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看着顧之薇,那雙眼中有紅血色,天知道他是趕了多久的路才趕回來的。
“之薇……”
顧之薇應了一聲,他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又喚顧之薇道:“之薇……”
一聲比一聲溫柔,這男人啊溫柔起來簡直能將女人給擠走了。
顧之薇又應了一聲一邊擡手摸上了他的面頰,這男人幾個月不見似乎又添了幾分東西。
“得妻如此,夫婦何求。”
說着他擁住了顧之薇,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個吻,之後就擁着顧之薇沉沉的睡去了。
睡吧,今日你給你孃親報仇了,爲她洗刷了冤屈。
睡吧,你提心吊膽的生活了這麼多年,在狼的兇狠目光之下成長,你累了。
今後你可以安然入睡,可以卸下擔子過你的人生了。
顧之薇在他的懷中,聽着他的心跳。
謝廷軒太累了,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時分才醒來。而明清明墨兩人則是在傍晚才趕回來。兩個跟着他的人都這麼晚纔回來可想而知謝廷軒趕路到底有多着急。
謝家的主母尤氏半夜的時候去了,去之前說了不用給她大辦喪事,一切從簡。
尤氏的喪事從簡,謝珍兒哭得幾次都暈了過去,而謝廷宗則是因爲頭部受傷沒有及時治療在醒了之後成了一個傻子。
尤氏做壞事的報應都報應到了她的兒女身上。
謝珍兒的此後人生都拿捏在了常姨娘的手中,自從尤氏去了自後,常姨娘成了府中最得寵的姨娘。府中的老人們瞧着看常姨娘都像是從前的尤氏。
怕是另一個從姨娘走到主母的人吧?這樣的人倒是少呢!而這一次所有人都猜錯了,常姨娘在以後也沒成爲謝家的主母,一輩子都只是個姨娘,謝存山今後雖然也有新納的姨娘卻再也沒有正妻。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顧之薇和謝廷軒夫妻團聚了,自然是在一起呆了好幾天,之後謝廷軒該是去上朝就去上朝,餘下的時間除了去應酬就是回到家裡陪伴顧之薇。
謝大人寵愛妻子的事情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人人都知道想要和謝大人交好,直接讓自己夫人去給謝夫人遞帖子,一來二去的人就熟了。
雖然事實是如此,但是每次送上們來的帖子顧之薇都是仔細挑選的才決定要不要去的。實在是拿不準的就直接去問謝廷軒,他說可以去,顧之薇纔回去。
她可不能做無知婦人給自己的夫君添麻煩!
她的夫君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石雄一案他是最大的功臣,升了官兒,還賞賜了不少財物。
顧之薇將皇上賞賜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謝廷軒也不是傻子,石雄的庫裡面他覺得顧之薇會喜歡的東西,偷偷給顧之薇撿了一箱子的起來。
那石雄在開州當了那麼多年的土皇帝,庫裡賣弄的東西自然都不是便宜貨色。
就單單最上面的那三套頭面都能值不少銀子,其中一個珍珠花冠顧之薇很是喜歡,而她沒敢帶出門過。
因爲,最中間的珍珠實在是太大了!一顆珍珠就很值錢了,她在這古代這麼久,還沒有哪家的夫人戴過比它還大的珍珠!
她要是戴出門一準成爲夫人裡面的熱門八卦,再加上謝廷軒最近剷除了石雄,石雄的好東西多大家都知道,她帶出去絕對會有人猜到是謝廷軒偷偷留起來的。要是查下來,謝廷軒的名聲都能毀了。
所以,這東西不能戴出門。
可是,沒有人欣賞的首飾是寂寞的,顧之薇甚是惆悵。
謝廷軒知道她的顧慮之後哈哈大笑了好久,之後才抱着她轉圈兒道:“你想要戴就戴,不用怕別人說什麼,我的夫人想要穿戴什麼難道還要看別人的會不會說道嗎?”
得到謝廷軒如此說,顧之薇在下一個宴會的時候果斷選擇了戴珍珠花冠還讓人定製了一套衣裳來搭配這個花冠,謝廷軒知道了之後過兩天又給她帶回來了一盒子的珍珠,讓她做一雙珍珠鞋!
顧之薇的珍珠不少,見他又帶回來一盒子嬌嗔道:“我又不是沒有珍珠,你花錢買做什麼?”
“好東西你害怕多了嗎?”
謝廷軒道:“要是覺得多了,全部拿去做成珍珠粉便是了。”
顧之薇:“……”
她好想問問謝老爺,你是不是還有很多私房錢!
謝老爺有多少私房錢她不知道,謝老爺的私房錢都拿給她買東西了她知道。於是謝夫人就大方的一揮手放過了了謝老爺以及他的錢罐子了。
到了日子顧之薇腳踩珍珠做成的珍珠鞋,身穿價值數百兩的新衣,頭戴珍珠花冠,手指上塗着鮮豔的蔻丹開開心心的去赴宴去了。
果不其然她一出現就引起來注意,來打聽她的衣裳鞋子花冠在哪裡買的有,問她多少錢的也有。
如今謝廷軒在朝中是炙手可熱的官員,她們自然是多了幾份殷勤了。
顧之薇如今逛個宴會都能通體舒泰了,果然啊,嫁什麼人也是很重要的。
嫁的好了,你就是做一隻螃蟹橫着走也沒事兒,換成了嫁的不好的,還是畏畏縮縮的將尾巴給收了,謹言慎行吧。
顧之薇宴會完了還得到了謝廷軒的親自來接,萬潤如玉的謝大人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衣裳,寶玉懸腰間,羽冠束髮,只往哪裡一站就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
又同顧之薇交好的夫人提醒顧之薇道:“我可是聽說如今朝中不少大人都想要將自家的姑娘許配給謝大人做姨娘的,男人的官兒做得越大,心就越發的野了,你可要好生注意着,千萬不能讓謝大人的心被那些狐狸精給抓走了!”
顧之薇聞言並不生氣也五驚訝,而是淡淡的笑着道:“他不會的。”
只這一句,夫妻之間的信任已經可見一斑,足以羨煞一衆的夫人們。
謝廷軒棄了馬兒陪着顧之薇乘坐馬車,他難得清閒,心情也好,陪着顧之薇更是感覺到了輕鬆愉快。
顧之薇軟軟的像是無骨的動物一般的靠在他的肩頭,謝廷軒問她今日可玩兒得開心?宴會之上可有什麼好玩兒的?可是吃得盡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