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公主聽見身後慢悠悠的腳步聲,整個人就跟見了鬼似的,惶恐不安,臉色發白,吃力地四肢像前頭匍匐,兩隻腿疼痛的就跟截肢一般,兩隻手也顧不上地上的髒兮兮,不斷朝着外頭爬去。
儘管她拼盡全力朝着外頭爬行,只是挪動的距離十分短,並且在她夠着了一處高階梯上去根本使不上力,聽見來越來近的腳步聲,嘉禾公主就跟聽見催命符似的,指甲都被她扣的發白,往日纖塵不染的指甲裡蓄着黑乎乎的泥頭。
好不容易斜斜爬上了一半的階梯,突然被身後的人踩住後背,踹倒在階梯下的平底,嘉禾公主都已經爬到一半,這一骨碌又滾了下去,尖銳的階梯邊緣掛破了她手臂皮肉,火辣辣的疼。
嘉禾公主自知自己逃脫不了了,也只能轉過身來可憐兮兮求饒:“柳姑娘,是我對不住你,但是我只是一時被嫉恨矇蔽了雙眼,我沒有想過要殺人的,更沒有想過殺了您的孩子,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嘉禾公主心內忐忑偷偷抹淚,覷了柳清菡一眼神情,看她面無表情的,看的她發慌,又博同情可憐嘆息說道:“我現在知錯了,錯的離譜,不應該把大人的糟心事發泄在不懂事的小孩身上,本宮皇兄也教訓了我好幾次,我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還希望柳姑娘能給我一次機會,本宮現在是真的悔過了。”嘉禾公主明面上是道歉,實則暗自咬牙,這個小賤人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敢闖到皇宮裡,看她不讓皇兄把將軍府抄了,以泄她心頭之恨,連帶着那兩個小雜種也一起,報她今日受傷和羞辱之恥。
柳清菡輕哼一聲,就跟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冷笑一聲,手裡的鐵質手槍被她旋在手裡啪的一下又繼續給了嘉禾公主兩個巴掌,這手槍是冷硬的金屬打的她臉色紅腫,發矇,柳清菡一腳踩在她胸口大罵道:“你既然知道錯了,就跟去地獄贖罪,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咬舌自盡?”
柳清菡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當看到她孩子受遭受的一切虐待,刺到他身上的一根針,就好比生生拿着刀劍在她心中剜肉,她原先的時候,一直對於嘉禾公主多有忍讓,也不大計較,只當做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公主,雖然驕橫跋扈,但是人也算是單純,對於她的挑釁,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沒想到她還真是看走眼了,嘉禾公主居然是這樣一個心眼狹小,卑鄙無恥的小人。
比起針對她的馬素凌,陳明雪,沈如茵等人,柳清菡打心眼裡恨毒了嘉禾公主,對她又是厭惡到了極點,有什麼事情直接衝着她來不好麼,竟然這麼無恥對待一個剛剛出生幾個月的幼兒。
嘉禾公主被柳清菡打的臉色紅腫,也被她這一番整治嚇破膽子,頭髮凌亂,看着就跟一個瘋婆子似的,她不斷朝着後面後退,臉色驚慌,只能色厲內荏威脅道:“本宮皇兄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聲音尖銳,可惜底氣不足。
柳清菡露出一個帶有十足惡意的笑容,一副明知故問道:“是麼?我怎樣對你,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一點,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在晦暗的天色下,柳清菡燦爛的笑容看在嘉禾公主眼裡就跟猙獰的地獄羅剎一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等回過神聽懂她話裡令人膽寒的意思,這下嘉禾公主是真的被嚇得面無人色了。
等她慌亂中看見柳清菡身後的人,司馬驍翊一聲黑色勁裝,冷冷淡淡站在不遠處,她猶如劫後餘生一般忙大叫求助道:“翊哥哥,救命啊,這個狠毒的女人要害我性命,翊哥哥,翊哥哥,救命啊。”嘉禾公主彷彿把司馬驍翊當做一根救命的稻草,竟然忍着兩腳大腿上潺潺流血的疼痛,爬到司馬驍翊跟前,柳清菡就跟貓戲老鼠似的,從頭到尾沒有阻止。
嘉禾公主好不容易欣喜的湊近了司馬驍翊,在清冷的月色下,司馬驍翊刀削斧鑿的臉龐俊美猶如神祗,身姿高大修長矯健,長手長腳的,冷眼旁觀着嘉禾公主狼狽爬過來。
“翊哥哥,嘉禾已經知錯了,請您原諒嘉禾的少不更事,嘉禾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是身旁的奴僕教唆慫恿,嘉禾只是太過仰慕翊哥哥,纔會鑄成大錯。”嘉禾公主聲淚俱下求情道,一手沾滿鮮血的手,揪住司馬驍翊的衣袍:“翊哥哥,嘉禾自小就開始仰慕於你,這麼多年不管身邊多少俊傑青年,嘉禾始終只看得到翊哥哥一人,翊哥哥,你可知道嘉禾多麼後悔,在你貶謫的時候沒有毅然拋下一切跟你遠走高飛,也許這樣翊哥哥就是嘉禾一個人的,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嘉禾總是想起以前翊哥哥在皇宮裡對嘉禾好的日子,越是想越是形成執念,嘉禾就跟走火入魔似的,再也看不到別人了。”
嘉禾公主這些示弱仰慕的話,要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聽了大概心裡是極爲舒坦,指不定更是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可惜司馬驍翊雖然有這些特徵,但是他也不是對什麼貓貓狗狗都憐惜,特定對只有對於柳清菡一個人,看着嘉禾哭的梨花帶雨的,只感覺到濃濃的厭惡,而且他總覺得嘉禾公主以前雖然討厭,但也不會做事這樣決絕,還算是個單純被寵壞了姑娘家。
可是這次他突然覺得跪在地下的嘉禾公主實則跟馬素凌還有陳明雪幾個簡直是一丘之貉,狠狠在她聲淚俱下時候,直接一腳踹在她心窩處。
司馬驍翊腳下沒有留情,嘉禾公主被踹的疼痛的直打滾,她也不知道這疼痛是否有因爲司馬驍翊狠心的緣故,她纔會連着皮肉到心內疼痛到了極點。
柳清菡也不管她疼的死去活來的,捏住她的下巴,從兜裡掏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想要直接塞進她嘴裡,可惜嘉禾公主大概是覺得不妙,死活閉着牙關,大力掙扎下,爆發了潛力,竟然差點用指甲把柳清菡刮上,藥丸掉在地上,幸好,司馬驍翊時刻注意自己的娘子,心急之下,直接又是一腳急忙把瘋狗一樣的嘉禾公主踹開了。
嘉禾公主大概是察覺到自己落在兩人手裡的下場,竟然也不害怕了,瘋瘋癲癲指着柳清菡怒罵道:“你這小賤人,還有你生的小雜種,全都不得好死!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個低賤的人,給我提鞋都不配,憑什麼,憑什麼,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哈哈,我居然還是鬥不過你,來日去了黃泉,我也不會放過你,我就是做一隻厲鬼也要回來把你弄死。”她越罵越是語無倫次的,柳清菡對於她的詛咒不以爲然當做笑話聽,司馬驍翊則聽得面色鐵青。
“我皇兄要是知道一定會幫我報仇,我要你們全部給我陪葬,陪葬,柳清菡你也不要太得意了,終有一天,你年老色衰,我看你到時候的下場,以後更有許多前撲後涌的美貌女子,一定能取代你的位置,我在地底下看着你的報應,哈哈!”嘉禾公主聲音淒厲,就跟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詛咒道。
司馬驍翊漆黑狹長的眼眸裡冷冰冰就跟冰錐似的,毫不客氣出手直接把嘉禾公主的下巴給卸了,聽這些話聽得十分糟心,他娘子一定會長命百歲,那裡是這個女人能詛咒的,嘉禾公主就跟歪嘴的人根本沒有辦法說話。
柳清菡對於嘉禾公主的詛咒不以爲然,這世界上面容扭曲,仇恨記恨的人那麼多,要是每個人的詛咒都能應驗,這世界上不是亂套了。
她把地上沾滿灰塵的紅色藥丸撿起來,掐住嘉禾公主的下巴,她的雙手雙腳全部給司馬驍翊卸了,軟噠噠,跟無骨蛇。嘴巴也合不上,柳清菡把藥丸塞進她嘴裡,捏住她的脖頸,讓她直接仰頭嚥下,直到確認她真的吃下去。
“我原先時候,是想要把你的耳朵剁了,眼睛剜了,雙手雙腳砍了,舌頭割了,做成人彘泡在酒罈裡,放在臭烘烘的廁所,你覺得如何?”柳清菡一開始真的恨的不行,恨不得把她知道的最嚴酷的,呂雉對戚夫人行的刑罰實施到嘉禾公主身上,還好她理智回來了,並不想爲了嘉禾公主這樣的人變的面目可憎。
當然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嘉禾公主,她還沒有那麼好心,能枉顧他們自己的性命。
嘉禾公主聽見柳清菡的話,驚恐瞪大眼睛,嗚嗚開口,可惜她就跟個啞巴似的根本開不了口,她害怕極了,司馬驍翊根本指望不上幫她,嘉禾公主現在纔看到司馬驍翊冰冷厭惡的眼神,纔跟一桶冰水潑到她心上,滅絕了所有的期望。
“你放心你這樣的人還不至於我爲了你變成這樣的人,你該慶幸我那兩個孩子沒有事,否則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在我全須全尾在我面前?”柳清菡冷聲說道:“放心比起我原先想到刑罰,你足夠幸運了,你慢慢好好體會藥效。”
柳清菡看着海鷹和蒼擎懷裡一人抱着一個的粉雕玉琢的小孩,看着他們肥嘟嘟的小臉蛋瘦的脫形,還有衣服外都能隱約看見的青紫掐痕,以及冬至手背上被銀針刺的小洞,眼淚差點要掉下來了,淨是哽咽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堅強如柳清菡,就是父母離婚,父親出軌,母親瘋癲,差點流落街頭都沒有這樣害怕恐慌和難受過,她有現代人的冷漠,其實心腸足夠冷硬,但是看着面前的一幕,她心痛如絞的,連抱都不敢輕易抱,就怕碰到他們的傷。
冬至睜着烏溜溜的黑珍珠的眼眸,看見柳清菡那一剎那,粉嫩的小嘴一咧,顯然認出了自己家的孃親。兩手朝着柳清菡擺出要抱抱的姿態。
柳清菡眼淚一抹,露出個笑容出來,直接把冬至摟近懷裡,一旁的湯圓也學養跟樣的朝着柳清菡要抱,眼巴巴看着,柳清菡剛要接過,眼巴巴的小姑娘就被人截了胡,被司馬驍翊摟近懷裡。
這兩個小孩雖然這段日子受苦了,瘦了很多,但是兩個人加起來的體重,柳清菡也抱的吃力,司馬驍翊先行把湯圓抱了,又想把冬至也抱過來,減輕自己娘子的負擔,彎腰,就要把一直往柳清菡懷裡鑽到小傢伙摟過來。
“算了,我抱着吧。”柳清菡側頭親了一口冬至白嫩的小臉。
“我來吧,他們太重了。”司馬驍翊執意把兩個小傢伙抱過來,可惜比起懵懵懂懂咬着指頭的湯圓,冬至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趴在柳清菡肩上,就差點把自己倒頭栽倒另外一邊去。然後大概是被司馬驍翊煩的不行了,轉身一個小小嫩嫩的爪子直接啪的甩在司馬驍翊冷硬的俊臉上,使完了壞,又繼續鑽進孃親軟軟的懷裡。
幾個人紛紛一愣,秦風蒼擎幾人當做沒有看見,眼睛四處往旁邊瞄,就怕被自己兒子摔了巴掌的墮了威風的司馬驍翊隨意遷怒。
司馬驍翊臉色一黑,不過他還是訕訕的收回了手,大概知道是這混小子記仇,記着前段日子,他冷落他們的日子,想到這個,他就有些心虛看了看柳清菡一眼,想着幸好,這兩個小祖宗雖然會說話但是隻會說詞語根本不能連成句子,要不然讓柳清菡知道了,他估計沒有什麼好日子可以過的。
……
幾人很快的回了府中,路上細心的海鷹還詢問了柳清菡要不要她直接對嘉禾公主,她比了一個手刃的動作。
柳清菡當然知道海鷹的意思跟衆人解釋輕笑道:“你們放心吧,我可不是喜歡留着麻煩的人,明日你們等着看好戲。”
幾人也知道柳清菡是個靠譜的人,說是處理乾淨了就一定是處理乾淨了。不過幾人還是對於柳清菡說的好戲有些好奇,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晚上柳清菡只是給冬至湯圓擦了擦身,原先穿的那一套也不知道穿了多久,灰溜溜的跟小老鼠的,白嫩的小臉都是一筆一劃的灰色痕跡,看起來着實滑稽好笑,可惜柳清菡只感覺心酸,給他們換上絲滑柔軟的綢緞衣服,一邊穿一邊親着兩個人的臉頰。
“娘娘,娘娘。不哭。”冬至磕磕巴巴說着話,柳清菡驚訝了一下,她在的時候,其實會說單個詞,但是要表達的意思柳清菡總是連蒙帶猜的,這一回居然能這樣完整的表達。要是她陪在身邊教導,憑着他這股聰明勁兒只怕大概就能跟個小少年說話了。
“沒哭吶。我家寶貝真棒。”柳清菡眼睛裡就跟含了霧水似的,以往瀲灩的杏眼就跟蒙着一層霧氣,她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但是看着兩個小傢伙身上的傷,又是氣恨,又是心疼的,也不知道怎麼弄得,冬至身上全是傷,而湯圓這小胖妞要好多了,身上的掐痕早就淡了,也沒有幾塊,就連針孔她身上也沒有,到是冬至身上全是傷,氣恨的她幾乎想把嘉禾公主輪一遍,大卸八塊纔好。
柳清菡親了親冬至的白嫩小爪子,笑着點了點他的鼻子,誇獎道:“我家冬至好懂事,還會心疼孃親。”冬至大概聽出柳清菡是在誇她,更是漾起一個白嫩可愛的小臉,一高興就咿咿呀呀的亂叫,亂拍手。
而且十分聰明,柳清菡親他,他也會用那張鮮豔小嘴回身親回去,兩個母子玩的高興的忘乎所以的,一旁的湯圓傻愣愣看着,站在一旁早就失寵了司馬驍翊一臉牙疼,沒想到剛剛把一個強勁的情敵給趕走了,又來兩個霸佔柳清菡寵愛和全身心眼神的兩個小傢伙,看柳清菡跟冬至玩的不亦樂乎的,只能傷心跟湯圓大眼瞪小眼的,大概是看着湯圓萌噠噠的眼神覺得可愛的緊,他也心血來潮的突然指着自己的臉頰,湊過去,讓湯圓親親他,免得兩個人站在一旁太過心酸了。
湯圓看他湊過來的臉頰,眼神亮了亮,然後頭也不回的,屁股一扭一扭朝着柳清菡爬去,小爪子揮開一旁的冬至,波的一聲直接在柳清菡臉頰上落下一吻。
冬至看着湯圓這樣,也來了勁,跑到另外一邊,湊上去親柳清菡的臉頰,柳清菡雖然是個十幾歲的姑娘了,但是臉蛋一直也是帶着些許嬰兒肥,滑嫩的跟剝了殼似的,兩個小傢伙親的時候還覺得香香軟軟的像是糖果。
至於一旁的司馬驍翊:“……”被嫌棄的司馬驍翊好心酸,這死丫頭,混小子,太過分了!
柳清菡跟兩個小傢伙玩了一陣,看他們笑的不見牙,長睫毛彎彎翹翹的,白嫩乖巧看起來一定沒有受虐待留下的後遺症,柳清菡鬆了一口氣,幸好兩小孩沒有留下陰影,不然她估計就是自己變成面無可憎的人,都要把嘉禾公主的皮給拔了個乾淨的。
司馬驍翊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正要把這兩個小祖宗抱走,自己欣喜想着這麼多日沒有跟清菡親熱總算是個溫存一番了,想念的他心癢癢的發慌,漆黑的眼眸就差點冒出綠油油的狼光了,好不容易在月矅國重新抱得美人歸,還沒有好好享受一番溫香軟玉的,都是在尋找這兩個鬧人的小傢伙的。
“夜深了,晚睡對小孩不好。”司馬驍翊一本正經說謊,左手右手摟着一個,就要抱到牀對面的搖籃裡。
啪的兩個小孩,四隻白嫩的小爪子毫不客氣招呼到司馬驍翊臉上,扭頭朝着柳清菡要抱抱,司馬驍翊力氣自然不是一般大,但是他怕弄傷了兩個小傢伙的,結果這兩個小傢伙得寸進尺的,扭了扭屁股,又朝下伸着虎頭虎腦,鬧騰的沒完。
柳清菡怕掙脫弄傷了他們,又因爲這麼多日擔心受怕的,也就果斷說道:“我今天跟他們倆睡,你先去客房睡覺吧。”
自此兩個混世小魔王徹底賴上了柳清菡,直接把原配司馬驍翊這個怨夫擠到一邊去了,司馬驍翊每次看柳清菡都帶着滿目幽怨的眼神看的柳清菡心裡覺得好笑。
嘉禾公主瘋了,本來就病重的明宣帝着急到處找大夫,神醫給她看病,又是要找到迫使嘉禾公主瘋了的根源,嘉禾公主雖然不是他親生的妹妹,但是他始終是寵愛她如一的,幾乎是當做真正的親生妹妹來寵,自然是勃然大怒想要把幕後罪魁禍首揪出來。
過了幾天嘉禾公主神志清晰了一些,時刻關注的海鷹蒼擎擔憂回來稟告要不要先下手爲強,柳清菡卻笑着說不用。
果然這神醫找到了,這嘉禾公主徹底神色清醒了,明宣帝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和高興的,就被嘉禾公主說出的消息給砸的蒙了。
嘉禾公主指認寧親王和陸時淵勾結,因爲她不小心聽到他們的秘密,他們想要滅口,明宣帝頓時怒氣翻涌,直接下令把陸時淵的職位貶了,又是勒令寧親王幾個親王永遠不得入京都,要不然格殺勿論。
明宣帝雖然對嘉禾公主說的話還抱着存疑,但是嘉禾公主是他除了太后最爲親近的人,而且陸時淵還有寧親王跟嘉禾公主沒有冤仇的,嘉禾公主根本不需要陷害他們,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體力跟不上,疑心很大,對於陸時淵暗中拉幫結派,其實也不是陸時淵,而是陸時淵底下的人,黃大人和江大人拉幫結派的早就盡收在明宣帝眼底了,頗爲忌憚的。並且他沒有精力去查探,因此這樣一來,寧親王等親王的計劃就胎死腹中了,明宣帝顯然是明着防備他們,只要他信任司馬驍翊,他們就根本沒有機會,要知道司馬驍翊打仗的能力能讓邊關的很多驍勇善戰的蠻族聞風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