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進場的時候有些人還以爲是哪個明星,都沒在意,得知是秦燁霖之後,大家都等着上場的時候,好好目睹一下金城首富的風采。
小糯米穿着幼兒園統一的服裝,粉雕玉琢的小臉吹彈可破。
其實,這羣家長根本不敢打量秦燁霖,那深邃的眼眸像刀子,一眼瞟過來隨時都能“殺”死他們!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抱着糯米的許南露身上。
“這個女人應該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吧,衣服的牌子我從來沒見過。”
“臉長得倒是不錯,不過現代社會還缺長得好看的人?誰知道是不是整的”
“還真別說,秦小落怎麼長得和她那麼像!”
“秦燁霖看人的眼光應該不會錯吧,畢竟這是第一個秦燁霖在公共場合帶出來的女人。”
“……”
臺上的任城星和任鑫的表演已經結束,場下稀稀拉拉的掌聲讓精心準備亮相的任城星及其憤怒。
他捏着拳頭,惡狠狠的盯着要上臺的小糯米。
“秦小落!”
糯米在秦燁霖和許南露的中間,小傢伙的眼睛笑得彎彎的。
“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小糯米和許南露放肆的舞動着身姿,許南露清純的臉搭配着白色的連衣裙像是高中生一般。
小糯米本就萌物一般的臉,作出可愛的動作,更是吸引了衆多迷妹兒的歡呼!
再看一旁的秦燁霖,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但是也犧牲形象笨拙的陪二人擺動着。
小糯米和許南露在末尾結束動作時,對着秦燁霖冰冷的臉做了一個WINK!
秦燁霖面無表情的臉上,最後擺出一個剪刀手。
場下雷一般的掌聲響起,許南露吸引了衆多男家長的喜愛,各位媽媽因爲老公當着自己的面就‘出軌’都及其憤怒。
一位爸爸竟然流出了哈喇子,身邊的媽媽直接就給了男人一耳光。
小糯米的迷妹們也毫不示弱,在糯米表演時,場下整整齊齊的大聲喊着糯米的名字。
秦燁霖冰冷的臉,就是少女殺手啊!
有些單親媽媽都不顧形象的揮起手來!甚至還有和糯米那樣大的孩子都歡呼着叫他的名字……
任城星見狀,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很難想象得到,這樣惡毒的表情出現在一名五歲的小孩的臉上。
小糯米一臉驕傲,拉着許南露的手走下了臺。
場下的喧鬧遲遲不能平靜,“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幸虧小糯米是最後一個上臺的小朋友,不然下一位上臺的小朋友該多尷尬。
許南露和小糯米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就連秦燁霖的臉都不是那麼的緊繃着。
突然場內傳出一聲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小糯米的媽媽!那是他們家的廁所總監。”
“小糯米沒有媽媽!”
任城星面目猙獰,說話的時候身上的肉都在顫抖。
空氣頓時安靜了三秒。
秦燁霖的臉上瞬間就佈滿冰霜,冷冷的撇了一眼任城星身邊的任鑫。
小糯米的眼圈開始微微泛紅,許南露趕忙低頭安慰。
“啪——”場地響起一聲迴響,任城星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任鑫。
“媽媽你打我?”
“馬上給秦先生一家道歉!”任鑫呵斥他。
任城星從小到大,任鑫都沒有碰過他一根手指頭,他欺負同學,家長找上門,任鑫低三下四給人賠禮道歉。
他在學校囂張慣了,任鑫的這一巴掌,他全都記在了小糯米的身上。
他死死的瞪着小糯米,“我爲什麼要給他道歉?那明明就不是他的媽媽,我爲什麼不能說實話?媽媽你爲什麼讓我撒謊!”
“任城星!你道不道歉!”任鑫的眼睛冒着怒火,任城星從來沒見任鑫對他那麼兇過。
他氣得發抖的身體,開始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現場陷入一片混亂,各種各樣的討論聲席捲而來。
雖然大家都並沒認爲許南露是糯米的媽媽,但是這話說出來確實掀起了不少風浪。
“媽咪,就是糯米的媽媽……”小糯米低聲趴在許南露的耳邊奶裡奶氣地說着。
許南露感覺到脖頸上微涼的水珠,她擡起頭,一臉怒意的望着不懂事的任城星。
秦燁霖撇了一眼身邊的二人,大手覆上許南露纖細的腰肢,緊緊摟在懷中,冷冷地環視場內的四周。
“她就是糯米的媽媽。”
他強大的氣場迸發,在場的人都感覺呼吸不暢,說不出一句話。
身邊的人都不自覺的給秦燁霖三人讓出一條路,任鑫拖着任城星趕忙追了出去,黑色的卡宴車發動機已經點燃,秦燁霖三人剛要上車,便聽到了任鑫的呼喊。
“秦……秦先生,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任鑫真誠的向秦燁霖鞠了一躬,許南露從她的眸子裡看出這個女人看秦燁霖的眼神不一般。
“小孩子之間,無礙。”
秦燁霖語氣清冷,說完便準備上車。
“秦先生,能單獨聊幾句嗎?”身後,任鑫攔住他,語氣帶了幾分懇求。
“天色已晚,不必了。”
聽見秦燁霖這麼斬釘截鐵的拒絕任鑫,許南露不知怎地,心裡有一種莫名的kuai感。
卡宴車緩緩行駛在金城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小糯米走出內場就一直趴在許南露的肩膀上不起來,直到小傢伙的呼吸變得沉重,許南露才放下心。
秦燁霖深邃的眸子看着窗外,陰沉的臉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天的一切都不過是逢場作戲,希望許小姐不要多想。”他的目光沒有移動,冰冷的說出這句話。
許南露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感覺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回想着方纔他霸氣覆上她的肩膀,迸發出那樣強大的氣場……
還是自己多心了。
“我清楚自己的位置,秦先生。”
她咬了咬嘴脣迴應他。
秦燁霖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態度依然冷冽。
下車時,他接過許南露懷中的小糯米,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看着熟睡的小糯米,他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小人兒軟軟的黑髮,在額頭落下淺淺的一吻,便走出了房門。
那是屬於糯米獨有的溫柔。
他點燃一支菸,站在陽臺上,冷風吹得他烏黑的碎髮有些微亂,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望着星空。
準備起夜的許南露正巧看見他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