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蘭不依不饒的,非要鐵頭給她個說法,扯着他的袖子,鐵頭氣的早就不想要搭理她了,一揮手,穆小蘭又一屁股坐在石階上,疼的她的喲。哀嚎叫了一聲,正好等鐵頭來挖地窖半天沒有來的劉週一出門就看見鐵頭欺負自己娘子的場景。
“你幹什麼呢?欺凌弱小!”劉周大聲斥責,一邊過來一邊上手就要揍他,鐵頭哪裡是劉周打的過得,鐵頭一手緊抓住他打過來的拳頭,往前面一鬆,劉周跟着倒下。
穆小蘭看鐵頭這麼囂張,火氣一下子上來,也不起來,坐在地上哀嚎,在人家門口又哭又鬧的。引得街坊鄰居就跟看戲似的出來了圍觀。
“鐵頭兄弟啊,你這樣不地道啊!”一個人指責鐵頭。
“快,快起來,劉娘子,這坐地上像什麼話。”一個人安慰道。
“是啊,在怎麼生氣,也不能動手。”丁氏也出來湊熱鬧,尖厲的嗓音尤爲突出:“一個大男人的也好意思欺負弱小,這衛娘子是怎麼教的,一點也不懂的禮數,粗蠻暴躁的,喲,喲,還瞪我,我們說句公道話也不成?”
鐵頭被這一個個婦人指指點點的,又被劉周和穆小蘭顛倒黑白的能力氣的,直亮拳頭,周圍的人更是議論紛紛的,看着鐵頭的延伸帶着驚懼,劉周和穆小蘭也是有些嚇得臉色發白,有一點嚇到,大部分是裝的。
“我本想着同時鄰居,我公公婆婆給衛家的交情又不錯,也就拜託了這鐵頭兄弟給我家挖個地窖罷了,哪想到今天我讓他去我家吃飯,也不知道哪裡說得不好,他就衝我發起脾氣來。”穆小蘭拿帕子擦拭了眼睛,就好像在哭泣,拭淚一般,示弱的姿態更是讓街坊鄰居憤憤不平。
“你,胡說八道什麼。”鐵頭衝上前頭,嚇得劉周和穆小蘭噔噔往後倒退。直喊,打人了,打人了。
秦風,狡狐幾個早就聽見門口的嘈雜聲,出來就看見自己家門口圍了一圈的人,他們幾個都是孔武有力的魁梧的大漢,穿着同一色的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宛如青竹,戰場上磨礪的狠厲之色讓人看了發抖。
秦風率先走過來,站在鐵頭一旁,冷冰冰掃視衆人一眼,就跟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他兇惡的面容一條橫貫疤痕因爲他的冰冷更加增添幾分戾氣,氣勢強盛的嚇得圍觀羣衆一個個關門,不在管閒事。
留下劉周和穆小蘭兩個人傻眼了,秦風一腳踹過去,直踢劉周肩頭,把他踹翻在地,站在一旁的穆小蘭還體會到獵獵的風聲呼嘯而過,嚇得她這次真的臉色發白。直往後退。秦風厭惡的看了眼穆小蘭,一步步走近,穿着黑靴子的腳踩着劉周的胸膛,讓他直不起身子。
“救命啊……”穆小蘭剛剛喊出聲。
“老子不打女人,不過你要是再撒潑,也就別怪我不把你當女人。”秦風一瞪眼,嚇得穆小蘭不敢再嚎喪了。
“你他媽不是幹不了活,我現在讓你真正幹不了活!”秦風往地上呸了一口,一腳壓制劉周,直接把他的一隻手骨給踩碎了,劉周哎哎叫道:“敢欺負我兄弟,你是不是活膩了。”
劉周嚇得抖如篩糠,臉色發白,急忙叫道:“好漢饒命,小人不識泰山,饒命。”
穆小蘭也跪在地上求情,秦風也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威嚇一番也就帶着兄弟走了,他倒是想要好好收拾他們一番,不過他們也是看在周嬸,劉冬叔的面子上。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劉周和穆小蘭呼出一口氣,然後就看見秦風鋒利的眼眸看過來,看的她們身子一僵,就怕他過來揍他們。互相攙扶,也顧不得沾染灰塵的衣衫,就要溜走。
“站住。”
兩人僵住了,劉周臉色更是發白,他手疼的很,對於秦風的十分驚懼,穆小蘭急忙討好:“好漢有什麼吩咐?”
“你們兩,給我記住,沒有下回,這次我看在周嬸的面子上,不然可不就是卸一條手而已。”秦風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擺擺手,劉周就是在疼痛也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來,捂着自己折斷的手腕,也不管穆小蘭,直往家裡奔。
……
柳清菡聽秦風說了這事情,她也絲毫沒有責怪他,帶了些鐵打損傷的藥去了周嬸家,周嬸哭的眼睛紅腫的,應該是看見自己兒子受傷太過於心疼。
打開門看見柳清菡,周嬸也沒有說話,也就往前走。柳清涵知道周嬸這是有一點責怪的意味,也不以爲然。
“我帶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物,蒼擎你去給劉周接骨。”柳清菡吩咐。
“不用了,我們已經叫來了大夫。”周嬸還是有點怨鐵頭的。狀似有些賭氣說道:“你們也別去打擾他,免得他心情不好。”
“好,我們不去。”柳清菡纔不想要看劉周那張臉,她今天上門根本不是來看他的,她對着周嬸說道:“周嬸,你家的地窖能讓我去看看嗎?”
“你去看那個幹什麼?”周嬸疑惑。
“我們先過去,再說。”柳清菡說道。
周嬸帶着柳清菡去了地窖,她也有些驚異,這幾日挖地窖的事情全是兒子兒媳處理,她也就之前來過兩次,根本不知道地窖挖建什麼樣子了,這個地窖比她想象的還要大,空間廣闊。
“這裡全是鐵頭一個人建造的。”柳清菡突然說道。
“你什麼意思?”周森有些不悅,雖然她也覺得地窖建造太大了,但是她們管飯又給工錢的,哪裡虧待鐵頭了。
“都說長嫂如母,我心疼鐵頭就跟周嬸心疼自己兒子似的,你別看鐵頭一個大個子的,人特別老實憨厚,我交代的事情都會好好辦好,我是真的心疼他一大早出門幫別人家幹活,累的一身大汗,沒有工錢挖地窖挖了十天,連頓飽飯都吃不了。”柳清菡停頓片刻,周嬸想要打斷。
柳清菡接下去說道:“我們是看在周嬸你的面子上和劉冬叔的面子上,我想着該忍讓就忍讓,可是呢,您媳婦穆小蘭隨他使勁兒拼命的使喚,合着不把我家鐵頭當人,就當幹活的畜生?就是牛馬都要歇息,要喂草喂乾糧,今天一大早的您兒子兒媳直衝我家家門,直扯着鐵頭,讓他把剩下的活幹完,其他我也不說了,您要是認爲我家鐵頭錯了,以後大家也不必來往了。”
柳清菡離開的時候,周嬸都沒有回過神來。怔了半響,突然掉下淚來,她確實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兒媳會幹這樣的事情,更是沒想到柳清菡會跟她說這麼重的話。
柳清菡出來的時候,遇見了穆小蘭,她看見柳清菡帶着跌打損傷的藥物,還以爲他們是來道歉的,走上前盛氣凌人指責:“衛娘子,你家鐵頭把我家相公打傷了,現在躺着牀上不能下牀,你就沒有個表示?我告訴你除非你讓那個粗蠻人跪着進來,否則我們是不會原諒你們對我們的傷害,還有我家的地窖……”
柳清菡啪的一聲,把穆小蘭打的臉歪在一邊,在穆小蘭呆怔的時候,又是一巴掌蓋過去,要不是後面跟來的周嬸阻止。
“哎哎,你,怎麼打人?”周嬸急切道。她說完才感覺不妥。
柳清菡漂亮的眼眸就跟玻璃珠子一般絲毫沒有波瀾,扯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對着後面捂臉的穆小蘭說道:“以後見了我們最好繞路走,不然……蒼擎我們走。”
“哎,清涵。”周嬸喊了一句,但是柳清菡絲毫沒有停下來,後面跟着蒼擎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婆婆,這個女人居然打我?我不過是說相公傷的嚴重,讓她帶罪魁禍首來看看,道個歉我們也就算了,哪想到她這樣……野蠻潑辣。”穆小蘭委屈兮兮說道。
周嬸整個人呆怔原地,看着柳清菡離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穆小蘭看她不搭理,她又委屈說了好些顛倒黑白的話。
結果周嬸嘆息一聲:“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穆小蘭看她不像之前相公受傷一樣氣憤不平的痛心疾首的氣的跳腳的模樣,心下暗恨,帕子都要絞碎了,偏偏她現在上眼藥根本沒有用處。
離開周嬸家,跟着身後的蒼擎欲言又止的。最終他問道:“嫂子,您是打算以後不跟周嬸家來往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他還以爲帶着跌打損傷的藥物上門是去道歉,修復兩家關係的,結果柳清菡又是質問周嬸,又是給了穆小蘭幾個嘴巴子,根本不是上門道歉的。
“道歉?你那隻眼睛看見我要道歉了?”柳清菡翻了個白眼:“我們上門送藥是情分,是禮數,但是並不表示我們要背黑鍋,任別人顛倒黑白的,要說清楚這是‘理’。你想想我們要是一上門就興師問罪的,周嬸當然是護着她兒子了,我們送藥,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妥帖的,情理情理的,你就是再有道理,要是人家不願意聽,起了逆反心理也是白說。”
“情理,情理。確實是情在理之前。”蒼擎人也特別聰慧,迅速理解柳清菡的意思,還覺得她這個說法十分有意思。不過他又問道:“可是她聽了,心裡還是不會舒服,嫂子您不是很珍惜跟周嬸一家的感情?”
“你是覺得我做的太決絕了?”柳清菡倪了他一眼輕笑:“我這人最討厭麻煩了,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像是劉周穆小蘭之流的蒼蠅我也不是沒有見識過,蒼蠅趕走就好了,但是以後要是跟周嬸家來往不就天天有蒼蠅圍在耳邊,我可不想以後自己的生活被他們的毀了攪亂。而且關於跟周嬸家感情,比起我們微不足道的相處的感情,他們是血脈,打斷骨頭連着筋,早晚也要起了齷齪,還不如現在就說開了以後不來往。”
蒼擎居然覺得柳清菡說的十分在理,不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悶着頭跟着柳清菡走近家門,到底是哪裡奇怪,直到走到他們住的屋裡,跨進門檻,蒼擎才腦中靈光一閃,柳清菡太理智冷靜了,甚至有些決絕涼薄。
秦風幾個早就在柳清菡帶着蒼擎出門的時候去周嬸家賠禮道歉氣的牙根癢癢的,好好交代蒼擎趁機再揍劉周,總之各種陰損的招數都說出來了。
“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在他藥裡下辣椒末?”狡狐問道。
“你揍他沒有,這孫子這是他孃的不長記性,居然敢告狀!”秦風氣憤道。
“你快說,你幹什麼了?教訓他了?非得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嫂子也是的,爲了這麼個玩意上門道歉,簡直想要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黑虎心情糟糕,期待着蒼擎說話。
蒼擎看海鷹雖然沒有說話也十分期待看着他,倒是鐵頭垂着頭。蒼擎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做。”
“切。”秦風幾根人鄙視他。
蒼擎在他們就要上手打他泄憤的時候,突然認真說道:“嫂子給了穆小蘭兩巴掌,質詢了周嬸,沒有見到劉周,周嬸不讓我們見他,不過嫂子跟他們家斷絕關係了。”
“啊?”秦風,狡狐,黑虎,還有海鷹等人一起瞪眼,顯然沒想到柳清菡會這麼做,就連在牆角跟被拋棄小狗似的鐵頭,哦,不是是大狗,都豎着耳朵聽起來。
蒼擎也就詳細把柳清菡所有的言語細節全部給一字一句說出來了。
秦風,狡狐幾個人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柳清菡這麼把他們放在心上,簡直給鐵頭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秦風一骨碌從牀榻站起來,往外走才,蒼擎疑惑叫道:“你幹什麼呢?”秦風理也不理他就走了。
“他犯什麼毛病吶?我口乾舌燥講完人就跑。我說故事的能力可是打小就跟我家說書的舅舅學的,這小子……”
“你就省省吧,他是去向嫂子道歉了,早上忍不住跟嫂子說了些狠話,我想着想着就噪得慌,讓他衝動。”狡狐打斷他又朝他說道。他心裡慶幸沒有跟秦風一般衝動。
其他人更是心裡暗暗嘆口氣,還好沒有不分青紅皁白的上前對嫂子質問。
秦風徘徊在柳清菡院落的前面,擡腳就跟千斤重似的,他深吸一口氣,想起自己一早上因爲氣憤憤怒失了理智對柳清菡說的那些混蛋的話語,他簡直想要對自己甩兩個耳刮子,什麼婦人之仁,鐵頭是我兄弟,你們就當牛馬……他其實後面想起來也是感覺自己有一些遷怒,現在蒼擎回來,跟他們說了柳清菡給他們大大出了一口氣,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了。徘徊許久,秦風還是很慫的走了。不過他的眼神定格在滿院子精心照顧的花花草草上面。
接下來幾天,衛驍翊總是在門口處,擡起的腳放下,捧起地上的花,朝着柳清菡說道:“清涵,你怎麼把花放在門口?”一邊無奈覺得自己媳婦還真是粗心。
柳清菡顯然一怔,走過來,接過衛驍翊的手裡的粉色百合,眼眸帶着迷惘。不過她看着花長得水靈漂亮也就沒有想太多。
慢慢的,衛驍翊和柳清菡的房門口總是會放一株花,有百合,薔薇,各式各樣的,衛驍翊就是再遲鈍都察覺了根本不是自己媳婦粗心,而是有野男人想要勾搭自己媳婦。還想要登堂入室的,氣的他臉色鐵青。
他倒是要看看是那個兔崽子敢來挖他的牆角。柳清菡冰雪聰明,一猜也就猜中了估計是秦風那小子,那小子看上去大大咧咧實則還算是粗中有細,不好意思跟她道歉也就暗暗送花來。
衛驍翊一看柳清菡的笑容,要不是他清楚柳清菡的爲人,他還以爲柳清菡是有了姦夫,不過他還是極爲吃味,好幾次趁着柳清菡沒有可能,就把花連帶着泥土扔了。
柳清菡還咦了一聲,似乎很驚訝對方不送花似的,衛驍翊也就勉強安慰自己媳婦是喜歡花花草草纔不是喜歡送花的人。他這人覺得拈酸吃醋是女人做的事情,要麼是窩囊的心胸狹小的男人幹出來的事情,但是這麼多天看見柳清菡面帶笑容,衛驍翊就是再跟自己說男人要風度寬容,風度寬容個屁!
等他抓住肖想自己媳婦一直送花的男人,衛驍翊呆愣一下,然後死命踹上去,幾乎是單方面的悲慘的毆打,秦風被衛驍翊打趴下了。
“你還敢覬覦你嫂子?”衛驍翊咬牙切齒的。
秦風當下聽見這話就立馬喊起冤枉,借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肖想嫂子,他這是嫌命長了,不過在說出實情的時候,他衡量了一下,自己是說自己罵過嫂子道歉來着還是真就跟衛驍翊說的肖想嫂子的後果更嚴重,結果他淚目的表示,前者死的很慘,後者死的更慘,就沒有第三個選項?
柳清菡進院子就看見秦風被衛驍翊踩趴地上,疑惑問道:“你們幹什麼呢?練武嗎?”
衛驍翊一腳把秦風踹開,過來攬住自己媳婦。
柳清菡看秦風臉上掛彩的嚴重,鼻血都被打出來了,又覺得他這副模樣好笑的緊,不過她還是看在他天天給她找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的情分上,爲秦風說話:“你看你下手真夠重的。”
衛驍翊摸了摸鼻子,他跟秦風打過一架以後,心裡輕鬆多了,看着秦風這慫樣,也不覺得他不敢覬覦柳清菡,興許是做錯事情了,不得不說衛驍翊還是十分了解秦風的。
“你的歉意,我收到了,還有花我很喜歡,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再送了,我這一院子都放不下了。”柳清菡笑着說道。
“是,嫂子,還有嫂子那天是我口不擇言,您別放在心上,我先走了。”秦風恭恭敬敬的連看柳清菡都不敢就怕被衛驍翊再削一頓。
“你這是拿人家泄憤呢?你看你出手也太重了。”柳清菡有些責怪道。
“這小子不聽話,教訓教訓,對了他剛剛說道歉是什麼意思?”衛驍翊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嘍。”柳清菡走進屋裡,看柳清菡不說,衛驍翊也沒有再問:“我明日回去酒樓一趟,你一起去嗎?”
“不是都有阿牛阿壯看着酒樓?”衛驍翊一直希望柳清菡當撒手掌櫃。這樣陪他的時間也就不會那麼少。
“天天在一起還不膩?”柳清菡顯然看出衛驍翊的想法,嗤笑一聲:“聽說過沒有遠距離產生美。”
“沒有。”衛驍翊警惕看着她。
柳清菡看他如臨大敵低頭擡袖輕笑,安撫他:“好了,好了,明日我麼一同回去,我再去跟人家談生意,我們先去酒樓,你再去木匠鋪子看看他們做的馬車等等物件做好了沒有,我這些日子要用。”
衛驍翊看她沒有想要撇開他才鬆了口氣。
柳清菡也不清楚,兩人在一起夫妻一年多,衛驍翊自己長得也十分俊美高大的,怎麼總是那樣沒有安全感的,明明是該她沒有安全感纔是吧。
柳清菡想到剛剛有人給她傳來口信,讓她明天去顧青家登門拜訪,柳清菡一邊思考這段日子顧青去哪裡了,他並不是拖延的人,看來真是有大事出門辦事。一面想着生產自己自行車和顧青合作的事情。該如何談判才能最大利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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