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東等僵住的臉,一個個震驚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想來這些年他忍讓,讓大家都以爲他沒有脾氣,誰都可以來踩一腳。
冷着臉,唐武可不是再繼續曾經當傻子,人人都可以從他身上榨銀子。冒着危險打獵賺來的銀子,全便宜了這些白眼狼。
“另外再說一次,她現在是我的媳婦,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她。不管銀子有多少,既然是曼曼自己賺的,誰也別想藉着什麼名號打這些銀子的主意。我們都分了家,就像嫂子以前說的那樣,誰也沒空理誰,不管好不好,各過各的。”
拿馬葉紅的話反譏,其實也是在譏諷以前這些兄弟嫂子對他的種種。
張舒曼對唐武突然的話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唐武這麼男人,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挑明瞭護她。雖然那句只有他可欺她的話有些欠扁,不過張舒曼聽着還是感覺不錯。
不過張舒曼還真沒有想到,這些便宜親戚,一大早跑來家裡。一見面便下她的臺,對她冷嘲熱諷,還想動手打她。鬧了半天,卻是想打她兜裡的五百兩主意。求人還求的這麼傲氣,還真夠腦殘的。
若是一開始,能低聲下氣,好好求求她。指不定她心情一好,還能賞個幾兩銀子,當是圖個耳根子清淨也好。
可是經過了剛纔的事,又聽到這一大羣人唱大戲式,自以爲是的話。別說幾兩銀子,就是一個銅板,張舒曼也沒有心情給。銀子又不扎手,誰的錢也不是地上白撿來的。
“老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跟我們老唐家斷絕關係嗎?”
唐東錯愕的瞪着唐武,一臉不敢相信的質問。
“老四你糊塗了,爲了這麼一個小丫頭跟我們反臉。雖然我們沒有血緣,不過我們一直都拿你當親兄弟。女人如衣服,若是老四想要,三哥可以讓你嫂子再介紹個更好的黃花閨女給你。”
唐武的態度讓人看的心慌,生怕這到嘴邊的銀子長腳跑了。聰明的唐北忙衝大家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不可再硬來。
裝模作樣的一副兄弟情深的望着唐武,唐北耐着性子,好言好語的勸說着。
“就是,這妻子好找,兄弟可是有今生沒來世,老四你要好好想清楚。再怎麼樣,我們也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大家相互扶持,纔不至於讓外人欺了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田美麗擠出一個溫柔的淺笑,像個知心大姐,幫着柔聲附和。
只是若真是一家人,哪有勸人新婚夫妻分離的。
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壞人姻緣。真要是設身處地的爲唐武這個兄弟着想,就不會開口勸人夫妻分離。這包藏禍心的夫妻,不可謂不毒。
就連張舒曼都聽的被氣笑着,女人如衣服,妻子好找。那唐北夫妻倆自己幹嗎不先離,做個示範,這個衣服有多好換。
懂事的二丫跟三娃,聽到這些話,也是聽的一羣烏鴉從頭頂上飛過。而性子跟大人差不多的的二丫,更是聽不下去,暫時將尊長愛幼的規矩拋到一邊,氣惱的大吼。
“不準,這是大姐跟姐夫過日子,既然是分了家,你們憑什麼跑來姐夫家指手劃腳。你們走,這裡不歡迎你們。”
“二丫說的對,三哥嫂子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曼曼是我的妻子已是事實,目前來說我很滿意,沒有其他做想。若是再沒有其他事,請大家離開,我這裡廟下容不下這麼多大佛在這裡指手劃腳。告訴我該怎麼做,更不是需要時時刻刻想着算計我的親人。”
不給大家再出口傷二丫的機會,唐武截斷了大家到嘴邊的話。意味不明的掃視了一眼唐北夫妻倆,乾脆撕破臉挑明瞭說。
免得哪天家裡又有什麼好東西,再跑理直氣壯的跑來打秋風。
唐武現在是看清了,這些所謂的親人都是什麼貨色,有還不如沒有來的自在。
“你、老四你這是要跟我們老唐家斷絕關係,忘記了娘對你的恩情。大哥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該讓娘救你回來,收留你。”
見唐武態度堅決,唐南也是氣的不輕。仍當自己佔理字的一方,怒目指責唐武的不是。
“二哥別說的那麼難聽,誰是白眼狼,這些年我做的自認夠多。就連娘去世的銀錢,都全部是我一人承擔。若是我一個半路養子做這種程度都是白眼狼,不知二哥還有大哥又算是什麼?”
唐武還真是有些被氣笑了,沒有想到人可以不要臉皮,鬼話連編說到這個份上。冷冷的注視着唐南,唐武冷聲反問。
看到大家臉上一閃而逝的不自然,唐武勾脣揚起一抹譏笑。
“老四你別越說越過份了,乖乖的將錢交出來,不然別怪哥幾個讓你在唐家村過不下去。”被逼狠了,唐東也乾脆就撕破了臉,丟下狠話,直接威脅。
唐武再好,在村裡也呆了幾年,總歸還只是一個外鄉人。並不是唐家村的本家,如今又斷了腿,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想對付唐武,簡單。
“喂,你們是不是太當自己是一回事,當着我的面,算計我兜裡的錢。從頭到尾,好像都沒有過問我的意見。還有臉惱羞成怒,哼,真以爲人至賤,不要臉便可無敵了。我勸你們最好趁着我沒有生氣,趕緊滾蛋,不然,我生氣起來可是六親不認。讓你們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張舒曼明白對這些個無恥之徒,用不着過於客氣,好言好語的相勸。因爲那根本是在浪費口水,白費精力。
惡人自有惡人磨,張舒曼直接就順手抓了根韌性不錯的竹條,露出魔鬼式的邪笑,冷聲威脅。
“賤人你敢?才進唐家沒幾天就反天了,欺人太甚,當我唐家沒人了。看我不打死你,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脾氣暴躁的唐南聽到張舒曼威脅的話,立馬氣的火冒三丈。本來正因爲唐武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張舒曼一挑,哪裡還憋的住。
抽起鞋子,便氣沖沖的想往張舒曼的臉上抽去。可惜還沒近身,便被張舒曼手中的竹條打的慘叫連連。拿着鞋子的手,瞬間便多了幾道血淋淋的傷痕。手中的鞋子,也因爲太痛而落到了地上。
“死丫頭,連老孃的男人都敢打,大嫂我們一起上,打死這騷蹄子。一會再將銀子翻出來,看這幾個死窮鬼給不給。”周娟子飆悍不弱唐南,眼疾手快的拿起桌上的茶壺,便想往張舒曼的頭上砸去。
這哪是打人,簡直是想當場要了張舒曼的命。
“不許大姐。”二丫跟三娃看到大家一個個都想對大姐下狠手,嚇的臉色大變。三娃一時情急,更是像是小火車頭,狠狠的撞向周娟子的腰。
“你個死孩子還想撞老孃,好,那老孃就第一個拿你開刀。老孃揣死你個小賤種,看你怎麼在我們老唐家叫囂。”
周娟子別看是一個婦人,但也是一個潑婦,從小到大打架的是多了去。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三娃一個奶娃子撞傷,擡腳便想一腳往三娃的肚子上踹。一樣也是用了十成的力,完全不怕一腳將三娃一個孩子給活活踹死。
最毒婦人心,周娟子還真是夠心狠手辣。大人吵架鬧事,還有臉遷怒到一個小孩子身上。
看着這驚險的一幕,大家嚇的倒抽一口涼氣,誰也沒有想到周娟子會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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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