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重山也是心頭一震,掃視了一眼四周。一切平靜如常,甚至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天機子便被處理了,萬重山艱澀的嚥了咽口水。不敢想象,這位小前輩的能耐該有多可怕。
師徒倆相視了一眼,對張舒曼的實力再次有了全新的認知。
至於那什麼玉瓶,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去追問。那瓶子有什麼奇特之處,值得小前輩跟鬼門的天機子以命爭奪。萬一這其中有什麼大秘密,引得小前輩不快反而不妙。
回到姚家老宅,張舒曼跟大家打了聲招呼,便閉關研究這玉瓶到底有何神奇。
隨手佈下了結界,迫不急待的將玉瓶從儲物戒中取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細細的打量着手中的玉瓶。心跳再次失控的快了幾拍,清楚的感應到,丹田中灰色的靈氣在沸騰。
快速的在自動運轉,更不可思議,也最讓張舒曼牽動神經的是。就連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空間,也似乎變得燥動。似被什麼東西吸引,不、應該就是她手中的玉瓶引來的。
眼睛一亮,張舒曼若有所思的低喃。
“這玉瓶,到底是什麼?”
深吸了口涼氣,平緩有些脫序的心跳。想到了什麼,張舒曼試着劃破手指,嘗試能不能將這古怪的玉瓶認主。雖然玉瓶表面看着,完全沒有一絲的靈氣。
不過以張舒曼的經驗之談,可以肯定,這玉瓶絕不簡單。
看着食指的血珠一滴一滴的落在玉瓶上,果然不出張舒曼所料。玉瓶果真不是凡品,滴落在玉瓶上的血,迅速消失被玉瓶吸收。在張舒曼期待的目光下,玉瓶陡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咦?”
突然,張舒曼感應到體內的靈氣,不受控制的瘋狂涌入了玉瓶中。隨着靈氣不斷的注入,原本破損還有裂縫的玉瓶。搖身一變,變成了白淨無瑕的玉瑕。
瓶身綻放出七彩的光芒,刺的讓人睜不開眼。
“該死,它想把我吸乾不成。”
丹田中的靈力流失的極快,感應到連元嬰都受到影響。張舒曼臉色大變,怕被這古怪的玉瓶給吸乾,張舒曼試圖將手中的玉瓶甩開。結果卻無奈的發現,這玉瓶像是塗了膠水一般。
任由張舒曼怎麼用力,手中的玉瓶仍是牢牢的粘住張舒曼的手。就在張舒曼感應快要虛脫之際,奇蹟陡然出現。
大量的灰色靈氣在體內不斷的涌現,填補了體內靈氣不足。張舒曼鬆了口氣,暗暗鬆了口氣。神識看着這些古怪的灰色靈氣,張舒曼心裡的疑惑更深了幾分。
這些灰色靈氣怎麼會自己突然出現,看情況這些灰色靈氣好像是被誰封印在她體內。微擰着眉頭,張舒曼忍不住想到,她暈迷之際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她不知道。
就在張舒曼沉思間,玉瓶已然足夠的靈氣。不再拼命的吸取張舒曼體內的靈力,收斂了身上耀眼的華光。欣喜的動了動瓶身,用靈識傳達它心裡的欣喜。
“主人,瓶兒謝謝主人救命之恩。”
“瓶兒?是你在說話。”
打量着手中截然不同的玉瓶,張舒曼眼睛一亮。神識掃視了一眼,當看到玉瓶中那如清水卻充滿無限生機的仙脂露時。全身又是一震,兩眼放光的盯着這玉瓶中的仙脂露,眼珠子都差點沒瞪直。
怎麼也不敢相信她的好運,在街上撿個玉瓶,居然可能是傳說觀世音菩薩手中的玉淨瓶。
若能得到這玉瓶之物,張舒曼可以肯定。她的傷想恢復,指日可待。
“是我,主人,是瓶兒在說話。”
聽到主人在叫它的名字,玉淨瓶顯的格外的激動。簡單像是打了雞血,瓶身不時的閃爍着耀眼的七彩光芒。
“瓶兒,你可以告訴,你是不是菩薩手中的玉淨瓶。瓶裡的水,是不是傳說可以起死回生的仙脂露。”
心裡雖然有些想法,不過張舒曼還是想聽到瓶兒說出準備的答案。更想知道,這傳說中的神仙是不是真的曾存在。
“菩薩?對不起主人,瓶兒的記憶有許多丟失了。不記得原來的主人是誰,至於主人說的仙脂露。瓶兒並不確定,不過,主人的傷瓶兒可以肯定。若是主人三日一服,每次一滴不足半年主人的傷必定能完好。”
頗有人性化的搖了搖瓶身,瓶兒心裡也有些迷茫。時間太久遠,而且加上受傷,瓶身曾受損。瓶兒除了還記得自己叫瓶兒,還有少許模糊的記憶。許多事,瓶兒早已丟的七七八八。
記憶丟失?
張舒曼有些微愣,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不過聽到瓶兒後面肯定的話,還是讓張舒曼欣喜若狂。
半年,只需半年的時間,她便能恢復。而且是完全的恢復,那是不是說,空間也能恢復正常。她不僅可以自由的進出,還能將唐武他們也全部接出空間。
想到這,張舒曼心裡小小的失落,瞬間被狂喜所取代。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瓶兒。”
有了準確的時間,張舒曼有些等不急,開始修練。半年的時間,對張舒曼這種修爲的人,不過只是睜眼閉眼的時間。盤腿打坐,張舒曼心急的服下了一滴仙脂露。
閉上眼睛,等待着仙脂露在身體化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大家看到張舒曼沒有出來。沒人敢冒失的衝進去打擾,卻又忍不住有些擔心。這麼久沒有出來,滴水未進人真的能熬的住。
常言有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幾天不吃飯,可能還死不了人,但十天半月,甚至是幾個月。就算不死,也熬成了人幹。除非是真的成仙了,才能做到完全不懼餓肚子。
算算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個月,屋裡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連丹道子跟萬重山,心裡都有些不確定,屋裡的小前輩是否安然無恙。又或者,是不是真的還在屋裡。
“師父,前輩她真的不會有事,這麼久沒有吃東西?”
望着緊張的房門,萬重山擔憂的皺直了眉頭。
“是,爺爺,房裡這麼久沒有動靜。舒曼她,會不會?”
姚天麗也是擔心的不由張望着張舒曼所在的房間,眼中的關切顯露無疑。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前輩已經說過了閉關。讓我們別去打擾,我們再等等,也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糟。”
丹道子心裡雖急,不過還沒有失了失寸。還記着張舒曼事先叮囑的話,丹道子細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別去打擾。
“還不糟,老爺子你不擔心她在裡面出事。或者修練出了岔子,都三個月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人就是鐵打的,這麼久連口水都喝不上,誰撐的住。”
姚老夫人嘆了口氣,臉上也是佈滿了擔憂。
“這?”
抿了抿脣,丹道子被妻子一說,心裡也有些慌亂。
“不行,師父我得進去看看,確定前輩是否無恙。”
記着前輩的好,雖然這位小前輩看着年紀不大。但萬重山心裡卻是真心敬重,想來想去,萬重山還是決定親眼看看才放心。上前幾步,伸手推開房門,結果萬重山傻眼的發現。
房門像是一道萬斤重的鐵門,任由萬重山使出了吃勁的勁,也未能推動半分。
“師叔你怎麼了,門打不開,是不是裡面反鎖了。對了,我這有鑰匙。”
看着推了半天門,也不見效果的師叔,姚天麗主動的遞上了鑰匙。
結果萬重山用鑰匙試了幾遍,無奈的發現,結果依舊。搖了搖頭,沉聲道。
“沒有用,打不開。”
“怎麼會,這門有些舊。並不太結實,你用力推試試。”
姚老夫人眨了眨眼睛,提醒了句。
聽了姚老夫人的提議,萬重山試着用腳狠狠的踹了幾下。結果還是同樣,門緊閉着紋絲不動。
“等等,不對,這門上有結界的。重山你不用再白費勁了,有這層結界在,你是打不開這個門的。前輩在屋裡應該是沒事,大家不用擔心,也別去打擾前輩。等時間到了,相信前輩自會好好的出來。”
精明的丹道子很快便發現了這門上的異樣,不由的眼睛一亮。生怕徒弟的舉動,激怒了房內的小前輩,丹道子急忙出言阻止。
結界?
大家皆是一愣,誰也沒有想到,門打不開。居然是因爲有結界存在,面面相窺一眼。聽明瞭丹道子的解釋,明白房裡的張舒曼沒事,大家還是鬆了口氣。
“原來如此。”
如醍醐灌頂,萬重山也是心裡一喜。有結界在,便證明了房裡的小前輩沒事,雖然沒有看到人,但這個消息也是好事。
時間一天天的飛逝,轉眼間不覺又過去了三個月。
“太爺爺,半年了?”
姚靖安看着緊閉的房門,心裡總覺得七上八下。一有時間,便忍不住目光灼灼的盯着房門,希望能突然看到房門打開。這麼久的時間,雖然聽到太爺爺信誓旦旦的保證。舒曼肯定沒事,但姚靖安心裡有些放心不下。
這足足半年不吃不喝,凡體之身能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