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說了,你那琴彈得聒噪得很,以後別再亂動了!還有啊,侯爺說橫豎你們也是閒着,正好皇上萬壽快到了,你們從今日起就抄佛經吧,也算是積福了!”紅玉見她敢怒不敢言心中大塊,狐假虎威的感覺真是不錯啊!
芙雅等均是一怔,皇上萬壽在五月初九,現在才四月中,那豈不是將近一個月都出不了這個院子?
過了一個月,天知道侯爺還記不記得自己這幾個人?
幾個女人完全沒想到這是李賦的意思,卻全都恨上了連芳洲。www/xshuotxt/com
雅芙腦子轉得快,見紅玉也不是個性子好的,便陪起笑臉道:“這位姐姐,我們想去給夫人請安,你看能不能幫我們稟報一聲?這抄佛經既然是侯爺吩咐下來的,我們姐妹自然不敢不抄,可是,也不敢不敬夫人啊!”
妙雲、可馨等都紛紛稱是,只要今日去請了安,自然討好奉承夫人,爭取都能去請安。
一來二去的,總能碰上侯爺幾回。
再不濟,也能多打聽些府中的消息,不至於像這樣兩眼一抹黑。那派來伺候的小丫頭,看着就是個笨的,除了會幹活根本不成器,即便收服了也沒有用!
“請安?”紅玉好笑起來,道:“這倒是稀奇了!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做婢子的也有資格向主母請安的!就不知你們在宮裡的時候,每日上哪兒請安去啊?”
宮裡的貴人若搭理你們,那纔是有鬼呢!
可馨怒道:“你一個丫頭,對我們嘲三諷四是受了誰的指使?我們是宮裡”
“你們把宮裡的臉都丟盡了!唉,這人怎麼這麼沒自知之明啊!”紅玉嘖嘖的感慨,又道:“沒有自知之明也就算了,還飛揚跋扈,你們當皇上把你們賞來是做這侯府的女主人嗎?”
衆女心中一凜,竟是半句也不敢再說。
芙雅又陪笑道:“姐姐莫惱,皇上賞了我們伺候侯爺,無論如何,我們總得見見侯爺纔像樣吧?好姐姐,您是個心直口快爽利人,姐姐來照顧我們是我們的運氣!往後,還有許多地方請姐姐提點呢!”
芙雅一邊說一邊向紅玉走來,笑着去握她的手,便要將自己手腕上套着的鏨花金鐲子往她手腕上套。
“別!”紅玉卻是後退兩步掙回了自己的手,笑道:“我可當不起!這位姑娘,這麼貴重的東西姑娘自己留着吧!也別叫我姐姐,咱們兩個還指不定誰的年紀大呢!侯爺不是你們說見就見的!如今皇上萬壽節在即,侯爺不知道多忙,哪兒有空理會些許小事?你們還是安安心心把佛經抄出來再說吧!”
芙雅等聽得心中暗惱,芙雅忙又笑道:“既然如此,請姐姑娘跟侯爺說一聲,這佛經,我們姐妹必定用心的抄。”
抄佛經還能抄一輩子不成?哼,等萬壽節過後,倒要看看這位侯夫人還有什麼法子推三阻四!
哼,自己姐妹幾個好歹是皇上賞賜的人,即便她再不樂意,也得將自己幾個安排服侍侯爺,否則就是對宮裡不敬、就是不賢!
她們始終固執的認爲,侯爺絕不可能這麼對待她們,一切都是連芳洲背地裡使壞。
“還是你識趣!”紅玉滿意的投過去一瞥,如此,夫人和侯爺也能過上幾天清淨的日子。
等侯爺空閒下來,收拾不死她們!
連芳洲與留郡王妃緊鑼密鼓的準備着宜居苑和雅居坊的售樓開盤事宜。
如今兩處住宅小區均已經超過三分之二建造好了,剩下三分之一的地基基本上也快完工,剩下的就是建造了。
建這樣的四合院,房舍都並不高,工人技術嫺熟,材料充足,人手足夠,幾天的功夫就能建成一處!
如今所有的磚石砂木都已經進到工地,不會再有裝着大車大車原料的馬車驢車來回奔走,道路也開始鋪設,道路兩旁也挖坑種上了不少移植的大樹。
那小區中間的公共花園早已建好,有成片的草地,有雖不名貴卻嶙峋奇峰頗爲有型的巨型假山,有銀杏、紫槐、丁香、白玉蘭、石榴、翠竹等樹木,還有亭子和荷花池,看去也頗有幾分引人注目。
如今留郡王妃還沒坐穩胎,連芳洲便往留郡王府去得勤些,將那兩處的進展同她說說、商量商量,順便陪她說話解解悶。
留郡王似乎是真的收了心了,連芳洲幾乎次次過去都會看見他陪在留郡王妃的身邊。
不趕他他絕不走。
一來二去大家也更熟悉了,連芳洲對留郡王倒是有幾分改觀。
留郡王聽着連芳洲和自己妻子說起來頭頭是道的生意經,更是驚得目瞪口呆,看她們那小區住宅的項目做得不錯,也生出幾分興趣,自告奮勇的說等“開盤”的時候他一定會請幾個朋友過去捧場。
儘管他很不明白連芳洲和自己妻子放着“開張”一詞好好的不用幹嘛要用“開盤”。
連芳洲心裡一動,便笑着說他的朋友們過去什麼的還是算了,不過讓他朋友府上的大小管事、管家、掌櫃之類的過去看看還是可以的。
留郡王不解,卻仍是拍着胸脯保證了。
今天,連芳洲來留郡王府,便是最後一次同留郡王妃敲定開盤事宜的。
誰知還不等她開口說正事兒呢,留郡王妃握着她的手急吼吼的道:“聽說皇上賞了五個女人給你家侯爺?是不是真的?皇上也真是的,怎麼能幹這種沒品的事兒!那五個狐狸精可安分?有沒有鬧什麼?我昨兒就想去看你的,可他們都不讓!”
“幸好你沒去!”連芳洲忙笑道:“你這胎氣都動了兩回了,還敢亂出門呢!怎麼着也得等前三個月過去坐得穩穩的再說!放心,那區區幾個人,我還不放在眼裡!”
想着李賦氣鼓鼓吃醋的神情,連芳洲好容易忍着沒笑出聲。
一旦笑了留郡王妃必定要刨根問底的,她可堅決不能說,太丟人了!不然哪天傳到那傢伙耳中,他指不定又怎麼教訓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