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全程飛到京城,他很賣力。因爲他不賣力,佐佐要出來了。小燕燕還沒坐過青龍,他莫名不想青龍出來。
可是佐佐也不高興他搶了機會,最後天天主持公道,小白飛去京城,佐佐飛回家。
青龍乘風,騰蛇乘霧,有云正這個外人在,還是騰蛇好一點。
這是他們昨夜爭吵出來的結果,最後大家都無異議全票通過。小白爲了保持體力,吃了飯吸食一張藍符。
這次並沒有到半夜才落地,而是入夜時進了下一座州城,也是趕巧遇了,季青燕知道後立刻讓小白在城外找一處偏蔽處落地。
等他們下來時,小白又進了空間裡,這次季青燕會讓他多休息幾個小時,她和雲正進了城,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
總算兩腳踏實走在地了,而且是騎快馬幾天的行程,雲正心情大好,要了兩間房,吩咐小二趕緊送熱水。
他現在也不怕季青燕不去京城了,不但不怕,反而很期待季青燕能把家族裡的麻煩給解決了。
一個能坐着帶霧的東西在天飛這麼久而安然無恙的人,實力能有多差?他現在信實了玄天觀師尊的話。
連玄天觀師尊們都這麼信任,可見他們是熟悉情況的。
泡了個熱水腳,雲正休息了一下去敲季青燕的門,季青燕穿了男裝,進城之前叮囑雲正她在外面有個別名叫蛇面燕公子。
雲正什麼人?一聽明白她是女扮男裝在外面闖蕩過,因此改口叫她燕公子。
這樣外面的人也分辨不出來他們的家族關係,出門在外會安全一點。
雲軍侯府也正因歷代人丁單薄,雖然爲國效力也世襲爵位,但在朝廷權爭裡反而不爲人所忌憚,能夠成爲公正的立者。
因爲雲氏一族延續香火夠忙的了,算有人送女人企圖拉攏,也達不到目的,因爲雲氏一族看重的,不是某一個女人生了兒子,而是看重每一個兒子。
一開始還有女人企圖爭寵、暗算別的女人和孩子,最後卻被軍侯下令五馬分屍,家規明立此條,出了一個案例之後,沒人敢擅作主張了。
也因此,送女人可以,受寵也可以,但想專寵甚至左右男人的決定,不可能!
即使如此,能生的孩子仍是有限的,生出來還分了男女,嫡脈永遠只有一個,庶子數量也很少。
而且生活在家族的不是早夭,也不長壽,佔死沙場的反而沒有病死的多。
十代以前不斷將庶子外遷,據統計存活率高了許多。
連朝廷都知道雲家的境況,除了各種財物賞賜,真的愛莫能助。
子時剛過不久,季青燕喊了雲正繼續出發,他們出了客棧走到一條暗巷裡,看見一巷子的霧,只有季青燕才能視物,拉着雲正向前走。
又有了熟悉的感覺,雲正心底一嘆,感覺飛了天空。好在他睡了兩個時辰,人也精神了許多。
這一飛到了早,他們在空吃了兩個冷饅頭,沒有停下來。小白則是含着兩張藥符飛行,一路都沒有說話。
如此辛苦趕路,總算在第三天凌晨到了京城空,也是後半夜裡。
按照季青燕的吩咐,小白直接飛入京城,在天空盤旋了一圈,觀察京城無異象,這才直奔城南。
雲正說,雲軍侯府在城南。
鎮北將軍的府邸在城南,朝廷用意之深,也很明顯。
鎮北將軍要去北關得穿過半邊京城,通過北門或西北門,是走東北門都遠了一些。
而小白是從東北方向南下,繞空一週才飛向城南。
在一處沒有燈光的小街落地,霧色散去時,小白已經躺在空間裡沙發吐着舌頭喘得跟小狗似的。
小玄和小雨在幫他捏手、揉肩、捶腿,其他人也大讚他的威武。
雲林卻將雙生子朝小白身一丟,笑道:“給你玩兩天。”
“噢!小燁燁!小爍爍歸我嘍!”小白伸手小手臂一邊摟一個,在雙生子臉各親了一口,眉開眼笑。
雲林也出了空間,穿着一身黑色勁裝,手拿着一根桃心木短棍。
他今年爲兒子做武器時也給自己做了一根,不過季青燕的略長,是兒子的兩倍。
季青燕說短棍耍起來方便,攜帶也方便,還教了雲林一套棍術。
雲林學會後結合自己的雲家槍,如今用起來已自成風格。
“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雲正眼睛剛能看見東西,看見雲林手拿着一根短棍悠閒地站在季青燕身旁,不由脫口而問。
“我一直都在呀,控制着它飛行呢。”雲林一本正經地亮出短棍,然後飛快地背在了身後,遞給了季青燕。
“大爺以爲咱們是怎麼飛過來的?”季青燕忍笑反問。
雲正傻眼。
“好啦,都到京城了,大爺趕緊帶我們去家族吧,也不知道少將軍情況如何了。”雲林暗笑,立刻補了一句。
“對,玄天觀師尊說你們能救少將軍,快走!”說到少將軍,雲正立刻沒空想別的了,轉身疾步而行。
雲林和季青燕相視而笑,手牽手跟了去。
他們走出小街,穿過一條巷子來到大街,再走了一陣又轉了轉,穿過好幾個巷子纔看見前面街對面一座府邸。
“鎮北軍侯府”,御賜燙金府匾高懸在府外門樓,府兵在門樓下站崗,也因此,閒雜人等是走不進門樓的。
官家貴胄到了這裡,騎馬的要下馬、坐轎的要下轎,走出十米纔到府門口。這條街最風光的官家,是雲家了。
當初說要雲氏出了五代破了詛咒的後代迴歸的那個道士,也是在雲軍侯回府時纔出現的。
當時雲軍侯已進府,聽見聲音回過味來,派人去傳道士時,已不見蹤影。但他並沒有小看此事,不管如此,只要還有法子一定會去嘗試。
而今,其他四路都回來了,只有雲正找雲重華後人花費時間最多,但回來得也快,他的手下還在路呢。
府兵向雲正行禮,雲林和季青燕神色不變跟着他走,然而一腳剛踏入門樓,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不由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