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一人一腳就把護衛踢了出去,笑看着管家,“再來啊。”
反手把嵇衡推到旁邊,看着那羣護衛放下花轎,全部朝她衝了過來。
被乙一帶過來的六姑,一落地立即就朝花轎跑了過去。
掀開轎簾,見周草昏迷着,“小草,醒醒。”
“小草,娘來救你了。”
乙一看了一眼道:“不用擔心,她只是中了迷藥了,沒有生命危險。”
“好好好,多謝公子。”崔六姑把周草扶下轎。
何管家見狀,立即攔住了她,“趕緊把人放下,不然,何家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乙一看了他一眼,幫着崔六姑把周草扶了下來。
何管家拔劍動功飛了過來,“我看你們是找死。”
崔六姑嚇得叫了出來。
乙一劍都沒拔,直接一掌就把人拍了出去,正好砸中一個護衛。
崔福夏也已經把護衛都收拾了,走到何管家面前,用一根樹枝抵着他的頸部。
“何家訂親是的哪家姑娘,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我這堂妹子,訂親的可不是何家。”
崔六姑連忙點頭道:“對,我家小草訂的是領村苗家的次子。”
“吶,說說,你們何家訂的是村裡哪家的姑娘,爲何要抓我妹子?”崔福夏說着,一腳踩在他握劍的手上。
何管家立即叫了出來,“啊,我,我說,原本訂的是崔王六家的閨女。”
“但因爲少爺突然病故,天師說這位姑娘的八字更合少爺的,所以才改了她。”
原來是周素香啊。
看來,這一出,少不了周王六家出力了。
崔福夏睨了他一眼笑道:“讓你家老爺再給天師出點錢,說你的八字合,也是沒問題的。”
越過何管家看向崔六姑道:“六姑,先帶小草回去吧。”
出了這事,也不知道那苗家會不會退親。
“好好,今日多謝夏丫頭了,等小草醒來,一定登門道謝。”崔六姑連忙背起周草走了。
崔福夏看了眼管家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再好好的請一個天師,別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阿衡,回家了。”
嵇衡跟着她回了山上。
何管家連滾帶爬的回到何家,立即就跟何老爺添油加醋的把這事說了一遍。
何老爺勃然大怒,立即就派人要去把周素香抓回來。
“還有那個周草,不管她是不是,都得給我帶回來。”
“我兒豈是他們能辱的。”
何夫人一直在一旁抹着眼淚,聽了點頭附和道:“就是,吉兒多好的孩子,怎麼死後還遭此羞辱。”
“周氏兩家都不能放過,他們都得給我兒陪葬。”
何管家眼珠子轉了下,擡頭道:“老爺,那連陽村裡有高手,我們打不過啊。”
“高手?這兵荒馬亂的,高手閒得沒事跑到那破村子裡做什麼?”何老爺揹着手在廳裡走了走。
“這樣,你放出消息給淮州的騰羅王,就說連陽村藏有大量的糧食,我就不信騰羅王不心動。”
騰羅王一個自擁民兵爲王的人,不可能不需要糧食。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絕對都會來一趟。
那時,不用他出手,羞辱他兒的仇就有人幫他報了。
何管家眼睛一亮,立即應下就跑了出去。
還不放心讓手下的人去,他打算自己親自跑了一趟。
淮州在安陽縣西邊。
帝都若要收回淮州,必會經過安陽縣。
所以現在安陽縣倒是成了重地了。
城門口一直有嚴兵把守,出入都需要路引加證明。
若是從西方那邊來的,不管是誰,都一律抓起來。
何管家千方百計的出了城,又千里迢迢的趕到淮州,爲了出那一口惡氣也是相當的拼了。
崔福夏自然是不知道的,回到家裡就見劉知雅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大晚上的,別這麼看着我,怪嚇人的。”
“說什麼呢。”劉知雅橫了她一眼。
“你要的廚娘來了,叫丁嬸就好,你自己安排一下吧。”
丁嬸笑着向崔福夏行了一禮。
崔福夏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這位三十左右的婦人,“不是我要的,是來伺候你兩夫妻的。”
“你以後想吃什麼,讓她給你做就行,我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等你走的時候再帶走就行。”
劉知雅愣了下,“叫她來,不是因爲你需要一個廚娘?”
“不需要,我家這幾個人我還應付得過來。”崔福夏說着就回了房間。
等進去了,纔想到,丁嬸的住處自己還沒說。
伸出腦袋看向丁嬸道:“那邊還有幾間屋子,你自己去選間住吧,想住哪都可以。”
丁嬸連忙行禮應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