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蓮光芒下,季青燕摸出紙式神,一聲大喝:“九子連環天罡陣!”
隨着一道白光閃過,大家下意識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看見九道白色光柱自天落下,恰好將整座祖祠籠罩其。
“天羅地無敵火蓮大陣!完成!”突然小白喜悅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天羅地無敵金剛大陣!完成!”小玄的聲音也似湊熱鬧似的,笑嘻嘻地傳來。
季青燕抿了抿脣,笑道:“你們倆,吞噬敵人的吞噬大陣,好好完成任務,不許大意!”
“得令!”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好像要玩一個有趣的遊戲,都高興得不得了。
他們昨晚把這個吞噬陣法研究過了,只是小燕燕說了,還沒摸清楚情況,先觀望一天。他們已經忍很久了。
不管小白和小玄怎麼玩,季青燕率先走入祖祠,隨着她的走入,黑暗的祖祠內也亮起長蛇般的火蓮燈光。
噼哩叭啦的響聲不斷炸響,跟放鞭炮似的。
“府裡這麼多年都沒有在夜晚出現過這種響聲,爲何今夜這一路都能聽見?”老侯爺環目四視,忍不住好地詢問。
“這些火蓮都是地獄業火,對那些煞氣、死氣、邪氣等陰暗氣息都有清除作用,只要遇到有這種氣息的地方,肯定會響起這種聲音。”
季青燕一邊解釋,一邊走向祭臺,打量着方排列而的許多靈牌。
老侯爺父子也想走向祭臺,但被雲林攔住了。
“先等等,燕兒還有事情要做。”
現在他們都非常信任季青燕的實力,相信她的每一步都有目的,都是爲了家族好,因此什麼也沒問,立刻停下了腳步。
雲林手執桃木棍卻感覺掌心有些冒汗,他看着季青燕慢慢走動,卻擔負着保護兩位侯爺的任務。
到不是他有多能幹,而是他身有辟邪之物,一般邪魔難以靠近,有他在這裡,幾步之外都是安全的。
丁長風也站在一旁等着季青燕下一步任務。
“各位祖先,雲重華後人在此祭告,天有靈!地有靈!陰陽兩路各半分!無主荒魂快現身!”
季青燕走完一圈回到間位置,突然拿出一摞黃符連擲三下。
黃符擲出、符閃爍着金光立刻分出三條路線,一條將整間大間圍繞了一圈,一條衝屋頂、一條印在地面。
今天季青燕吩咐小玄連只蚊子、一滴水都不能進入陣法裡,可她也特別叮囑過,煞氣、死氣都是陰邪之氣,容易從地底躥出,因此防禦陣法尤其要防禦地面。
現在,她將整座祖祠從外部佈下天罡防禦陣,再從內部佈下金光防禦陣。與當初在錢莊兩陣相連不同,這個分裡外區別。
作用都差不多,不管是天來的、還是地下躥的,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出不去。
不過這個陣法更大、更綿密,是一絲氣息都透不出去。彷彿整座祖祠都從天地間分離出來。
隨着金光流動照亮祖祠內部,也有黑色氣流自四面八方溢出,越來越濃郁。空氣火蓮閃爍,噼叭聲越來越響。
也有黑氣朝站在門口不遠的幾個人衝過去。
季青燕回頭撇嘴一笑,突然扔出一把桃核,在空氣瞬間擦亮,隨手又是幾把桃核,很快變成一條火鏈。
“黃泉之火!地獄之業!塵土同歸!”隨着咒語聲,火鏈如舞動的長鞭,迅速將凝聚起來的黑氣打散、秒滅,對方根本來不及凝結成人形。
雲林三人看得目瞪口呆,丁長風卻是一臉感慨,想起當年在長梅鎮,這丫頭的火蓮大陣那叫一個精彩,絞殺沖天而起的煞氣那叫一個厲害。
而現在才用了一條火鏈,已經是很小的動靜了。
“沒想到雲氏竟出了個厲害角色。”突然空氣響起一道陰森森的聲音,所有人心頭一凜,目光尋找起來。
“你是怨魂還是荒魂?”季青燕扭頭一張黃符打向聲音來源處,見凝結出來的高大黑影一閃,黃符飄向了靈牌。
季青燕急唸咒語,黃符旋轉飛回,再衝向黑影,黑影再閃時,卻發現四周全是黃符,原本季青燕唸咒同時又扔出幾道符紙。
“你這個卑鄙小人!”黑影被黃符貼撕都撕不下,不管閃避到何處都能感覺到煞氣一點點流失、消失,不禁怒罵。
“哼!叫你們當家作主的出來,或許還能好談!否則別怪姑奶奶掃蕩你們所有力量!”季青燕冷然喝道。
手結印,見祖祠照明的火蓮也流動起來,變做幾條火鏈打向空氣凝結而成或未凝結而成的煞氣。
很快黑氣消散不少,空氣裡噼叭聲還在不停響着,大家呼吸卻沒有剛纔那麼壓抑了。
“你!你會後悔的!”被黃符貼住最後消散不成人形的黑氣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便消失無蹤了。
黃符自己飄向空待命,彷彿有靈性的紙式神似的。
那個黑影應是藏身祖祠的煞氣裡最強的一股了,或者說是操作之人只能凝結出一個力量最強的黑影。
其它的實力不行,都讓季青燕很快滅殺,最後連這個也打散了,立馬被火蓮清除,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讓人心驚的話。
但季青燕無所畏懼,等空氣噼叭聲變得不那麼激烈了,立刻喊了一聲:“大叔!擺碗!”
丁長風答應一聲立刻將那些裝着雲氏子孫鮮血的碗拿了出來,一個個飄浮在空,卻很穩定地沒有損失一滴。
季青燕摸出一疊藥符扔向空,低唸了幾聲,空氣見藍霧瀰漫。大家都以爲是藥符的力量。
只有雲林知道,藥符只是幌子,當季青燕手指調動藥力時,那些藍霧是從她的指間出來的,這麼做是爲了掩飾需要更多靈力。
藍符融入碗,鮮紅的血變成了藍色,被季青燕施咒變成血柱衝向那些靈牌。
“祖先有靈!子孫血祭!同族同心!共破詛咒!”藍色的血柱在祭臺方變成血霧落下,浸沐着那些祖宗牌位。
其他人看着眼前壯觀的一幕,都在心驚歎,不愧是高人,這麼簡單粗暴的破解法,也只有她做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