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和很有種倒胃口的感覺,擺擺手無不厭惡的道:“還愣着幹什麼?滾回去!”
“是,是!”紫藤哪兒還敢有半句多話?忙不迭的應了,跌跌撞撞走的飛快!
蘇景和也沒有興致再逛了,怏怏轉身。請大家搜索(品#書……網)!
不想,在回的路上又“偶遇”了一位夜晚睡不着隨便走走的妾室,氣得一跺腳,半句話都沒給,只冷嗖嗖的盯了那妾室一眼就離開了。
那妾室被他盯得心裡發毛背後發涼,比紫藤還要悲催,連句面子情兒上的好話都沒撈着,反而落了個不良影響。
蘇景和這下子更加不想在花園裡待着了,若是再待下去,沒準還會冒出一出“偶遇”來,沒的忒倒人胃口!
於是,怒氣衝衝的從方晴那裡跑出來,轉了一圈兒偶遇了兩個妾室,蘇景和又回去了。
反正,他是打死也不去什麼書房的了!就厚着臉皮回去,怎麼了?媳婦還能把自己趕走不成?
她想做賢妻?哼,也得不讓!
想到在自己攪合下媳婦兒做不成賢妻,蘇景和一時又有點兒得意洋洋起來,心情也好了不少。
不得不說,蘇大少爺就是一朵大大的奇葩!
雙玲正坐在外間小杌子上專心致志的拈鞋底,雙秀在裡頭小書房方晴身邊伺候茶水。
聽見腳步聲,雙玲一擡頭景和進來,驚得一跳,手忙腳亂的將手裡的針線傢伙活計往背後藏,連忙起身結結巴巴道:“少少爺!”
蘇景和沒好氣瞪她一眼鼻孔裡哼了一聲,心道沒出息的小丫頭,做個針線活計還怕人當少爺我稀罕活計?
蘇大少爺哪兒知道,雙玲這是在代替少夫人動手,自然心虛,生怕他這正主兒瞧見。
蘇景和沒搭理雙玲,徑自去了小書房,端和寧靜的身影端坐在書桌前心無旁騖的瞧着手中的冊子。淡淡的燈光映出一室的柔和,她臉上的神情,一眉一眼俱是淡然柔和,讓人瞧見了心裡沒來由的就沉澱安靜下來。
“媳婦兒!”蘇景和笑着走近,彷彿之前兩人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彆扭。
方晴擡起頭,眼中寫着問號,眸子深處卻是亮了一亮飛快閃過一抹笑意,心情一下子就飛躍似的輕快起來。
她其實,也是在乎他的!
“夫君!”方晴衝他微笑了笑。
蘇景和越發精神一振,也不管雙秀在旁,上前摟着方晴肩膀笑嘻嘻道:“別忙太晚了,早點睡,我先回房間了!”
方晴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雙秀早紅了臉,垂手輕輕後退,低着頭努力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蘇景和見她應答自己,更歡喜了些,俯身在她額上輕輕吻了吻,笑道:“我去了!”
方晴笑着道了聲“好!”離開。
方晴一眨不眨盯着門簾處他的身影消失的方向,神情漸漸變得柔和,淡淡的燈光映襯下,白皙的面龐仿若泛着柔光。
一擡眼瞥見雙秀,這纔想起屋子裡還有這第三個人,方晴面上一熱,方纔叫雙秀全,到底有些不太好意思,輕咳一聲,低頭繼續。
雙秀抿脣笑了笑,忍不住輕聲微笑道:“少爺對少夫人真是好!奴婢在府中也待了好些年了,還從來沒見過少爺對誰這樣好呢!”
別的不說,少爺同人發了脾氣,哪一回肯主動講和了?
也就只有少夫人了!
方晴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等方晴回到臥室的時候,蘇景和早已經睡下了。
誰知輕手輕腳進了被窩,還沒躺好呢,就被伸過來一雙手臂有力的摟抱住了。
方晴嚇了一跳忍不住低低驚呼,帶着濃重的鼻音,牽扯出一縷媚意。
蘇景和心中一癢,湊過去在她臉上,脣上用力親吻了幾下,低頭擱在她頸窩低聲嘆道:“媳婦兒,你若不想,我又不會強迫你,以後不準再把我往外趕了!”
方晴心中一凜,她沒有想到他居然感覺到了她那會兒的情緒,便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含糊道:“你胡說什麼?我沒有!”
蘇景和也不同她爭辯,呵呵笑道:“沒有便沒有!沒有最好了!咱們睡吧!”
方晴便不再說話,卻是下意識的往他懷中蹭了蹭。
蘇景和大受鼓舞,把她抱得更緊了。
方晴心中一陣熱潮涌動,酸酸澀澀的,眼眶一陣溼潤,隱有淚意。
把心冷冷靜靜下來想,其實他待自己已經很好,他能做到如此亦實屬不易了。
可是,方晴不得不承認,人都是貪心的,包括自己也是。
正因爲他如今待她極好,所以她怕,怕有一天他待她不好,怕他待別人也同樣這般好!
若真有那麼一天,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忍受得住。
次日,方晴用過早飯便去茶行,蘇景和原本想要跟去,可是晴一副“我的地盤不容許旁人插手哪兒涼快哪兒玩去”的神情,他也就沒好意思跟去,沒精打采的在街上晃盪。
“喲,這不是蘇大少爺嘛!哈哈,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大少爺這是逛街嗎!”一個粗獷豪氣的聲音徒然從旁傳來,蘇景和還沒有來得及扭頭肩膀上一沉,已經被人拍上了,痛得齜牙輕哼。
“孟大哥!是你啊!你回來了!”蘇景和眼睛一亮,不由大喜。
雙流縣水運發達,縣城以及周邊村鎮共有大大小小十一二處碼頭,全都是孟元超的地盤。
去年有一幫據說實力很是雄厚的外地人跑來搶地盤,跟孟元超打得好不激烈,孟元超雖然保住了地盤,但因此也受了不輕的傷,並且惹上了些麻煩,他離開雙流縣,就是去爲這件事情掃尾善後兼且養傷,這陣子纔剛剛回來。
按說孟元超這樣的,在真正的高門大戶眼中就是個碼頭混混苦力頭子,屬於三六九教一等裡頭的人物。
雖然各家因爲生意上的事情不得不與他打交道,但是說白了,打心底裡卻是瞧不起他的。
唯獨蘇景和是個異類,或許基於對力量的崇拜,他對孟元超崇拜的不得了,費盡心思的結交。
孟元超其實心裡頭同樣瞧不起那些自以爲高人一等的高門大戶,大家心照不宣,往來都是爲了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