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雄心中惱怒,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顧之薇很是誘人。他擡擡手挑起顧之薇的下巴冷笑道:“你何必讓自己多受一些苦呢?你這樣的容貌,先要什麼得不到?你若是入宮,那中宮之位都要讓給你了!”
說吧,在顧之薇的胸前摸了一把,就開始解自己的衣裳了。
顧之薇噁心得差點吐出來,整個人身子發抖,眼中的恨意如果能化作刀子石雄已經被砍成了一灘爛泥了!
但她終究是女子,心中的害怕終於還是將她打敗,眼中一片的模糊。
她不知道事情發生之後她要如何面對謝廷軒,她可還有掩面做他的妻子?
石雄覆身而上的剎那,門被人一腳踢開,石雄擡頭,卻被人一腳踢開!
來人一身月白的衣裳,手中手持一把滴血的長劍,看到衣不蔽體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的顧之薇氣得恨不得立刻將石雄的腦袋砍下來!
他用牀上的被子將顧之薇一裹抱在懷中。
他不過是一年沒見她,沒想到再見面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祝子商不敢想,若是不是今日他路過這次,如果不是他偶然之間聽到了幾個家丁的對話,會在顧之薇的身上發生何事。
顧之薇的身子依然發軟,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含淚的雙眸之中透露出了一股子的怯意。委屈的模樣讓祝子商的心皺在了一起。
石雄被人攪合了好事,還被人狠狠的踢開了自然是憤怒不已。
他站起來怒喝道:“混賬東西!你是誰!竟然敢傷本大人!”
來人一把劍直接橫上了他的頸脖冷笑道:“祝家祝子商。”
石雄的腿一軟,祝家朝野上下誰敢惹?
他雖然是這裡的土皇帝,可那帝京的權貴卻是他惹不起的,還是手握重兵的祝家。據他的小道消息說,祝家的權勢遠遠比看起來還要大!
祝子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帝京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他雙膝一軟就要跪下,那人的劍卻在他的頸脖之上割出了一道血痕,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沒有人告訴你,謝廷軒是我的連襟嗎?”
那聲音彷彿浸了寒冰一般。
“饒……命……”
冷汗混合着鮮血而下,他雙腿直打顫。
“今日之事,你最好給爺個交代,不然皇上面前,你自己去交代!”
祝子商忍了忍要見他的頭砍下來的衝動,不停的在心中告訴自己,這個人是他還有用的。
他抱着顧之薇也不走正門了,直接運用了輕功飛牆而過。
一聲口哨聲響起,緊接着是一聲馬兒的嘶鳴,他的坐騎踏雪來了。
騎上踏雪,往他在開州的宅子而去。
下人們知道主子帶回來了一個女子,丫鬟們在給顧之薇擦洗身子的時候謝廷軒就在屏風外面。
丫鬟們戰戰兢兢的,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這個女子被人撕碎了衣裳,幾乎就要剝光了,臉上也有一道巴掌印,額頭也撞破了,看起來狼狽至極。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來,她生得極爲美麗。
她似乎中了藥,人半清醒半迷糊的。
丫鬟們小心的爲顧之薇清洗着,主子既然都守在了外面,肯定是他極爲重要的人。
丫鬟出去給顧之薇拿衣裳的時候,她聽得一直坐在暗影裡面的祝子商突然開口問她道:“她……可還好?”
丫鬟一時沒明白過來祝子商問的是什麼好?
她還好嗎?
看着也不好啊。
那她問的是什麼好呢?
丫鬟轉了個彎兒明白過來了道:“姑娘很好,沒有……沒有其他。”
這樣說祝子商應該是明白了吧?
“知道了。”
她感覺,祝子商像是鬆了一口氣。
他也放在了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劍。
顧之薇被丫鬟們伺候得穿上了中衣,然後送到了牀上,蓋上了被子。
祝子商一直坐在那個位置不動,直到丫鬟們都下去了。宅子的管家終於忍不住進來問祝子商道:“公子,可要給姑娘準備解藥?”
“不用。”
祝子商淡淡道:“這件事情想辦法瞞住,誰也不許說出去,違者,死。”
“是。”
管家應下然後飛也似的跑了。
給她解藥做什麼?小野貓被人放倒了,如今正是嬌軟的時刻。給了她解藥,只怕她立刻就會鬧着要回去找謝廷軒了。
那個連她都保護不了的男人。
謝廷軒放下劍,緩步靠近了牀榻。
顧之薇不敢讓自己睡過去,她沒有見到謝廷軒之前都是危險的。她不能讓自己在危險的境地之中睡過去。
然後她看到了祝子商,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一隻豹子在看着自己的獵物,兇狠有露骨,似乎還帶着怒氣。卻同時又帶着一絲絲的哀愁,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顧之薇不敢輕舉妄動,她在他的心中是年少時候得不到的一場青澀的夢,或許是還是讓他魂牽夢縈的。
這就像是很多男人都忘不了初戀一般。
那種青澀的情動,是不一樣了。
顧之薇不敢輕舉妄動,她看着他,最後問道:“聽說姐姐有孕了,現在應該快生了吧?”
“已經生了。”
提到自己的孩子,祝子商終於回過神來了。
“早產,是個女兒。”
像是知道顧之薇下一句會問什麼一般,祝子商直接自己回答了。
顧之薇笑道:“是嗎?真好,女兒好啊。”
“你喜歡女兒嗎?”
顧之薇覺得這種氣氛很詭異,她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跟自己的姐夫談論女兒好不好的問題,
她得斟酌着回答,她想了想道:“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都是姐夫與姐姐的孩子,都是很好的。沒有什麼分別的。”
她故意咬重了姐姐和姐夫二字,提醒着他是她的姐夫。
“今日……”
“今日多謝姐夫相救,夫君還在家中等之薇,煩請姐夫派人將之薇送回去。來日……”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顧之薇就突然被他壓了上來,兩人之間距離得極近,鼻尖幾乎對着鼻尖了,四目相對,顧之薇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
她心中一涼,難不成今日逃脫了虎穴又入了狼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