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露笑着問了問對方,意料之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然後她還是笑着,掛掉了電話。
最近啊,她居然也有點想要甜甜的戀愛了——肯定是腦子進水了,男人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錢好。
她努力打消了自己危險的念頭,然後轉頭繼續做自己的報表。
她又轉頭去問林業,這兩款遊戲到底喜歡哪一款,新的那種概念確實很有趣,但是她好怕會撲街。
“不會的,老闆,我跟你說好幾遍了,現在雖然很多題材都暢銷,但是市場已經飽和了,所以現在提出點新鮮血液是一定會火的。”
林業耐心地應付着她打來的第不知道多少通詢問遊戲質量的電話。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他們的溝通倒是很正常,或許是兩個人都意識到了對方柔 軟的內在,所以惺惺相惜嗎?
可是,許南露已經逼着自己成長起來了,她就像身處漆黑房間裡的鷹,不知道這時候起飛會不會得到好的結局,但她還是閉着眼飛了起來。
因爲鷹本就只能翱翔,不會做一隻走地雞。
所以,現在林業如果不成長,或許也就跟不上了公司的進度——當然,這事情還遠着呢,現在的許南露,還在爲了一個遊戲焦頭爛額。
“許總,直接投資吧,沒事,投資就完事了。”
林業實在是困的不行,整個人都有點睏意上頭,自己說的話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啥。
許南露無語地放過了他,說了一聲後就掛掉了電話,自己繼續去研究起來。
但是她心裡總是若有若無地想着,秦燁霖把這件事情解決了,究竟用了怎樣的手段呢?
她打算把教育小糯米的事情和秦燁霖商量一下,但又覺得之前的事情很尷尬,她不想和秦燁霖說話。
況且這個男人平時就很驕傲——所以說他一定不會願意和她商量這件事情的。
更沒辦法從理性的方向去探討孩子的教育。
她真的很害怕小糯米會被他養成一個他一樣的男孩子,這樣的話真的會很糟糕。
這種事情她不能容忍發生,所以她纔要努力工作,爭取自己能夠有不錯的物質條件,來養小糯米。
於是她又辛辛苦苦地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頂着兩個遮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去上班。
其實遮瑕也能遮住,只是她太困了幾乎都沒抹勻,所以也就一半暴露着一半被遮擋着。
她打着哈欠去了公司——也就是那個民居房,發現林業抱着電腦躺在沙發上,睡得像一頭小豬。
“你在幹嘛啊?林業,雖然我這裡上班不需要打卡,但是你這工作態度有點差吧?”
許南露在耐心等了一個小時候,耐心終於告罄,於是她伸手拽了拽林業的領子,把他叫醒後問他。
“昨天晚上我打了一晚上那個新遊戲……雖然說只是很簡略的一個遊戲,但是真的很好玩啊。”
林業的雙眼亮晶晶,和許南露的打算不謀而合。
她確實打算冒險一把,去投資這個遊戲,因爲這個遊戲如果成功了,那麼她會擁有無數倍的收益,可如果沒成功,只是暫時的虧損而已。
她炒股想辦法賺回來也好。
有什麼辦法,經商就像是賭博,這個遊戲的投資項目好到讓她甘願去做那個亡命之徒,因此她就去做了,沒有什麼可說的。
“我打算投資了,別盯着我一直看。”
她被林業熱情的目光盯的渾身都有些不自在,於是連忙說了這件事。
“許總,我頭一次發現你原來這麼美!你以後肯定能成爲廣大宅男心中的投資商爸爸!”
他立刻撲上來大聲讚美,完全丟失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社會精英包袱。
事實上他也就沒做過社會精英,只是在一家養老公司裡鹹魚一樣地待了幾年——還隨時冒着有可能會被炒魷魚的風險。
“別說了,你去找合同吧,我得聘用他們,讓他們跟你同居。”
許南露非常薄情寡義地推開了林業伸過來的手,然後冷漠地下了決定,轉身去了電腦前。
她現在雖然還是很焦慮,不過決定既然已經下了,那麼她的焦慮也就放下了一半。
剩下的就是遊戲推出的時候,需要用來買營銷公司的錢了。
還有另一個小手遊,塔防加經營,她已經找好了畫手去做美術主筆,畫風很治癒,大概也能賺回來本錢。
而且那個美術主筆有個朋友在一家小營銷公司上班,雖然說不能免費營銷,但是那個小遊戲可以用稍微便宜的價格推出。
她打算把那個新模式的遊戲放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上推出——先等那個塔防經營類的手遊賺到錢,她就可以用那些錢全部投資到營銷上了。
這樣想好了,她就催促林業開始給她列經濟表格。
現在林業在她的公司裡,處在一個萬能膠的地位。
也就是說,經濟指導是他,財務是他,管家是他,法務還是他。
許南露是監工。
林業帶着哀怨的眼神飄向電腦前,控訴自己這個通宵的人還得在這裡給她做賬本,好累啊。
許南露毫不心軟,誰讓他是自己想玩遊戲,所以才通宵了的,她又沒讓這個人爲了公司做貢獻。
另外,林業好像還是哪個網遊裡面比較有名的人物,所以新遊戲在推廣的時候,還得要用到他和他的人脈。
愛打遊戲的宅男情商都不太高,竟然能夠詭異地和諧相處,因此林業現實生活中的朋友不多,網友倒是不少。
推廣大約是沒問題的,那麼孩子的教育,是不是也該和那個男人好好談一下了。
她在這個之前,決定還是約見一下路毅誠——當然,她並不是說有事情才找路毅誠,只是平時也沒時間和他在一起聊天,只是在網上聊幾句。
根本不需要見面。
現在,她給對方發了一條信息,對面秒回。
“明天上午嗎?正好我有空。”
真讓人疑惑,明明這人是個很忙的心理醫生,但是在面對許南露的時候卻永遠有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