見皇上,就算殺頭我也不怕!”
海無涯必須攔住沉魚,但沉魚的性子,海無涯也是知道的,因此,他必須想個計策才行。
“沉魚啊——”
海無涯故意避開侍衛,悄悄對沉魚道:
“你可以去見皇上,但你不能以現在這個樣子去!”
“爲什麼?”
“你身上有一股味兒!”
海無涯說着,還擰緊鼻子,刻意避開她一段距離,虛張聲勢。
沉魚信了,畢竟她也是個愛面子的人,她朝自己的身上聞了聞,“什麼味道啊?很嚴重嗎?”
“你最近是不是總和那些女囚犯在一起啊?”
“是......是呀......”
“那些女囚都多少天沒洗澡了,你天天跟她們在一起,身上能不沾染味道麼!皇上閉關是因爲心情不好,你這一身味道去見他,不是成心給他添堵嘛!”
沉魚蹙眉,“那怎麼辦?”
“你去泡個花瓣澡,至少泡上兩三天,花瓣的香氣纔不會輕易散去......再把你這頭髮梳成女孩子的髮式,還有你的衣服,別總穿大老爺們的服裝,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壯士’,你也穿穿那些女孩子的紗衣,這樣也好顯出你的身材嘛......女爲悅己者容,這你都不知道嗎!”
沉魚果然被海無涯說動,她甚至還向海無涯討教從哪裡找花瓣,又怎樣梳洗打扮,海無涯雖然急着找藍煙心不在焉,但還是一一告訴了她,當然,介紹的都是最費力的方式和辦法。
終於打發了沉魚,海無涯摸了摸懷裡的密信,又急匆匆地去找藍煙。
還真是天降大任於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