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新兩章四千字大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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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預防乙肝病毒的藥,絕對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藥。幸好,幸好她沒有火大地將藥扔回去!
“只聽說,東靈的顧氏製藥,研製出了預防天花的藥物。沒想到,連小兒麻痹症,麻疹都能預防了!不知是哪位大藥師如此厲害,造福了天下蒼生……”和嘉公主小心地收起玉瓶,感嘆了一句。
顧夜指了指自己,想告訴她,這個偉大的人——就是本姑娘。又覺得那樣做太不謙遜,便忍了下來。
月圓卻與有榮焉地道:“這些藥,都是我們姑娘親手所做。包括那牛痘,也是我們姑娘研製出來的!”
“你!你是不是姓顧?”和嘉公主衝上來,猛地握住顧夜的手。嚇得顧夜差點把懷中的小娃娃給扔出去。幸好站在她身側的凌絕塵,一把將孩子接住,順勢抱在懷中。
正在低頭從小盒子裡努力掏奶豆的小葭葭,先是一愣,扭頭看到凌絕塵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肉嘟嘟的小臉皺了起來。
凌絕塵臉色微微一變,趕緊從小傢伙手裡的盒子中掏出一顆奶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她口中,及時阻止了一場嚎啕。凌絕塵心中重重地鬆了口氣——他最怕孩子哭鬧。
被奶豆治癒的小葭葭,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凌絕塵託着她的小屁股,調整了抱娃的姿勢——不哭鬧的小娃娃,其實也沒那麼煩人。
再說這身手,十歲之前就打遍京中年青一代無敵手,十五歲就獲得戰神的稱號,所向無敵!這樣年輕有爲,風度翩翩,俊美如玉的俊傑,滿天下找不到第二個。表嫂,你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兩個幼稚鬼,又爲了妹妹的所有權,開始鬥雞似的,掐起架來。
顧夜在心中翻了個大白眼,掏出藥師徽章,朝三皇子晃了晃。三皇子眉頭皺得更緊了:“準備得還挺充分,連藥師徽章都仿製了!穆青,這誰家的孩子?家裡人也不管管,高等藥師能是好冒充的嗎?”
“你什麼意思?侮辱我的身高?過分了啊!”顧夜又順手在俊臉上揩了把油,悻悻地道。
凌絕塵一聽,凝眸望過來:什麼意思?你還有其他的心思?
和嘉公主氣呼呼地把女兒從表格懷中搶回來,塞進三皇子的手中,瞪圓了眼睛道:“三哥,睜大了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您外甥女,我的小女兒葭葭!”
“藥師?”三皇子跋扈的態度,微微收斂了一咪咪,“冰塊會有心?沒有心,哪來的心上人?小姑娘,你太年輕,眼睛睜大些,不要被某些人的外表所矇蔽。”
顧茗不爽地哼了哼,道:“妹妹姓了十三年的顧,早已習慣了這個姓氏。當初國公爺都說了,改不改姓都是國公府上的姑娘。我爺爺心善,才同意妹妹改爲‘褚’姓的!不過,妹妹說了,顧氏製藥永遠是顧氏製藥,不會改爲‘褚氏製藥’的!”
顧夜小聲地咕噥着:“我也不貪心,能超過一米六就成。”
和嘉公主噗嗤笑出了聲:“三哥,你什麼眼神?這位藥師小姑娘,是表哥的心上人。人家都十四了,表哥可生不出這麼大的閨女來!”
藥師在炎國的地位,比東靈要更受重視一些。藥師會會長長老之流,在炎國備受尊崇,就連皇上都禮遇三分。三皇子自然不敢怠慢,有禮地尊稱了一聲“饒會長”。
“不行!長幼有序,你是我表哥相中的小媳婦,自然就是我表嫂。哪能直呼表嫂的名諱呢!”和嘉公主一聽,自己這是被天上掉的金餅砸中了!
“我這不是還不是你表嫂嘛!”想她花骨朵一樣的年紀,就標上了某人的標籤,眼前一大片森林,她卻已經被拴在一棵歪脖樹上,不甘心哪!顧夜忍不住衝口而出,“幾年後的事,誰知道中途有沒有變故呢……”
凌絕塵一手抱娃,一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頂,柔聲安慰道:“小葉兒還在長個呢,有人早長,有人晚長,說不定你厚積薄發,兩年竄到一米七呢!”
“會長伯伯!”顧夜朝着三皇子身後揮了揮手。三皇子扭頭一看,哎呦!這不是藥師會的饒會長嗎?三皇子雖然生性粗魯,囂張跋扈,可並不缺心眼。
凌絕塵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手心。這丫頭,話裡話外,暗示他是花瓶呢!你等着,洞房之夜,定然向你證明,你的塵哥哥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擺設!
顧夜看着掐得一身是勁的哥哥,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姓顧,也姓褚。建顧氏製藥的時候,是姓顧的。現在認祖歸宗,改了褚姓。公主喚我葉兒好了!”
果然,睜開眼睛,看到顧小葉童鞋,踮着腳,捏着他的下巴,目光在他臉上肆虐——好像在精挑細選一件精美的器物。
顧夜覺得讓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稱她師妹,實在不好意思。在她的堅持下,饒會長把稱呼改成了“小葉兒”。
“你無論多高,無論什麼模樣,我都會將你當珍寶捧在手心的。”凌絕塵輕輕將小姑娘攬在臂彎,在她散發着陣陣香氣的發頂,印上一個吻。
三皇子撇撇嘴,道:“寧王立功,自然有父皇封賞,本皇子就不越俎代庖了!不過,我說寧王啊,你這趟出去收穫不小啊!弄了 倆閨女回來!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嬌了?”
和嘉公主趕忙幫自家表哥擡轎子:“別啊!小表嫂,您瞧瞧我表哥,年紀輕輕就已經封王進爵。再瞧瞧這樣貌,那絕對一等一的好,滿盛京,乃至全炎國,都挑不出第二個能比他還俊的。
突然,下巴被人捏住了。凌絕塵心中閃過一絲無奈——只有他的小姑娘,有如此膽識,敢對他動手動腳。他也只對她不設防……
顧氏製藥的創始人,兒童藥的製藥師,居然竟然是表哥的心上人!得趕緊把關係坐實嘍,情感拉近了。以後公主府用藥,可都得靠着這條金大腿呢!
饒會長神色微動,笑道:“天下藥師是一家,你這丫頭,不住驛館可以來藥師會尋老夫啊!我們盛京的藥師會,有不少客院,條件比客棧要強得多。小葉兒,趕緊回去收拾行李,隨老夫搬進藥師會。”
肉墩墩軟乎乎的小東西,離開懷中,三皇子才輕舒了一口氣,恢復趾高氣揚的姿態,指了指凌絕塵臂彎中的顧夜,道:“那個呢?你敢說不是你的私生女嗎?嘖嘖,女兒都這麼大了,藏得夠嚴實的,啊?”
唉……可是這具身體,小時候虧得狠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長個。都十四歲了,還停留在一米五多一點的身高上。她一想起這個,就暗傷不已。
凌絕塵騰出一隻手來,在大鵬和剛子的竊笑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和嘉公主的一通彩虹屁,他怎麼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三皇子嫡子庶子一大堆,卻沒有什麼抱娃經驗,一時之間手忙腳亂,狼狽地對和嘉公主道:“快,快接回去,小心摔着你的心肝寶貝!”
爹爹和六位哥哥,都是超過一米八的大高個,孃親是典型的北地閨秀,個頭也不矮,按照遺傳學來說,她這一世怎麼也不可能是三等殘廢。
顧夜差點爆粗口:滾你奶奶個嘴兒!你才私生女,你們全家都私生女——呃,她貌似把皇上也給罵進去了。咳咳,還好沒罵出口,否則是要被殺頭的!
我的媽呀!剛子揉了揉胳膊,煞神不可怕,就怕煞神說情話,肉麻死了!大鵬,你確定將軍沒有被什麼髒東西附身嗎?
饒會長淡淡地點點頭,看向顧夜時卻面含笑意地道:“小葉兒,老夫今日還到驛館中去尋你呢,沒想到卻讓老夫撲了個空!”
顧夜被和嘉公主緊緊握住雙手。她不習慣跟陌生人有肢體上的接觸,試着抽了抽,沒抽出來。她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點頭道:“我的確姓顧……”
而兩人身旁的和嘉公主和剛子,驚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媽呀!這姑娘可真夠大膽的,敢對萬年冰川、冷麪煞神動手動腳。動作還挺輕浮的,彷彿調戲良家女子的紈絝。
一米七?是多高?古人都是用尺計量身高的,和嘉公主和其他人,聽得是一頭霧水。月圓卻早已習慣:寧王殿下,跟自家姑娘還挺合拍的,都會時不時冒出一句別人不懂的語句。兩人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嘖嘖!既然敢佩戴明黃色腰帶,絕對是皇族中人。這盛京不小啊,怎麼一出門就碰上皇子、公主啊!
一旁的剛子,刷新了對自家將軍的認知。天哪!原來將軍不但會笑,不但有溫暖的眼神,還會哄小奶娃。果然,每一座冰山背後,都有一顆慈父的心——將軍將來定然是一位好父親!
葭葭是認識三皇子的,在他彆扭的抱娃姿勢中,輕輕扭動了幾下身子,揪住了他的耳朵,皺着小眉頭:“舅,舅!”
和嘉公主聽得一陣迷糊,忍不住問道:“未來表嫂,你到底是姓顧呢,還是姓褚呢?”
“妹妹,你現在姓褚!”褚慕杉不滿地跳出來,在她身上標註妹妹所有權。說完掃了身邊的顧茗一眼!
三皇子這纔看清,小姑娘身上,居然是一件九級藥師服。他皺了皺眉頭,好心提醒道:“小姑娘,你這是穿了家中誰的藥師服出來的?冒充高等藥師,可是要被藥師界除名的。”
更讓他們眼珠子掉一地的是,冷麪寧王非但未曾暴怒,還帶着幾分寵溺地:“踮着腳累不累?要不要我曲腿配合你?”
顧夜嘿嘿乾笑幾聲,道:“不用了,會長伯伯。我在寧王府住得挺好,搬來搬去太麻煩!會長伯伯有事的話,儘管使人來寧王府尋我。”
和嘉公主的視線,在她和表哥身上來回逡巡了幾番:咳咳!表嫂,你的身高還需要別人侮辱嗎?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硬傷!
果然,和嘉公主的稱呼,印證了她的猜測:“三哥,表哥又立了戰功,改日咱們在慶豐樓擺上一場,給表哥慶功,如何?”
顧夜從塵哥哥的臂彎中站直了身子,理了理有些皺的衣裳,慢條斯理地道:“本藥師就是喜歡他冰雪似的容顏,冷漠酷帥的態度。有沒有心,無所謂,只要顏值高,賞心悅目。本藥師樂意擺着欣賞!”
“喲!這不是我們軍功赫赫的寧王嘛!”一個粗獷的聲音,打斷了衆人。顧夜從塵哥哥臂彎中探出一隻眼睛,卻看到一位身材高大,錦衣華服,繫着明黃腰帶的男子,一臉囂張地仰起頭,很不禮貌地拿鼻孔對人。
顧夜無辜地眨眨眼:對我好一點,否則我隨時會換片子哦!
顧夜雙手交疊拱手一禮,笑着應道:“會長伯伯,我雖然跟着東靈使團一起來的,卻不是使團的成員,住驛館不合適。”
饒會長看了一眼顧夜身旁,長身玉立的清俊男子,嘴角含笑:寧王這美男計不錯,加把勁,早些把這位十四歲的大藥師拐回炎國!
想他們堂堂三大國之一的炎國,大藥師的數量,居然不及下轄的一個屬國。唉!他這個會長是不是有些不太稱職?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寧王將小姑娘娶回來後,就是炎國的媳婦了。炎國的大藥師,豈不是就能超過東靈小國了?
三皇子在一旁,見一向拽得二五八萬似的饒會長,居然跟小姑娘一路熱聊。難道……小姑娘不是冒充的?天吶!十幾歲的九級高等藥師,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難怪凌穆青這個大冰塊都動了凡心。他要是沒娶正妃,也會勉力一試,看能不能奪得小姑娘的芳心。
此時,饒會長已經把話題轉到了治療痢疾的黃連素上。顧夜照例把“功勞”推到師父身上:“製作黃連素,是師父遊歷西方之時,從一位西醫那兒學來的,製作方法比較複雜,需要一些專業的器械……一時半會兒,不大能說清楚,改天我再跟會長伯伯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