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上人看着舒朗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抹羨慕。
隨着時間的推後,真正的後起之秀,開始逐漸上場。比武正式進入了比賽階段,精彩的好戲,一場接一場。
令人驚歎的是,除了舒朗這個靠作弊的小變態。居然還真有這麼一位厲害的小天才,看着也不過十五的少年。竟然連挑了三個對手,仍絲毫不見疲憊。
“英雄出少年,你們幾個誰想上去比劃比劃,儘管去。”
目光若有所思的注視着擂臺,張舒曼突然發現,比武頗有趣。看着這少年,內力不低,恐怕應該是從小便苦練。而且,本身的悟性還有根骨也不錯,底着打的結實。
要是能再給他個十年八年,沒有像她們這種走捷徑的人存在。指不定,這武林盟主的頭銜便是他的。
“主子,我想上去試試。”
望着臺上熱鬧的比武,性子好動的春雨,頓時有些按捺不住。躍躍欲試的想上去一戰,試試自己的武功,跟這些江湖豪傑差在哪裡。
“好,去吧,你們也可以去,不過要注意安全。”
露齒一笑,張舒曼並沒有攔着不讓實力稍弱的春雨上臺。點點頭,還不忘記細心的叮囑了句。就怕他們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仍打腫臉充胖子死撐。
“忘記吧大姐,我們有分寸。”
看着臺上越來越精彩,花招百出的比賽。舒朗也是心癢不已,恨不得立馬上去大戰幾百回和,將這些精英們全部挑下去。
“主子,我們懂。”
春梅沉穩的保證,平靜的眸子裡,也忍不住閃過一道期待的亮光。
“還有沒有人敢上臺?”
單手持劍,腥紅的血於劍尖滴落,少年的臉上不覺間染上了一股淡淡的煞氣。令人心驚,輕鬆的再次擊敗對手。單玄君站於高高的臺上,一眼掃去,讓人有種俯視羣雄的錯覺。
就在大家躍躍欲試之際,春雨化作一道淺綠的殘影。搶在大家前頭一躍上擂臺,同樣帶着少許稚氣的臉。不同的是,春雨手中的並不是劍,而是張舒曼特意給春雨準備的長綾。
女兒家,張舒曼覺得以柔克剛,用這唯美的長綾再適合不過。加上這長綾可不是普通的布長,而是一件下品的法器。普通的長劍,根本不可能將它斬斷。若是纏住了敵人,不僅而制敵,也能要人命。
“我來。”
臉上揚着燦爛的笑容,彷彿這不是在決鬥,像是上來看風景。
自在朗爽的神采,讓單玄君眼底閃過一縷驚詫。沒有想到還有一個這麼年輕的姑娘上臺,要跟他挑戰。更讓單玄君震驚的是,要是他沒有看錯。眼前這此可愛的姑娘,似乎是那位前輩的貼身丫環。
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丫環,卻擁有與他不相上下的功力。讓單玄君驕傲的心,頓時覺得有些受到打擊。
畢竟,從小在門中長大,他身上從來不少大家的誇讚。可是眼下,居然如此不堪,連一個小丫環可以上來挑釁他。
眼底閃過一道複雜的幽光,握緊了手中的寶劍。雖然心裡有些不悅,但亦不敢放鬆。若是敗在對方的手裡,那纔是真正的沒有面子,甚至連裡子也丟了。
“姑娘先請。”
禮貌的執手行了個江湖禮,單玄君紳士的道。
“多謝,那本姑娘就不客氣了。”
春雨勾脣衝單玄君回以一笑,手中的長綾可沒有客氣,直接便衝單玄君的脖子纏去。絲滑的長綾,在大家的注視下,如化作了一條靈蛇直襲單玄君而去。
迅速極快,春雨露的這一手,就連鐵劍生都震驚了一把。
誰也沒有想到,這還只是一個貼身的丫環,便有如此令人亮眼的手段。
而且在場的,大多數的老怪物,都是眼睛利的很。看到春雨取出的長綾,瞬間便看出了這長綾的不簡單。
果然,事實很快便證實了這一點。
單玄君的寶劍,居然愣是無法斬斷這詭異的長綾。反而是被死死的纏住,饒是單玄君使出了吃奶的勁,依舊是毫無辦法。
“大姐,你說是春雨姐姐會不會贏?”
津津有味的盯着臺上的比鬥,舒朗好心奇的追問。
“那還用說吧,自然是春雨那丫頭勝。那綾可是師傅給的,才只是第一個對手,春雨不會給師傅丟臉。”
無邪老人湊了過來,自信滿滿的道。
“會贏。”
慵懶的敲了敲桌面,張舒曼肯定的點頭附和。
接連的挑了四個對手,別看着這少年鎮定。實則,已是強弩之末,體力大減,內力同樣也是消耗嚴重。要是春雨這樣都贏不了對方,就該好好的檢討檢討自己了。
很快,張舒曼的話便得到了完美的印證。單玄君直接便被春雨無情的丟下了臺,衝張舒曼投來一個討賞的笑容。
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張順還有春梅也紛紛上場。強勢的出現在大家眼前,詭異的招式,讓人措手不及。
戰績輝煌,春梅跟春雨連敗了六、七個對手,也被對手擊敗。張順已有練氣期的實力,挑下的人更是讓人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地。氣都不見喘一個,便輕輕鬆鬆的連敗數十對手。
更恐怖的是,就連那些江湖中成名已久的老怪物,也被張順給一腳踢下比武臺。
這強悍的手段,讓觀賽的所有江湖中人,無不瞪直了眼睛。就連鐵盟主,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着一臉憨實的男人,會是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高手都是寂寞的,特別是武功越高。越難尋到對手,突然出現一個新面孔。
傾刻間,場頓時沸騰起來。
也不管這比武纔開始第一天,紛紛爭相下臺,想一較高下。就連鐵劍生,也有些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想跟着上去比試比試。不過比賽的規矩,武林盟主只能跟最後一位勝利者比。
若是贏了,便可繼續連任,若是輸了便得下臺讓位。
目光瞥向淡定的張舒曼,鐵劍生頓時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卻下來。
原本還想着連任的心思,此刻看來,別輸的太丟臉更是萬幸。跟這麼一位妖孽比武,鐵劍生連饒幸贏的把握都沒人。
“師傅,我上去試試。”
龍百納雖然脾氣有些自負,不過本事卻也不是假的。加上得了張舒曼給的丹,更是實力大漲。看着沒有能將張順打擊,不由的興趣大起。
壓根也沒有注意到無邪老人眼中的打趣,迫不急待的便跳了上臺。
聖手門的鬼醫,要跟醫仙的手下比試?
本該是一路的人,卻爆冷門的互鬥,大家更是激動的兩眼直放光。
“鬼醫,鬼醫。”
“打敗他。”
叫吼的聲音,都快能震破耳膜。
誰人不知道,這鬼醫得了醫仙賜的廢丹,實力大漲。聽說是瞬間便增長了一個甲子的功力,實力已經高深到不敢想象。
“好無聊,速度太慢了。”
龍百納的速度其實一點也不慢,只不過在張舒曼的眼中看來。那就跟在放慢動作差不多,破綻多多。久了,也膩的慌。
太慢了?
看着臺上打的風起雲涌,激烈到令人震撼的比鬥。到了醫仙唐夫人的眼中,居然只得這麼一句太慢了。
旁邊的那些老怪物們,無不被打擊的想吐血。無法想象,張舒曼的實力,該強到有多變態的程度。該不會是,能以一已之力,橫掃君雄。若真是如此,恐怕這整個大陸,也再難找到敵手。
“張前輩,實力不同,以他們的年紀而言。能有如此本事,已經足以稱之爲千年難遇的天才。若是張前輩覺得無聊,貧僧可以陪前輩切磋切磋。”
望着無精打采,一臉不感興趣的張舒曼。清風上人自然也是猜到了些什麼,熱情的主動邀約。
身爲一員佛修,雖然並不好戰。但是幾十年,甚至是百年也沒有遇上合心的對手。又看到大家打的熱鬧,也好奇眼前這位小前輩的真正實力有多可怕。實力如何,清風上人都感興趣的很。
“哦,好啊,不過不是在臺上,走。”
聽完了清風上人的提議,張舒曼剎時也來了興致。
瞥一眼的比武擂臺,張舒曼可不覺得這木頭搭的臺架,能經的起她的拳頭。衝清風上人使了個眼色,率先閃身消失。
閃電般的迅速,眨眼間便沒有了蹤跡。嚇的百花谷的谷主以及各派掌門,皆是大驚失色。
下一秒,清風上人也隨之飄然追上。腳尖幾乎不見落地,似仙人在天空中飛過,讓所有人皆看的抽氣不已,無不瞪直了眼。就連比鬥中的龍百納,也是看的一陣閃神。
差點一個不留意,讓張順給一拳擊飛出去。
“好快,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像大姐一樣,可以直接在天上飛。”
羨慕的望着自家大姐離去的身影,舒朗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渴望。就是不能結丹,能築基也不錯。
“我的娘啊,這還是人的速度嗎?”
“就是,就是做夢也不敢想,那什麼輕功第一的採花大盜。恐怕也只能是甘拜下風?”
忘記了臺上的比武,大家紛紛激動的議論起來。
個別的仍報有心思不純的有心人,親眼看到張舒曼顯露的本事。也是反醒自我估量,天下武功爲唯快不破。連輕功都能練到了極致,用膝蓋也能想到,這醫仙的武功該有多可怕。
況且,能跟清風上人成爲對手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潛藏在人羣中的魔教教主噬天,看到這一幕,也是驚駭的呼吸都一窒。捏了一把冷汗,暗暗慶幸,好在沒有爲了幾個笨蛋屬下報仇。
不然,若是與之較量上,整個魔教恐怕都可能在對方的手中傾刻間覆滅。
“出手吧。”
僅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張舒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出現在了數裡外,毫無人煙的深山之中。
“不用武器嗎?”
落後了數分鐘,清風上人對張舒曼的速度,心裡震驚不已。更不可思議的是,清風上人可以感覺的出來,對方其實並沒有真正的用全力。
似乎是爲了遷就他,而故意的放緩了速度。
見張前輩踏空而立,已經可以做到真正不借助外力,更是讓清風上人心裡暗暗驚歎。
若是,他也能再進一階,或許也以這樣不必再一定的距離,仍要重新借力。
“不必,不過你可以用武器,盡全力不必保留。”
自信的望着清風上人,捕捉到清風上人眼中的驚訝。張舒曼嘴角微揚,大方的提醒道。
“看招。”
清風上人也不惱怒,覺得張舒曼的態度輕視他。果斷的拿下了脖子上掛着的串珠,甩手擊向張舒曼。
別看着這黑色的佛珠不起眼,但卻是用千年的桃樹煉製而成。不僅擁有了靈氣,更是一件下品的法寶。跟了清風上人不少的年月,可以說是清風上人的寶貝。
“不錯,來的好。”
這佛珠不僅帶着迷惑人的念力,更有意想不到的束縛力。
不愧是成名多時的老和尚,確實有些拿的出手的家底。下品法寶,要是下品的靈器更適合練手。
大喝一聲,張舒曼眼珠都沒有眨一眼,一道掌風掃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方圓十餘米內的樹木,皆被無情的震倒。最近的,甚至直接便粉碎,破壞力驚人。
佛珠也被甩飛出去,好在清風上人一直留意,不敢大意。察覺不對勁,便果斷的召回了佛珠,免得一招便徹底報廢。
“厲害。”
掃視了一眼力量餘威所造成的破壞力,這還僅是試水。若是真正全力的較量上,恐怕是方圓百米的一切,都可以盡毀。
目光沉了沉,清風上人心裡凝重了幾分。對張舒曼的戰力,更是有了初步的瞭解。只是清風上人不知道的是,剛纔的那道掌風,實際只不過是張舒曼的一成之力。
“好了,現在輪到我了,小心了,冰凝。”
暫停了用本身的力量比試,張舒曼退而求次。決定用法術較量,隨着一聲厲喝,漫天的水霧瞬間凝成了一道道尖銳的冰刺。隨着張舒曼的意動,似滿天的冰箭刺向清風上人。
氣勢恢宏,帶着一股令人不敢抗拒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