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怒春十首次在蘇煥的嫡系跟前“正面亮相”,爺們們對她的印象就是兩個字:溫順。
蘇煥拉起她一隻胳膊,“按時擦藥了?”
春十點頭,“擦了啊。”
“你這肉還真嫩,半月都不見消紅。”鬆了胳膊,“這是怒春十。”這才介紹說,
爺們們對小蘇的用意整體頗爲驚訝,這是“變相”在宣佈什麼麼?
安旗跟她有過一面之緣,略知這妞兒的來源,笑着說,“春十還在玩畫兒?”
你看春十“溫不溫順”,她擡頭瞄小蘇,“我該怎麼答?”漂亮吧,她無形中“反擊”了一把。安旗笑,沒再吭聲。小蘇睨着她,“你就答還在玩兒吧。”她真答,“還在玩兒。”或多或少,嫡系們有點理解小蘇爲何待她不一樣了。
戈元下來時,手裡捏着一隻超薄攝像機。蘇煥接過來就牽起了春十的手,“那車底盤有點飄,暫時不要上線。”說完,笑着擡了擡春十的手,“她開開還行。”
兩人走後,嫡系們私下是笑論了下,
“有點來真的意思。”
“夫人看中了。”
“哦,那就真假難辨了。對了,那車不上線,留不留下來呢,”
“先留着唄,沒聽最後一句,這位保不齊什麼時候就開着玩兒了。”
人家的猜樂怒春十自是不知,只又他二人時,小怒恢復剛纔的“貓兒怕”,他都看見了?作爲他蘇家目前的“版權寵物”,可能不被允許出來開闢“第二職業”吧……
兩人沿着“君瑞”旁邊的林蔭小道走,蘇煥拖着她的手,很有點“拍拖”的意思哦,
蘇煥就有這個氣場,他淡笑輕鬆,反而叫你更拿捏不住他的心思,惶惶的。小怒“不堪重負”,決定“主動坦白”,
她一捏主子的手,“小蘇主任,剛纔那是我同事,他姑媽回來想見他女朋友,我就臨時幫個忙……”
“哦,原來又是擋箭牌,你果然專業。”
小怒小心謹慎,傻笑,“這是積德的好事。”
蘇煥突然停下來,繞到她身後,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把小攝像機舉她跟前,“拿着。”
春十兩手捧住攝像機,小蘇變成兩隻手都環住她的腰,相當於春十靠他懷裡。這樣自然而然的親密,兩人好像也都習慣了。小蘇說,“打開看看。”春十找了半天按鍵開關,小蘇也不管她,讓她慢慢摸。
終於打開了,一先全是些車的照片,小怒喜歡,一驚一乍的,“這是**!那是##!”小蘇嗯一聲,有時候解說一下。小怒擡頭的時候眼睛裡都是興奮,流光溢彩,有時身子骨兒還扭扭,她認得的車說得特帶勁兒。
翻到她在大堂那段視頻了,
春十妹子突然如“啞巴吃黃連”,嗝那兒!
好半天,“你拍我幹嘛!”有點生氣。
蘇煥一手捏着她下巴將那略不高興的臉蛋兒轉過來,“教教你,有時候您演戲太作了。”
小怒立馬又呈憨糊狀,喔着嘴,“怎麼作了,”特可愛,
蘇煥沒鬆手,似笑非笑,“有時候男人特喜歡作的女人,因爲分不出理想與現實,裝得太投入,就是害人。你想勾引你同事麼,”
小怒使勁兒搖頭,“我從不吃窩邊草。”
蘇煥輕笑,手勁兒鬆了,變成拇指摩挲他因着剛纔有點兒手勁兒捏出來的紅印,“我給你錄下來,就是叫你旁觀審視審視,是不是演過了?你呀,有時候太小聰明,還是得控制點,分寸拿捏好。”
小怒瞄着他,心裡卻在瞪眼,“要你教,我跟你還不是在演,好啊,要拿捏好分寸,你別抱着我不放呀,”
個神喏,蘇煥好像聽見她心裡想的了,典型這是位“別人只能那樣,他卻能想咋樣就咋樣”的霸道主兒,
小蘇突然低頭啄了下她的脣!
她在前他在後哩,小怒這麼彆扭着頭被他冷不丁“恩賜”一下,已經驚若木雞!
接着,小蘇嘗着甜頭般更“爲所欲爲”,掌着她後腦,重重“恩賜”上了,
小怒嘴巴都被吸紅了,像麻蚊子咬了一圈兒,
天怒人怨的是,他的脣色卻美得驚人,加之頗爲冷霸地“提醒”,
“以後再當類似擋箭牌,這種‘演’堅決不可以。”
小怒傻乎乎的,“跟你呢,”
“可以。”
小蘇主任至此算正式開始制定“擋箭牌條例”了,絕對“雙重標準”。
“君瑞”拖手郊遊看來就是個“教育”過程,蘇煥並沒送她回家,兩人在“君瑞”大門口各走各的。春十一會兒精一會兒糊地揪鬥在他的“偷襲恩賜”裡,其實過程挺美,傾國傾城滴小蘇大人哩。就是春十還是覺得有點吃虧,最後竟然揪鬥成:要咬,也應該是我先咬他,怎麼當時孬得都不敢回嘴了?呵呵,這女人,還是貪美色。
沒叫她在揪鬥裡烏七八糟多久,電話來了,一看,貪美色的立即“家中頂樑柱”起來,老港監獄的,她老叔有時候就是她兒子咩,時刻能立即喚起她強烈的“母愛責任心”!
“春十,不好了,你叔兒這哭得沒完,飯也不吃,快來勸勸吧。”
春十急了,“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突然……”
那頭小張壓低聲音,“最近你得罪什麼人了?怎麼又有人來翻你叔兒的舊賬……算了,你快來,再說。”
春十此會兒心驚肉跳,什麼叫翻舊賬?!
春十還算冷靜,曉得要哄好她叔兒得有法兒,她倒沒直接去老港監獄,而是先回了趟廟裡,換了身利索的衣裳,又抱起兩大“長腿兒”竹筒,又在“美四季”買了她叔兒最愛吃的小籠包,才趕去監獄,已是暮色四合。
面對面了,得咯哭得揪心,主要是怕事兒的樣子叫春十又找回了當初他才關進來那會兒惶惶無終日般的感覺。
十兒抱住得咯,輕輕安慰,“叔兒,別擔心,我知道怎麼回事兒,這事兒我能解決。”
得咯低着頭,“我對不住你,叫你小小年紀老跟着我擔驚受怕。”老淚滴在春十虎口處,
這更摳春十的心,搖晃着他在他耳朵邊說,“叔兒,虎有虎道,鼠有鼠道,我能混出點名堂的。”
春十額頭靠着他叔兒的額角,眼色變沉。一聽小張來詳說,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