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羿跟在楚雨沁的身後。
朱寒走了兩步，回頭看着他。
楚雨沁以爲他在打量文羿的身份，便出面介紹道：“文羿是我新收的小弟。朱大哥最近沒來吃飯，自然沒有見過他。剛纔我要是出聲慢了，你們是不是會把他當外面那些人？”
“是。”朱寒沒有否認。“他叫文羿？”
“是啊！我取的名字，好聽吧？”楚雨沁微笑。
“你取的？”朱寒迴應。“當然是極好聽的。不過他以前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楚雨沁說了一句，壓低聲音，湊近朱寒說道：“他高燒了一場，腦子糊塗了，記不得自己的身份。”
“哦？”朱寒再次看向文羿。“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他很面善。”
“或許是因爲他乞討的時候見過他。他以前是個乞兒。”楚雨沁解釋。
“可能吧！”朱寒不再打量文羿，回頭和楚雨沁說話。“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使人昏迷的香水？”
“我只是做了一瓶幫助睡眠的香水。按理說幫助睡眠和使人昏迷還是有區別的。可是你們說使人昏迷的香水，我馬上就想到這瓶香水。朱大哥，你到底是怎麼被人訛上了？既然與我的香水有關，我有權知道詳情。你不需要我幫忙，至少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寒指了指旁邊的小道，帶着楚雨沁往那邊走着，嘴裡說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下了早朝，剛到朱府門口就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如雲當鋪相見，他有寧王叛亂的證據。我覺得奇怪，雖然懷疑有問題還是去了。剛到那裡，看見一個長得像你的女子進了對面的客棧，而且還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看上去不樂意的樣子。我以爲你出事了，就跟過去瞧個究竟。剛跟着那兩人上了樓，還沒有找到他們的行蹤，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旁邊躺着一個女子。那女子……”朱寒面露難堪。
楚雨沁替他補充後面的話：“未着寸縷，還一幅飽受蹂\躪的樣子。”
朱寒：“……”
這是一個女孩應該說的話嗎？
本來對那女子沒有任何興趣，見到那畫面也是警惕和戒備。現在從她嘴裡說出來，好像他和那女子之間有什麼似的。
“是不是這個意思？”楚雨沁見朱寒不說話，回頭問他。
朱寒不情不願地點頭。
“那爲什麼說與我的香水有關？”
“我好歹跟了你這麼久，只要是你做的香水，哪怕氣味不一樣，我也能聞出來。那女子的身上塗抹了你調配的香水。不僅如此，那女子靠近我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然後就有人闖了進來，見到了我和那女子衣衫不整的樣子。牀上還有……”
女人的落紅。
“真是奇怪。小弟又沒有見過你，怎麼知道你被人訛與我的香水有關？”楚雨沁問出另一個問題。
“他 應該見過小騫。小騫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利用自己身手靈活就翻牆出去了。或許還是小騫讓他來找你的。”朱寒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不是什麼難題，我自己就能處理好。現在沒有出面，是不想讓他們牽着鼻子走。我要等他們自亂陣腳，把之前安排的所有計劃都打亂，再趁着他們混亂出手。你不用擔心我，只管在這裡好吃好喝。等會兒蝴蝶和宏哥兒來了，就在這裡吃飯。”
“我當然知道你的實力。只是聽說你出事了，還是想來看看。更何況這件事情還與我的香水有關。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利用我的香水害你。”楚雨沁說道：“對方甚至懂得利用我引你上鉤。要是爲了騙婚，還真是用盡心機。只是這樣騙來的婚姻真的好嗎？”
朱寒帶着楚雨沁來到棋室。
這裡應該是朱寒經常呆的地方。
棋室的環境非常雅緻。旁邊有幾個書架，書架上有些書籍，另外還有些棋盤，茶具，以及軟榻之類的。
“朱大哥……”楚雨沁走向對面的矮桌。“你這裡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朱寒一邊泡茶一邊笑問：“風水不好？”
“那倒不是。我又不懂看風水。”楚雨沁的指尖劃過旁邊的花瓶。“就是覺得這裡不像是一個人的休息間。這裡的許多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
“那不是對了嗎？小騫與我是雙生子，什麼東西都用一樣的。”朱寒道。
“不是給朱二哥的。”楚雨沁拿起一把梳子。“朱二哥會在這裡梳頭？還有旁邊的那些擺設，明顯是爲女人準備的。你這是打算與未來的夫人在這裡躲清閒，所以纔會修建這麼一個棋室嗎？”
“這樣都會被你看透。我還有什麼秘密可言？”朱寒輕笑。“過來嚐嚐我泡的茶。”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喝茶？外面鬧成這樣。京城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就會說朱侯爺飢不擇食，居然對某某某千金下手了。”楚雨沁說完，又問：“那女子長得如何？”
“不及雨沁。”朱寒微笑。
“我這是被你調戲了嗎？”楚雨沁坐在他的對面。“天下不及我的女子可多了。這樣看來，那位小姐長得還是不錯的。”
“我沒有看清她的樣子。事實上，我不記得她的模樣。”朱寒淡道：“對一個算計的女人，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真是同情那個機關算盡的女人。”楚雨沁搖頭。“如果她算計你是因爲情，那倒情有可緣。畢竟像朱大哥這樣的男人，稍微抵抗力差的，那是很容易陷入迷障的。要是因爲別人算計你，那就不值得原諒了。”
“不管她是因爲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找她的麻煩。只是……我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期間發生了什麼影響她名譽的事情那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了。”朱寒淡笑。“她在決定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楚雨沁回頭看見文羿在那裡乾站着，朝他招手：“你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啊！”
朱寒擡眸，微笑道：“文羿是吧？你家大小姐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站那麼遠做什麼？她叫你過來，你就過來。”
文羿搖頭，拱了拱手：“我去外面等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