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斷案

顧之薇都已經這樣說了,她們便是回去了也會在被人請過來,畢竟,顧之薇會給她們一個“公道”和答覆的。

兩個婆子只得咬牙進去了,臨進去之間互相換了一個眼色。

顧之薇一進去曲水流觴還有荷衣兩個婆子便上前來跪着道:“姑娘,她們欺人太甚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根本就不止兩個婆子,那兩個婆子其實還帶了人來,只不過她們都走了,只剩下兩個婆子去找東西晚一步走罷了。

“你們可認識那些來打人的婆子?”

一個臉上被抓花了的粗使婆子道:“老婆子認得,都是前院兒的。同那領頭的羅婆子最是要好。”

“好,”顧之薇道:“都記下,證實了明盞是清白的之後,我自會爲你們討回公道!”

想要她失去錦風苑丫鬟婆子的忠心?想要讓她在柳家無立足之地?她倒是要讓那人看看,她顧之薇到底是不是軟柿子!

明盞被打得昏死了過去,衣裳都還沒來得及換,臉上有一道血痕,青色的衣裳上有了血,更添深一分色。

“拿銀子去請大夫來一趟,將明盞的衣裳換了,血衣……留着。”

“是。”

顧之薇吩咐下去丫頭婆子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都忙碌了起來。

“不要慌忙,”顧之薇囑咐道:“出去請大夫的時候儘量動靜弄得大一些,出去面上也帶着一些悲慼之色……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鬧吧,越大越好。

顧之薇就在花廳裡等着兩個婆子,她們一進來便站得離顧之薇遠遠的,像是顧之薇會吃人一般。

“明盞昏死過去了,要等大夫來了才能醒來。你們便先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是老奴的金豬牌,一輩子勞碌就存了這個。因爲這是老奴後半輩子的口糧了,所以素日裡也是藏得極爲的小心的。可是到底還是丟了……”

“什麼時候丟的?”

“昨日裡。”

“哦,昨日丟的,今日便找到錦風苑來了?”

“是啊。”

顧之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媽媽們查案的手段倒是不錯,居然這般快就越過了外院直直查到內院來了。若是衙門裡面的捕快有媽媽們的手段的話,還用愁一兩年都沒辦法破案嗎?”

兩個婆子被這樣一誇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乾笑。

“姑娘謬讚了……”

“好了,”顧之薇突然道:“媽媽們不用說了,這件事情,還是得找大舅母或者是外婆才能定奪。畢竟,這已經不單單是我錦風苑的事情了。”

那婆子不明白爲什麼顧之薇說不是她錦風苑的事情了,疑惑的目光看向顧之薇卻見她已經站起來帶:“我去瞧瞧明盞的屋子,還請媽媽們多等候片刻,等大夫來了,明盞醒來,我們再去大舅母的院子裡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畢竟,”她含笑看着他們,一下子笑起來恍若春風化雪一般,讓人一點也無法將她同之前那個面若寒霜的冰雪美人聯繫在一起。

“這裡面住着的,除了我一個孫小姐,還有一個柳家嫡出的長房姑娘呢。”

長房姑娘居住的院子外院的婆子就敢帶着人闖進來,嫡姑娘居住的院子裡面除了偷竊事件,這可不是已經不是顧之薇自己能定奪的事情嗎?

兩個婆子也知道顧之薇是要將事情給鬧大了,心上生了退卻之意,但是顧之薇又豈是豈會將她們輕易放走的。

顧之薇站起身來,荷衣和曲水流觴守在這裡,顧之薇帶着流香往明盞的屋子去了。

兩個婆子不明白爲什麼顧之薇要去看明盞的屋子,但是她們又找不到理由攔下顧之薇。人家院子裡的屋子,她們有什麼資格攔住呢?便是那是找出贓物的地方,已經找到了,還能攔着她,說是害怕她動什麼手腳嗎?

她們兩人看着盯着她們的三個丫鬟,眼中的厭惡之意看得她們心上一震。

她們不知道的是顧之薇院子的丫鬟們之間沒有欺壓,沒有打罵,一個個都是友好相處,因爲顧之薇待人親厚,丫鬟們之間感情也更是好。

顧之薇沒有直接去明盞的屋子,她折去了看明盞,折月一邊給她擦拭一邊哭着,還聽得她們的說話聲。

顧之薇鬆了一口氣,明盞這時候醒來了,便是幫了她的忙了,讓她不至於是賭一把了。

“姑娘……”

折月看到顧之薇進來便行禮,明盞躺在牀上,看到顧之薇的時候眼中便含了淚水,一雙眼中就能看到無限的委屈。

她掙扎着想要起身,顧之薇連忙道:“好好的躺着,我有三個問題問你。”

“姑娘您問……”

她開口都自己吸氣,似乎是因爲傷口的疼痛。

“第一,那金豬牌,可是你拿的?”

顧之薇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盯着明盞,連她最細微的表情也沒有放過。

而明盞很是激動,甚至不顧疼痛的坐了起來哭着道:“姑娘,您也不信奴婢嗎?奴婢沒有偷東西啊,姑娘,您信奴婢啊……”

明盞哭着在牀上就在磕頭,顧之薇連忙讓折月和流香扶住她,明盞依然哭着哀求着讓顧之薇相信她。

她委屈,她更是害怕啊。

她不過是個剛進柳家不久的小丫鬟,是簽了賣身契的,生死都攥在了主人家的手上。在被選中到錦風苑的時候就已經聽管事媽媽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偷盜主人家可以將你送到官府,也可以按照家規直接將你給打死的!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了顧之薇的身上,若是顧之薇都不信任她的話,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她從前可是聽說過的,衙門裡哪裡是姑娘們能去的地方,便是你沒犯錯,一個好好的人進去一趟也能沒了人形!

顧之薇這樣問她,可是不相信她了?

是了,顧之薇到底是柳家的主子,是尊貴的姑娘。自己雖然是被栽贓到底是背了偷竊的名聲,這樣的丫頭,放着其他主子都會覺得丟人,恨不得就這樣打算了。哪兒會爲她一個丫頭而出頭,會救她一個丫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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