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若面紅耳赤,啐道:“你是一國之君,居然強迫一個奴婢,不覺得丟臉嗎?”
“不覺的!你是朕的女人,朕想寵幸你有什麼可丟臉的!不過你既然犯賤睡不得朕的龍牀,還是挪到你的牀上去吧!”說着,司徒浩再將她抱起,走到隔斷處的那張小小的臥塌上。
所有掙扎都是徒勞,所以晗若也就不白費力氣。不過今晚的他動作很溫柔,一點點挑起她的熱情,讓她無法對他的親密做到無動於衷。
吻如雨點般灑落在她的周身,火熱滾燙,她渾身顫慄。
他看她如臨大敵的緊張樣子不由微微勾脣,俯身覆上她的脣,火熱地激吻。
“唔……”她的注意力終於全部被他的激吻轉移過去,連忙手打腳踢,想推開他。就在這時,他冷不防地佔有了她!
掠奪毫無溫情可言,她痛苦流淚,卻無法阻止他。
風停雨歇之後,他摟住她,挑起一縷散亂的青絲放在鼻尖輕輕嗅聞着。淡淡的馨香縈繞着,讓人如癡如醉。他微闔着星眸,有一下沒一下的啃咬着她雪白的香肩。
跟司徒浩一臉陶醉的樣子不同,晗若神色極是清冷,她微微轉頭冷睨着那滿腔火熱的男子,聲音極是冷漠平淡:“皇上,奴婢該喝藥了!”
“嗯?”司徒浩睜開星眸,似乎還沒從剛纔的激情中醒過來,待到弄明白她的意思,爽朗的俊臉不由迅速陰雲密佈。
偏偏晗若絲毫無視他的慍意,再次鄭重提醒:“奴婢沒有資格給皇上孕育子嗣,侍寢之後要喝藏紅花的,皇上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他恍若未聞,側過頭,垂下眼睫,似已睡着。
“皇上,”晗若不依不饒,她用力推他一把,提高嗓音:“爲何今晚不給奴婢喝藏紅花?萬一懷上龍子的話豈不是給皇室抹黑!”
她的聲音那麼尖亮,在夜深人靜的寢室內迴盪,實在讓他想裝睡都困難。他重新睜開眼睛,眸內的火熱早已退去,換上了冰魄般的薄怒。“嚷什麼?朕記得呢!你放心,朕絕不會讓你這樣的賤人生育龍子,你根本不配!”
“那是最好,奴婢知道不配!”她毫不示弱的瞪着他,等他下令端藥。
司徒浩憤怒又無奈,只好對着外面喊了聲:“端藏紅花!”喊完後越想越氣,再也躺不下去,便起身穿了內衫,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回到龍塌上。
將他成功氣走,晗若很是趁心,終於可以舒服的睡覺了。這張小小的臥塌面積有限,再加上高大的他實在有些擠。主要是她不習慣被他摟住,那樣總睡不安穩,在他的懷裡她總感覺不安全。
不一會兒宮女端來了藏紅花,她仍閉着眼睛一飲而盡,不知爲什麼覺得這次的藥味道跟以往有些不同,但卻一樣的苦。顧不得多品味,忙接過宮女早就準備好的清水,漱了口這才躺下。
也許是因她執意要喝藏紅花,這點惹惱了司徒浩,他們重新開始冷戰。從這晚開始,他再也不主動跟她說一句話,也不看她。只有晚上想發泄的時候找她。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溝通,只有狂暴的掠奪。完事他就毫不猶豫的回自己的龍牀,連一眼都不多看她,然後宮女會端上藏紅花。
晗若知道司徒浩在跟她賭氣,氣她侍寢後非要較真喝藏紅花。他覺得他不提那事她就該竊喜不已了,哼,她纔不希罕給他生孩子!
他以爲她沒聽到歐水澈給他出的餿主意,想用孩子來綁住她,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當然,兩人朝夕相處卻這般冷漠疏遠,並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每次侍寢之後,他一臉冷漠毫無眷戀的起身離開,不管她承不承認,其實她心裡真的很不好受。就像有塊巨石壓在心口,沉重到窒息,卻又喊不出來。
當然,她是絕不會主動跟他示好的。雖然明知道他在等她親口說她不想喝藏紅花,但她偏不說!憑什麼他可以對她予取予求?憑什麼她要向他低頭示弱?這個黑心黑肺連腸子都黑透的絕情絕義的混蛋!她含着淚在心裡每天咒罵他無數遍,上輩子難道虧欠了他嗎?爲什麼這輩子要忍受他的百般欺辱折磨,她不甘心啊!
轉眼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已是初冬。這天她在寢室內無聊賴的繡着一幅牡丹,上完早朝的司徒浩回來了。雖然已經聽到他故意放重的腳步聲,也看到宮女們紛紛跪地參拜,但她就是無動於衷,連頭都沒擡自然更不會正眼瞧他。
按照這些日子相處的模式來看,除了在牀。上,司徒浩一般也不會主動搭理她的。不過今天顯然有點反常,他竟然徑直朝着她走過來。
仍然頭不擡眼不睜,她對他藐視到徹底,不過他要想爲難她的時候就算她裝聾作啞也不好使。他冷冷一笑,伸手搶過她正在專注的刺繡,瞄了眼淡淡的問道:“這繡了準備送給朕的?”
好不要臉!她不屑的瞪他一眼,毫不客氣的糾正道:“不是!”
話間剛落,只聽“嘶嘶”兩聲,那幅她費了兩天時間辛苦繡的牡丹化爲一團爛布。他將那堆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東西再重新丟還給她,臉上神色居然不變,只是簡單的命令道:“以後除了給朕做針線,不許你再拿針,如果被朕發現了,做的東西就是這個下場!”
晗若倒氣,看樣子以後就連做刺繡打發時間都不能夠了,她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難道她每天就只能圍繞着他轉悠伺候他嗎?這男人還真是厚顏無恥到人神共憤。