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屋裡這麼大的腥臭味,除非是死人才察覺到不這是膿臭味。至於你說的看病,久病成良醫,會懂看一些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唐武對嗎,很高興認識你,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不對,那個希望我們以後能和平共處,要是你覺得看不上我,可以麻煩你送一紙休書,我們會很識趣轉身離開。”
尷尬的笑了笑,掩飾心裡的不安,張舒曼別開目光繼續打馬虎。說着說着,張舒曼又忍不住習慣性的伸手想跟唐武握手。眼尖瞅見唐武疑惑的目光,張舒曼一時間更是心虛的想找個洞藏起來,沒臉見人了。
丫的,又不是沒見過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可能是她以後的丈夫。長的也養眼,比那些明星模特不逞多讓,但也沒必要緊張的連連露出明顯的破綻,讓人一眼就看出異樣。深吸了口氣,張舒曼惱的想抽自個一個耳光子。多說多錯,想了想,張舒曼乾脆將話給挑明瞭。
只要唐武沒意見,寫張休書送給她,張舒曼不介意立馬轉身離開。這男人太危險了,不是現在的她可以招惹的。
“不必,既然大嫂已經將你買下,以後就麻煩你照顧。家裡的銀子都給了大嫂她們,想要回來應該不可能。家裡什麼都沒有,也沒田沒地,在我傷沒好之前,以後這個家就指望你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讓我覺得那三十兩銀子都打水漂了。”
唐武雖然硬氣,但也知道眼下活着纔是關鍵。自己生活不能自理,雖然不樂意,也得麻煩這個小妻子。加上看她挺有趣的,放在身邊照顧他也好,若是放她離開。唐武可以想象以後的日子恐怕更難過,雖然有些卑鄙,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大不了的,等他傷好後再好好補償她,就算是和離也沒意見。
“三十兩?什麼三十兩,明明只有三兩銀子做爲禮金。”唐武無賴的話讓張舒曼聽的想抽人,什麼叫打水漂,他當娶媳婦是做買賣不成。還有那三十兩是怎麼回事,張舒曼可是親眼看到了媒婆取了三兩的銀了做爲禮金,其他的可是什麼都沒有。
他這一張口便翻番,騙鬼呢?
“三兩?該死,一定是讓大嫂她們貪了去,怪不得這麼好心娶個媳婦照顧我。”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驚疑,以唐武對三個兄嫂的瞭解。腦子轉幾個彎,便能猜到其中的原因。咬牙切齒的低咒了句,對這些親戚唐武是徹底的看不上眼。
想他這些年打獵換回的錢,除了養活他跟娘,其餘的幾乎都便宜了幾個兄嫂。拿去貼補他們,而唐武想着他孤家寡人一個,加上娘也勸說都是一家人便答應了。沒想全養了一羣白眼狼,他一出事加上娘也操勞累的倒下。幾個兄嫂熱情的笑臉立馬就變成了冷臉,照顧更是談不上。
拿了錢還是天天冷嘲熱諷,指桑罵槐,到現在已經連飯菜都懶的送。就算送也只是鎪了的飯菜,水更是不用說,說是怕他喝多了要上小的,地裡農忙沒空服侍。
想想這幾個月受的嘲諷,唐武就氣的想笑。他知道他這雙腿算是廢了,沒錢請大夫,又發着膿,連痛覺都感覺不到哪還有救。怪不得他們都不抱有希望,幾年的兄弟情宜全當沒有。怪只怪他當初太蠢,以爲就算沒有血緣,只要自己對他們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他終究還只是一個外人,哪怕改名姓唐依然如此。他就是一個廢人,以前被家族拋棄,眼下容身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山村,依然還是免不了被人拋棄的命運。命該如此,倒是他強求,太真了看不清人黑暗的一面。
“算了算了,不計較這些了,既然我們到了你家。以後我們就和平共處,至於你的傷,要是你相信我。我可以試着幫你治好,不過做爲條件,你不能勉強我做任何事我不想做的事。掛着夫妻的名義,要是你有喜歡的人,或者是想再嫁必須答應送我一紙休書,彼此再無瓜葛。”
捕捉到唐武眼中的黯然,又嗅到滿屋子的酸臭。再傻張舒曼也猜到唐武的日子也不好過,至於那三十兩的事,十有八九就是瞞着唐武被貪了。可憐的男人,雙腿都快廢了,卻還被親人騙財。
想了想,張舒曼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照顧他甚至是治好他的腿傷都沒有問題。不過有些事必須先挑清,帶着兩個小的,總要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雖說這茅屋是破了點,但最起碼還能將就。等安定下來,以後再徐徐圖之就是了。再說,救人如救火,能救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雙腿都廢了。
“你說什麼,你能治我的腿?”張舒曼的話讓唐武全身一震,連看都沒仔細看,便敢說這樣的大話。就是沒有化膿之前,接骨的大夫看了都說好不了,裡面的骨頭粉碎了。這丫頭憑什麼有這份自信,張口便說能治好他的腿。
可是,捕捉到張舒曼那自信滿滿的眼神,讓唐武死灰的心又忍不住重新燃起一抹希望。想相信眼前的小丫頭能治好他,因爲已經沒有再壞的打算。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又何防,最少還有一線可能,雖然會有些渺茫。
“大姐?”三娃跟二丫聽到張舒曼的話皆是嚇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張舒曼。
大姐什麼時候會救人了,而且還是難治的腿傷?面面相窺一眼,兩個小傢伙一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當然,我從不開玩笑,不過前提你得答應我的條件。不然,就算是能救,我也不會幫你。”衝二丫跟三娃投去一個淡定的眼神,堅持的點點頭。瞥見唐武眼中的亮光,張舒曼滿意的一笑。這傢伙還算有眼光,沒有當即便將她否絕了。
她可沒有心情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若是唐武直言就拒絕,不相信她的本事。張舒曼是絕不勉強,反正要是唐武病死了,也不關她的事。大不了的就背個剋夫,或者是寡婦的名號,對張舒曼而言不痛不癢。反正嘴是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不說,她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