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的模樣,再配上十二歲的稚臉,小狐狸似的笑容,直看得鄭卿眼睛直抽抽。
好吧,鄭卿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也沒錯,即便是查到她身上,加上其他的故佈疑陣,真正確認是她田淼淼估計也得幾年之後了吧。
臨走,將鄭卿送出門,田淼淼忽然說道:“對了,鄭大哥,多收購一些糧食吧。”
鄭卿點點頭,說道:“好。”
送走了鄭卿,田淼淼對白曉月吩咐道:“曉月,我們去娘那邊一趟吧。”
白曉月點點頭跟上,田淼淼走到白氏所住的靜安苑外,便聽到孩子的啼哭聲,一聽就是她家弟弟都醒了。
門口的丫鬟看到田淼淼和白曉月過來了,馬上就進去報知了白氏。
田淼淼進了內室,看到她家娘正在和奶孃一起給弟弟們換尿布,她笑道:“娘,我來幫你。”
“不用了,淼姐兒,奶孃來做些事情就好了。”白氏笑得溫柔,她將兒子們交給奶孃和丫鬟帶下去,轉而看向田淼淼,“淼姐兒是有事兒?”
白氏可是知道的,現在的淼姐兒可是忙得很,都很少跑出去了,制定起計劃來可是連着幾日連房門都不出的。以前在白宅時便是如此,來了白園還是如此。
田淼淼扶着白氏,笑道:“娘,我要出去幾天,曉月會陪着我,還有甯浩也跟着一起去。”
白氏心下一跳,又穩了穩,才說道:“外出,注意安全。”
田淼淼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等我走了,有事找曉雲和曉雨。現在天氣熱,家裡不缺冰,但也不能用太多,尤其是睡着了。”
白曉雲和白曉雨跟曉月曉星是一樣的,都是承昭找來的,會武,有這兩人在家裡,田淼淼也會安心一些,再加上白氏現在要照顧雙胞胎,也不會出門,家裡反倒是相對安全一些,只是剛入住白園,很多護衛問題還沒有做到位,田淼淼纔會在臨走這般交待白氏。
白氏自是知道曉雲曉雨的,尤其是曉雨,白氏經常看到她在照顧雙胞胎,此時更是鄭重點頭,以安她女兒的心。
田淼淼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塞到白氏手裡,說道:“娘,雖說在白園不一定用到銀子,但手中有銀,心裡不慌,若是想到去外面走走,叫上曉雲曉雨就成。”
白氏打開一看,都是一百兩的銀票,她從來沒拿到過這麼多錢,趕緊要塞回田淼淼的手裡:“淼姐兒,娘又不出門,不用這麼多銀子的,你出門在外,纔是需要這些。”
“娘,鄭大哥過來就是送銀票的,我手上豈會缺了銀子?放心吧,我外出也不會把銀票都帶身上的,還會留些在家裡,只是沒有告訴娘,我放哪裡而已。”
白氏:……
看着手上的五百兩銀票,好吧,她還是先收着,若是淼姐兒啥時候手裡不稱手再說。
大女兒要出門,小女兒也出門有段日子了,孩子們都有自己的主見了,她還能說什麼,只能呆在家裡照顧照顧兒子了。
白氏嘆息一聲,原想着要問問淼姐兒,小溪兒有沒有口信傳回來,但看淼姐兒疲累的樣子,又問不出口了。
田淼淼又和白氏說了一會兒話,纔回了書房。
她又何嘗不知道她娘心裡的想法呢?只是……
田淼淼拿出田淺溪的信,裡面說了,她和白曉星去了南邊,南邊接連下了大半個月的大雨,不止是莊稼顆粒無收,很多百姓已然揭不開鍋了,偏偏大雨接連而下,好多地方被淹了,還有不少家園被水沖走。
要不是白曉星見機行事,帶着田淺溪回了金玉來酒樓分店,可即便是如此,也讓田淺溪發熱生病了幾天。
另一封信是白曉星寫的,把當地的民生民情寫了下來,讓她轉交給承昭,可承昭已經離開,也只能先暫止擱下,想來承昭也該回來了。
田淼淼嘆息一聲,如今她只能先按她的思路走,根本顧不了那麼多,要不然,把空間的糧食拿出來?可一下子拿出來,她怎麼解釋?
好在已經讓鄭卿開始收購糧食,她也要沿途收購一些,再從空間裡面拿出來點,徐徐圖之吧。
這天晚上,田淼淼再次進入空間,除了將地裡的菜收好,將種子留好,又種了一茬,等到出秧苗,收了其中一部分,剩下的繼續用來收種子。
將倉庫裡準備好的種子和秧苗都歸整好,分成幾波,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放到馬車上,爲了怕秧苗枯萎,她到後半夜才放進的馬車,而她一直都在空間裡面不停地種了澆,澆了收,收了種,忙得不亦樂乎。
第二天天才擦亮,白宅門外停了七輛馬車,田淼淼被白曉月從牀上挖出來,洗漱梳妝好之後,匆匆吃了早膳,帶着白曉月和甯浩等人,又從白宅調了三輛馬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他們首先到的是離白園最近的一個村——白石村。
到白石村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田淼淼找人帶路見到了村長,村長叫白石頭,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留了山羊鬚。
白石頭眯着眼睛,目露精光地問道:“這位姑娘,到白石村有什麼目的?”
他一眼就瞧出來眼前的幾個人,都是聽這位姑娘的話,所以他直接看向她——也就是看向田淼淼。
田淼淼被白石頭上下打量了個遍,卻也沒有不自在,而是說道:“白村長,我這裡有一些種子,種出來的菜可以賣給酒樓,不知道咱村裡可有人願意種一下試試。”
對於田淼淼自來熟似地熱絡,白石頭卻並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而是說道:“種了就能賣出去?那還要我們種幹嘛,你自己爲什麼不種?”
田淼淼繼續笑了笑,道:“我是在金玉來酒樓有佔股,看,那邊幾輛馬車就是金玉來酒樓的馬車,白村長若是不信,也可以親自去找金玉來酒樓去核實。”
白石頭皺着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確定在她眼裡沒有看到開玩笑的意思,又問道:“直接賣給金玉來酒樓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