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不便來到人前,不然林家人不好解釋,但沒有他,我們和天下也不會發展這麼快,他有半輩子生意經驗。 ”
“而且在他隱世之時,與林家撇清了關係,現在是屬於我們和天下的人。你們心裡有數行,或許到時他會用假名入世。”
“好,到時你讓他直接來侯府找我,我安排人聽他差遣,有你們自己的人從外地來盤鋪,我派人暗盤鋪更方便,畢竟對方也不是弱手,暗查下來會麻煩。”
雲軍侯聽了連忙答應着,也積極表態。
而且從季青燕的話裡,他也聽得明白,不管是盤鋪還是和天下,季青燕和雲林只怕不會明着出面,不然也不會另外派人了。
果然,季青燕很快說道:“行,等春天時讓他過來。和天下一直是他在管,我其實也想想賣什麼好吃的,並沒露面。”
季青燕說着卻看了丁長風一眼,但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丁長風本來想說他也可以負責盤鋪,林大爺可不方便,但她這一眼,立刻讓他吞回了所有的聲音。
接下來一切是等季青燕出手之後再靜觀其變了。反正季青燕還要在這裡呆一陣子呢。
大家吃吃喝喝,卻不知院子外面怎麼也推不開院門的小廝,正領着幾個廚房僕役欲哭無淚。
侯爺一大早交代了,午給院子裡送席面過來,要拿侯府最好的菜。
可是他們送來了,進不了門怎麼辦?喊了幾聲也沒人應,而且府衛清楚告知,侯爺和老侯爺一早來了。
因此,院子裡是什麼情況,所有人都不知情,也不敢造次。
其實季青燕自己也忘了要吃侯府大餐的事,今天一覺睡醒心情大好,動手做了這許多吃的。
她滿心想的都是開酒樓的事,哪裡還記得嘗別人家的菜呢。
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開啓了防禦陣,院子裡的動靜傳不到外面,外面的動靜也傳不到院子裡。
但小夥伴們是聽得見的,只不過他們見小燕燕一直在操心開酒樓的事,而且現在也吃飽飽了,外面送的不重要了。
尤其昨天因爲那兩個蠢小廝的行爲,害得他們小燕燕差點砸了招牌,損失了九塊人形牌才救回人。
因此他們都默契地交流眼神,誰也沒有提醒季青燕。
自然,想讓誰進來或進不來,他們是能操縱陣法的,先前雲泉和雲飛出去了、也自由地進來了。
直到吃飽喝足,雲霆被送回屋去睡覺,季青燕拿了幾張藥符出來給他。
“以後早晚兩張,早睡醒了用一張、夜裡睡前用一張,用你習慣的方式吐納半個時辰便可,保持平和心態,飲食方面我負責。”
一聽飲食方面季青燕負責,雲霆眼睛一亮,連忙道謝。
一口一個侄媳婦,態度到是隨便多了,彷彿雲林和他自小便生活在一處似的,毫無隔閡。
雲林原本因爲昨天的事有些不爽快,見他這樣也不好意思計較了。
雲軍侯雲安排族裡祭祖的事,老侯爺推着童車在院子裡走去起來,根本不想挪窩。雲泉和雲飛果然要去給他們尋找和天下的鋪面去了。
也是說,季青燕本來是要開一家和天下分鋪,但又想到京城人有錢,這生意不做大哪兒做大?
因此琢磨了許多菜出來準備同時開另一家和天下,招牌菜譜不同、特色更符合行市風格,也更招錢、權、勢三方面的客人。
當然也有天生愛吃、對吃有研究的客人,不是滷菜系列固然美味,到底不能當作家常每天都吃。
但這類風味的酒樓並不多,因此客源豐富,怎樣都生意興隆。
可現在季青燕打算雙管齊下了。正好雲泉和雲飛那麼一說,她突發想要場面更大的鋪面。
除了能開百席宴,當然也要能容納不同特色。以後若有大戶人家直接在酒樓擺席面,那纔是最賺錢的呢。
可這生意再好,雲軍侯爲了感謝她對家族的大恩,寧願將繁華大街的旺鋪讓給她,也能理解,卻爲何還出了那樣的損招助她盤下兩邊的鋪子?
算能在沙場和朝堂都屹立不倒,除了智慧、心機、見識以外,也還要很厲害的手段。可這暗搓搓地打壓別人的鋪子,爲了給她騰地方?
這理由似乎也說不過去。她相信再有手段的人,雲家人整體也是正直的。
因此雲泉和雲飛一走,她立刻安排了天天和朱朱跟,除了聽聽這兄弟倆有什麼私下議論,也是要一起看看鋪子。
大家早跟她說過了,京城生意好,像樣的鋪子幾乎沒有了,而且旺鋪多在權貴或豪商們手攥着呢。
一般地位的商人想擠進去?會擠得你連渣都不剩。
做生意也是要量力而行的,不然會被對手打到破產還算輕的。
季青燕本來想先逛一逛,看看情況再說。現在是順勢讓雲泉和雲飛去了,對於京城他們更熟。
可是雲軍侯的提議,他們也要看看再說。
季青燕和雲林心有疑惑,卻並沒有在剛纔明着問出來,這是很失禮的。派了天天和朱朱去,也是想看看有什麼發現。
自然,當院門打開時,她也關了院子裡的防禦陣法,聽見門口傳來雲泉和雲飛的驚呼聲,這才知道大餐早送來了,也涼掉了。
這邊丁長風也剛將自家桌凳收了起來,見了不由好笑地看着季青燕。
“這可都是你要的,不如留着吧,晚熱熱還能吃。”
既然這丫頭都能悶不吭聲做好這麼多吃的,他相信她是可以收下這些早已涼意的大餐的。
雖然這丫頭一直嚷着要買儲物戒指,但他也堅信她擁有的東西,儲物戒指厲害千百倍。像她擁有的那些人,也不是任何一個門派得的。
再想到昨夜打開的古戰場,還是在古戰場她的霸氣風采,他暗歎一聲,也走了出去。
他也要去自家的鋪子會會管事,他在京城有兩家鋪子,一家在城西是酒樓、一家在城南,是古玩字畫鋪。
若這丫頭看得,他也可以將酒樓轉給她。
但他也清楚,這丫頭根本不需要他的酒樓,也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