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個月。”魯氏坐小凳子上,說起這事來可有勁了,“聽說這紅茶還挺聰明,回去伏低做小,好話說盡了,又是伺候她婆婆又是伺候她相公,天不亮就起來,半夜三更才睡,她婆婆病了,那伺候的比誰都上心。就這樣讓她婆家人放下了戒心。”
“聽說,有天她藉口去大姑姐家要把蒜苗來炒菜,結果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過。村裡人就說她是跟人跑了。劉前怕你上門去找他,這事一直瞞着呢。要不是他大姐不小心露出來,都沒人知道。”
沈木棉此刻心裡很不爽,面上卻沒表露。
點點頭,“我曉得了,虧得你來告訴我,不然我還矇在鼓裡呢。”
遂起身,將房檐上掛的香腸拿下來一串,“這是我家做的新鮮吃食,裡面灌的是野豬肉和五花肉,你拿回去過年添個菜。”
“那怎麼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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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這樣說,手卻已經接過了香腸。
少了幾畝地,又有孩子在念書,這些日子以來過的確實不寬裕。
從秋收過後,一次肉都沒吃過,連過年也就準備割一斤肉。
“拿回去飯鍋上蒸好切片就能吃了。”
“唉!”魯氏笑眯眯的,“那我先走了。”
等魯氏離開,沈木棉臉一下子就黑了。
“怎麼了?她說了什麼?”
“紅茶跑了。”
“跑了?”
“她命還挺大的。”沈木棉恨恨的說,“早知我就該一刀把她給解決了。”
果然,什麼慢慢折磨死人的想法都太理想化,整治人還是得一刀切!
什麼慢慢折磨,把人留下讓對方生不如死那都是扯淡,不過是給對方的脫身留下時間而已。
就沈紅茶那個性子,她去了哪不知道,但有一點,等她緩過來了,肯定會回來報復。
“跑了就跑了,再說你還怕她麼?”
沈蘭風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過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不懂,女人一旦瘋狂,那心比誰都毒。”
報復她她倒不怕,就怕她對兩個孩子下手。
“以後你們兩去哪都得讓小白和小虎跟着啊。”說道這裡沈木棉就囑咐豹子和新新。
豹子她倒不是很擔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是他的朋友,且這孩子硬氣膽大,能自救,可是新新就不了。
新新撞上她擔憂的眼神,就指着卡片,“我就在家,哪都不去。”雖然有些話他還不懂,不過也知道發生不好的事了。
“嗯!”沈木棉揉揉他的軟發,“沒事,娘會護着你的。”
“你就是杞人憂天!她就算跑了,一時半會也不敢露面的。不怕劉家人捉她呀?”
沈白茶在屋裡隱約聽見紅茶跑了,心下一喜。
紅茶跑了最好,就不用在劉家受苦了,最好也別留在會寧鎮,往遠裡走,越遠越好。
“吱呀……”
沈木棉推門進來時就見沈白茶站在窗邊,面色很蒼白,原本圓潤的臉也消瘦了許多,倒更顯柔美了。
“你都聽見了?”
站在這,那剛纔她說的話應該聽到一些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